直到吉兰泰拎着血迹已经干涸的石头又朝着雅颂的那个大丫头走过去,
那丫头直接崩溃了,大哭着又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大将军饶命,奴婢全说。两年前,葛侧妃失踪之事,也是我们公主请求太子殿下派人设计的。侧妃娘娘根本没有跟任何人私奔,是太子殿下找了个名伶,身段儿和声音都跟葛侧妃很像,那个雅布也是个名伶,一切都是事先排演好的。
哦,对了,还有一个神秘女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主意都是那个神秘女人给出的。据说,她好像是太子殿下的智囊。奴婢只是听公主和奶娘提起过一次,说是好像那个女人用了一箭三雕之法,既除了葛侧妃,帮公主出了气,更是借此机会除掉了朝中的一位什么大员,还把雅布公子的钱袋子给连锅端了。至于是什么意思,奴婢真的就不懂了,更不敢问。”
吉兰泰一听真有料啊,于是,又装腔作势的拎着石头朝那丫头挥了挥,那丫头吓得跪着向后躲了几下,一只手扶着受伤的手,磕头道:“求求大将军,放过奴婢吧,奴婢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对了,还有,还有一件,葛侧妃每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公主给弄掉的,好像是,好像是天汗祭天那次,具体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只是在当值的时候,偶尔听到奶嬷嬷跟公主说上一两句。奴婢真的,真的没参预陷害葛侧妃。大将军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的都说了,真的再没有半点隐瞒了!”
吉兰泰凭多年的审讯经验知道这丫头几乎把知道的都倒出来了。
吉兰泰道:“成,你可以了,就跟这儿跪着,要是想跑,你就试试。”
丫头当然不敢跑,知道自己小命儿在这痊瘟神手里攥着呢,一动都不敢动。
跟着就是春兰了,春兰吓得已经嘴唇发青,一个劲儿的抖着,她想极力控制却控制不住。
吉兰泰根本就没想放过春兰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在他的认知里,奴才为主子牺牲生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能有任何借口出卖主子。
春兰连连磕头求饶:“大将军饶命!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奴婢一家人的性命都在正妃娘娘手里攥着呢!奴婢也不想背叛主子的!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啊!求大将军饶了奴婢吧!奴婢来生愿意为大将军当牛做马,还大将军不杀之恩。”
吉兰泰十分鄙夷地呸了一口:“得了吧,我可不需要你当牛做马,你这种背叛主子的奴才,我可不敢放在身边,不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反咬一口呢!行啦,我不要你的性命,你是谁的丫头,谁决定你的生死。
走吧,都起来吧,跟我去见你们王爷和侧妃娘娘,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跟你们王爷说一遍。”
春兰一听这话,直接就吓晕了过去,王爷的心狠手辣在全肃慎都是出了名儿的,只不过很少在府上下人的身上用而已,但是,不等于不在她这个叛徒身上用。自己家娘娘在王爷心中是个什么地位,她是看的真真儿的,原打算吃了这最后一次的解药,正妃娘娘也答应她这次之后就放了她家人。
春兰行事一直非常小心的,就连自己主子侧妃娘娘都没有怀疑她分毫。却不想栽在了吉兰泰手里,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吉兰泰面无表情的拉过春兰的一只纤纤玉手,手起石落,也砸扁了她一根小手指。
春兰的惨叫声震彻山谷。
两丫头的惨叫终于是把巡逻的侍卫们给引了过来。因为林子比较密,第一声惨叫响起时,侍卫们还以为哪个奴才趁夜出去方便,离营地太远了,被野兽给攻击了,想寻声音找过来营救,却发现光凭一声惨叫想在广茂的密林中找个人,实在是太难了。只能寻个大概方向找。
本来都不抱幻想了,大多数人都觉得那家伙肯定已经被野兽给啃光了骨头,或者被叨到了野兽的老窝里当了野兽的储备粮了,都不准备再找下去了,就等明儿天亮,看看哪个小队丢失了人口。
等第二声惨叫再响起来,正好两个侍卫找到这片林子边上,一下子就确定了方向,直接就寻了来。
待举着火把看到吉兰泰面前躺着一个,跪着一个俩丫头时,均是一愣,一闪念间还以为吉兰泰兽性大发,要非礼俩个长相清秀,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呢。
结果一瞧俩个丫头手上鲜血淋淋的,更在心里暗骂吉兰泰不是个男人,人家不从就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不过,吉兰泰是侧妃娘娘的义兄,又不能不给点面子,便打着哈哈问道:“哟!这不是吉兰泰大将军吗!这是怎么了?俩丫头怎么惹到您这位尊神了?下这么重的手?”
吉兰泰听出来这两个侍卫语气中的不怀好意来,但懒得理他们,只是说道:“来得正好,把这两丫头押到王爷那儿去,让王爷亲自审问。”
两丫头被侍卫带回到格博克勒甄比的帐篷外,想让人通报一声,但没人有那胆子敢这时候去触霉头,里面除了大夫和稳婆在,当值的丫头都退了出来,里面不叫人都不敢露头,就怕一个不小心哪里做错了,白白搭上小命儿。
这时候王爷的火大着呢!
格兰泰也是不敢进,别的情况也还罢了,这义妹早产,他一个大男人的闯产房可是于理不合的事情。于是,只好焦急的在外守着,问了几个外面的当值的奴才丫头,也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个啥情况。
雅颂那边的情形一样不容乐观,请了两位大夫给分别看了,说的几乎是差不多,都说这胎能保住的几率只有不到一半,这还是比较乐观的预估,其实根本九成保不住了。
没有人关注那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在角落里的丫头。
两个丫头惊恐的看着正从树干上爬下来的一条吐着毒信子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