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是谁?我的心中开始疑惑,也不知为何,我竟然感觉这个白影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间,我想起了之前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的那个白影,也正是他带走了三月草,刚开始的时候我和胖子都认为他就是草原恶鬼,但直到我们见到草原恶鬼之后,才证明那个白影并不是草原恶鬼,那个白影,是另有其人。
这两个白影是一个人吗?我的心中疑惑备至,想要问个清楚,但是很无奈我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在一步一步的后退中,温无蝶的身影渐渐消失了,就连那手电的亮光我也看不到了,我想她应该是走了吧,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能够接受,毕竟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人要好得多。
“唉!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罢了!今天就放过你吧!”突然间,那白影竟然开口说话了,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大为疑惑。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试着张了张嘴巴,也能够说话了,赶紧转身朝着身后看去,黑暗的夜,空荡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之前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温无蝶,坏了!
心中虽然不解,虽然疑惑,但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温无蝶,我记得她刚才是倒退着走的,那种样子,那种神情明显的不对劲,很有可能在白影抓我的时候,她就已经出事了,不敢犹豫,赶紧朝着她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黑夜中找人无疑是很吃力的,尤其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面,我找到她唯一的线索就是手机上面手电筒功能的灯光,只要能够看到灯光,就有可能找到她。
心中想着,也睁大了眼睛,开始四处的寻找。
或许是商场眷顾,让我心想事成,也就在我专心致志找灯光的时候,突然间,前面竟然还真的就出现了一个亮点。
看到这个亮点后,我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赶紧就朝着那亮点冲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亮点渐渐地也变成了亮光,跑到跟前一看,没错,那正是温无蝶的手机,此刻正放在她的手中,而温无蝶,却已经昏迷了。
“醒醒!”我摇晃着温无蝶的身体,呼喊着她的名字,终于温无蝶的眼睛睁开了,虽然是黑夜,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并不是那种正常人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外面带着一点点黄色,好像是……一双猫的眼睛。
看到这双眼睛后,我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害怕,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尝试的跟她打招呼,“你没事吧!”
“喵呜……”
让我震惊的事情出现了,温无蝶张嘴了,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猫叫的声音。
渐渐地,她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喵呜一声,猛然的一只手蜷缩成爪子形状,就朝我抓了过来,我一个没有注意,就被她抓到了脸颊,疼痛无比,一股温热的感觉袭来,就像是温水滴落在脸颊上面,轻轻滑落一般,原来,自己的脸颊已经被她抓破了。
“喵呜!”尽管已经这一下,但是温无蝶似乎并不甘心,发出一声猫叫,握着爪子,再次朝我扑来。
而我也不敢离她太近了,现在的温无蝶很不对劲,倒像是猫妖附体,一个转身就朝着前方跑去,而温无蝶就那样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或许是猫妖附体的缘故,一向跑的不怎么快的温无蝶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跑的比我要快出好多,只是两个起跃,就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如同两盏金灯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时发出一声猫叫。
“温无蝶,你怎么了?快点醒过来啊!”我对着温无蝶大吼,希望能够唤醒她,我曾经听胖子说过,被附体的人,本身的灵魂还在身体内,自己在干什么,说出什么话,自己都是知道的,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停的呼喊那个人的名字,本人就有可能苏醒,和附体之物进行对抗。
因为我曾经被岑天正附体过,也非常明白那种感受,于是就疯狂呼喊着温无蝶的名字,希望她能够醒悟过来。
在我不断的呼喊之下,好像还真的有了一点点效果,起码现在的温无蝶已经不再对我发动进攻了,同时她的眼睛也渐渐地开始从黄色变成了黑色。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我不注意,还不一定能够发现。
但是很快,那双眼睛又重新变成了金黄色,并且喵呜怪叫一声,再次朝我扑来。
“温无蝶!快点醒过来啊!”我一边躲闪,一边不停的呼喊着,但是这一次无论我再怎么呼喊却都没有用了,温无蝶就像是完全被猫妖控制了一般,没有任何恢复过来的征兆,反而越来越疯狂,不停的朝我猛扑。一个不留神,又被她抓到了脖子,顿时间,血流如注。
没有过多久,我的身体上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身上的衣服也都成为了碎布条,狼狈到了极点,而我也是非常的憋屈,这样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被猫妖夺走性命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死胖子,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无助的我,只能朝着远方的黑暗大声怒吼,希望胖子或者大长老能够听到我的声音,赶紧过来。
“哼!大胆猫妖,胆敢伤害无蝶,你拿命来!”而也就在我刚刚喊完,猛然间,远方地黑暗中竟然传出了这样一道声音,在听到这声音之后,我赶紧拿着温无蝶的手机朝着远方照去,想要看看是谁来了,然而,当看到这个人影之后,我都快哭了,完全是高兴地,也立刻明白自己有救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无蝶的叔叔,温年华。
此刻的温年华手持桃木剑,一身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此刻整备猫妖附体的温无蝶,冷哼一声,脚踩七星步,一剑,狠狠的朝着温无蝶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