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一旦死亡,这些光线就会随之消失,这次的研究结果在科学界曾经引起不小的轰动。
此后有更多的人对人体发光说进行了研究,日本曾经利用红外线和特定的仪器在黑夜中将人体所发的光投射到仪器上,让人能够凭借肉眼看清楚自己看到自己本身发出的光线,只是这些光线非常的微弱,大概也就只有二十毫米的长度。
此时覃儿提起三把阳火的事儿,倒让她想起来了这些不能作为科学证据的证据来。她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覃儿呀!覃儿是不会欺骗她的。
通往秃答部的路真的是太难走了,比蜀道的难于上青天还要难。
次日,三个人来到一处悬崖峭壁之前,峭壁犹如刀削斧砍似的,直直的矗立在三个人面前。
葛覃向上仰望,只看见一条悠荡着的绳梯从绝壁上垂下来,一眼望不到头,根本看不到绳梯的终点在哪里。
葛覃看着就害怕,就她这副小身板怎么可能一口气爬到顶?而且这根绳梯看不去就是年代久远,会不会绳子都糟了呀?能同时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吗?葛覃表示对绳梯的质量深度怀疑。
她伸手去拉了拉绳梯,感觉好像还成。
珊蛮用手指甲刮了刮绳索,沙哑个嗓子阴森森地说道:“放心吧,这绳子是浸了油的牛筋制成的,结实着呢!摔不死你和你的小情郎。”
“你不是鬼么?青天白日的也敢出来?不是说鬼见了阳光就会魂飞魄散的吗?”
“嘿,嘿。老婆子法力高深,不怕阳光!小丫头你信不信?”
“不信!你根本被关在浑沌囚牢里出不来,吹什么牛!”
“不信你还问?”
葛覃跟老鬼时不时的就要斗嘴。葛覃总想套她的话,可是老鬼真是鬼,鬼精鬼精的,根本不上她当。
套不出老鬼的话来葛覃没来由的就生气,生气就跟她抬杠,结果一人一鬼抬了两天的杠,越抬越顺嘴儿的。
“我就是想知道咋能把你从混沌囚牢里弄出来,还不用牺牲我的小命儿,不行吗?还有,你都呆那么多年啦,你就继续在里面呆着呗?何苦出来呢?出来你也适应不了这个社会了。哎,对了,那个珊蛮说他父亲是秃答部人,你是他祖母,也是秃答部人呗?”
“我不是,他爷爷是。秃答部人排斥其他部落的人,想当年老婆子我嫁给他爷爷,就没回过秃答部,族里的老顽固说老东西娶了外面的女子,玷污了秃答部的纯正血统,直接就把他逐出部族,从家谱中除了名。”
“哦!原来如此呀,我说的嘛,珊蛮说他父亲是秃答部人,却连秃答部人住在哪里都找不到,难以自圆其说,我还以为他说谎逗我玩呢!”
“你这丫头,嘴巴真毒,有连自己父亲都胡乱编排的么?”
“那你这次安排你孙子来寻找秃答部的目的,是不是还要你孙子认祖归宗啊?”
老鬼冷笑:“认祖归宗?人家都不认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认人家?”
这回抬杠,以葛覃取得胜利而告终。似乎珊蛮的爷爷因为娶了她被逐出宗族的事情对她是个阴影。说是不在意,但心里却一直难以放下。
老鬼不再吱声了。
少年害怕葛覃爬到一半体力不支掉下去,便脱了自己的袍子用刀子割成条,再搓成粗绳,将葛覃的腰系紧了,粗绳另一端系在他自己腰上。
珊蛮第一,少年次之,葛覃在最后,三个人沿着绳梯向上攀爬。
还没爬到三分之一处,葛覃的体力就已经跟不上了,她觉得双臂发酸,举起来都费劲了,抓着绳梯不住的颤抖着。
少年低下头,见葛覃哆哆嗦嗦力气用尽的样子,冲着上面的珊蛮喊道:“喂,你别爬那么快,我们跟不上!”
老鬼回道:“年纪轻轻的体力这么差!你们休息,老婆子先上去了,在上面等你们。”
老鬼又向上爬了一百米左右,忽然发现峭壁上有一个洞,洞口不大,看洞口周边的石头开凿痕迹,平整有序,应该是不是天然形成的山洞。
老鬼先爬进了洞口,见山洞里面倒是蛮宽敞的,大概能容得下十来个人休息,里面也有一些日常用具和风干的蜡肉和一小袋黍米,山洞的角落里还堆着许多粗细不等长短不一的干树枝。
干草铺的地铺上还放着几块碎皮子缝制的毯子。
看来天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爬到顶端的,否则,秃答人不会在半山腰设置了休息点。
老鬼把头伸出洞外,趴在洞口大叫:“喂!两个小鬼,再坚持一下,爬上来,这儿有个能临时休息的山洞,里面有食物和水。到洞里休息比你们俩个在绳梯上喝西北风要舒服得多啦!”
葛覃正骑坐在绳梯上紧紧的搂着牛筋绳子狂喘气呢。刮过的山风凛冽刺骨,葛覃觉得手脚都要冻得失去知觉了。
少年急得不行,这么低的温度这么强的山风,再歇一会儿,葛覃一定会冻僵的。不能往上爬,又下不去,结果就是直接从半山腰掉下去摔死。
少年听见老鬼的叫喊声,低头对葛覃道:“毛丫头,再坚持一下,上面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必须得尽快上去,不然会被冻僵的。”
葛覃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个死,便咬着牙又向上攀爬。
少年每爬两下就停下来去看一眼葛覃,大冷的天,把他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子。
葛覃突然脚下一滑,手一抖向下坠落下去。她啊的一声惊叫,少年听到立刻低下头,发现她下坠,慌忙用一只脚勾住绳梯,整个人向下一翻,倒挂着,双手拉住绑在自己腰间的粗绳向上提。
提到一半,眼见着临时用衣服搓成的绳子承受不了重量,发出咝咝拉拉的断裂声音。
那声音不大,却一声声震得少年心脏狂跳,他大声叫道:“毛丫头,快,快点,用脚勾住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