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不过十六岁花一般盛放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性格又活泼好动,十分贪玩。
开始的时候见雅布杀人觉得很害怕,时间长了,这个胆大的丫头,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很好玩儿又非常刺激。
渐渐的她也参与其中,帮着雅颂寻找杀人的机会,她虽然还是不敢亲自动手去杀人,但帮凶却是做得十分的用心。明明是很血腥的复仇,却让她玩了个不亦乐乎。
谷鲁却一直十分冷静,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参预。他一直试图阻止妹妹胡闹,只可惜这个妹妹他已经是惯的完完的了,根本管不了了。
这一日,雅布仍旧伺机搔扰格博克勒甄比的亲卫队。却不幸遇到的是格博克勒甄比抛出诱饵,诱饵身手不见得高,但功法却是极为另类,跟条泥鳅似的抓不住打不着。
雅布想放弃他时,他又反过来撩雅布,直到把雅布激怒再跟他过招,他又跟泥鳅似的逃了开去。
直到把雅布引进包围圈儿里。十数名身手矫健的士兵将雅布团团围住,手里用的兵器着实令人蛋疼,根本没有一样刀创剑戟的正儿八经的兵器,十数人手里拿着的挥着的根本称不上兵器,居然有小型的渔网,钓鱼用的鱼竿子,农夫铲地用的耙子,木匠用的钎子,铁匠用的勾子,总之是五花八门,但是拿在那些士兵手里摆成方阵对他一个人进行配合默契、你来我往,此起彼伏的围攻,居然把他这个武林高手给压制得死死的。
因为他挡了耙子,后边就伸出个勾子勾住了他的裤子,他一挣脱,便听得“嗞啦”一声裤子后屁股处被拉了一个大口子,大冬天的,寒风凛冽,乎乎的直往裤子里冒风,冷得他直打寒战。
刚躲开勾子,铁钎子奔着他胸口就直插过来,往旁一闪,脑袋顶上的渔网就兜头罩下来,这还不算完,耙子冲着他下盘就搂了过来,那东西带弯钩的,而且弯钩还很大,只要碰到必然就被搂倒了。
雅布气得大声咒骂格博克勒甄比卑鄙无耻。可他就没想过他一路上的死缠烂打也很卑鄙无耻,他们俩个是卑鄙对卑鄙,无耻配无耻,没一个称得上正大光明的英雄好汉。
雅布躲过了勾子、铁钎子和耙子,却没躲过渔网。被迎头罩上,扯了起来挂在大树上倒吊了好一会儿。
他都觉得大脑充血,眼睛开始模糊,意志也糊涂了。那几人才把他放下来,绑了他带到格博克勒甄比的帐子里。
整个经过和卓和谷鲁一直藏在附近的土沟里看得清清楚楚的。和卓想上前去帮忙,被谷鲁死死拉住用绳子捆了不让她过去。
谷鲁见雅布被那些士兵五花大绑带到一座营帐里,便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
谷鲁这回是王八吃秤铊铁了心了,任凭和卓如何苦苦哀求,如何撒泼打赖,说死不放她。
和卓闹腾累了,突然说:“我要方便。”
这下谷鲁傻眼了,当哥哥的总不能看着妹妹上茅房,不放也得放了。
他翻出一根长绳子,一头系在和卓腰上狠狠的打了死结,一头拉在手里,背对着和卓道:“快去!别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
和卓冷哼了一声,走进一片枯草丛里,她拨开枯草见哥哥不敢回头,贼笑着从胸衣里掏出一把非常精致细小的小刀来,小刀锋利异常,只一刀便割断了绳子,她把绳头系在一块大石上,然后叫嚷道:“哥哥,我肚子疼,你不准偷看!”
谷鲁被她喊得闹心,撇着嘴没搭理她,心说我变态呀还偷看。
和卓说完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相反方向逃跑了。
等谷鲁左等右等的不见和卓回来,他拉了拉手里的长绳,一拉之下居然纹丝不动,便知上了当了。等他顺着绳子看到另一端系在石头上,妹妹早就没了影子,气得直跺脚。
营帐里,格博克勒甄比身着中衣散着发坐在行军床上,虽然脸色苍白病容满面,但身子绷得直直的,双手平放在双膝上,不怒自威。
雅布被人推进去,一脚踹在膝弯处,单膝跪了下来。
两个同样出色,同样有勇有谋的男人犹如火星碰地球,四目相对,目光都撞出火花来。
格博克勒甄比手一摆,所有人都退出了帐外。
两人儿跟斗鸡似的,对瞅了半天,愣是谁也没吱声。
最后还是格博克勒甄比先问道:“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宫宴下毒案栽赃于你?还是国为你是白国的公子?”
雅布嘴角一弯,邪邪地一笑,摇头道:“都不是。宫宴下毒案拿我当替罪羊恐怕也不全是你的主意,白国那位太子殿下,我亲爱的哥哥怕是脱不了干系吧?或许你也只是为了包庇你的情人,送我哥哥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而且你也并没有想杀我,你不是提前派人告诉我逃走了吗?这件事不值一提,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笔帐我记在了我好哥哥的头上。
至于为了白国?白国为我做过什么?除了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在肃慎十年,我还真想不出别的好来!”
格博克勒甄比皱起眉头,不解地道:“那为了什么?”
雅布冷哼一声:“你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什么都能牺牲,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是这世间难得的痴情种,我当然也为了我心爱的女人。”
这话说得格博克勒甄比不由自主的一打哆嗦,因为他不知道葛覃跟雅布之间是认识的,葛覃还对雅布有救命之恩,所以压根儿就没想到雅布喜欢葛覃。
他乍一听还以为雅布是个变态狂,跟雅颂是乱|伦的兄妹恋呢。
因为他们白国王室有前科,据说上一任的白国国君就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还和妹妹生过一个孩子,那孩子生来便是个怪胎,据说是三条腿,两个头,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民间都疯传白国先国君与亲妹妹有不伦恋,惹怒了神灵,被神灵降罪才生下了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