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凯翻来覆去地察看,连连说。
“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应该就是梦浮屠的碎片不会错的。”
周围的那些老人都摇着头,一脸的失望。
“小子,你别看了。那东西我们让人鉴定了不下十遍,结论只有一个,里面的主要成分是硅酸盐。”
“看来咱们文家子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居然搞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真是丢人呐。”
“是啊,幸亏没直接送到了上面去,否则丢脸可就丢大了。”
其中一位白发老人对文凯的老爸说道。
“老七,文凯是你儿子,你就看着办吧。”
文凯老爸一脸的羞愧。
“真是家门不幸,居然出了这么个东西,老哥哥们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文凯挨了老头子几鞭子不说,还被他老爸彻底禁足,开始在小黑屋里闭门思过。
这令文凯心中又气又恼又懊悔,本以为这次能好好表现赢得老头子的好感,得到幕后老板的垂青,将家族大权一步步掌握在自己手中。
被想到这一切居然被一个小石子给破坏了,令那帮老货开始质疑自己的办事能力,这还不算,他更担心的是若是不被那位主子认可,他文凯可算是真的完了。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反反复复地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个小盒子自从被拿出来就没动过。”
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极为精彩有错愕又懊悔也有愤怒。
“柳自在,老子被你这个王八蛋给骗了。”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那家伙早已被炸的渣都不剩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自下的令。
这一次文凯彻底知道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
“混蛋,混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懊恼地揣着铁门,但不知道是在骂‘死去的’柳自在,还是骂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柳自在才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泡在水里。他头发被火焰烤的有些卷曲,衣服被炸的有些破破烂烂,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洗掉的烟灰,乍一看就像乞丐一样。
柳自在神色恍惚地,趟着河水爬上岸来,仿佛疯子一样呐呐低语。
“都怪我,都怪我。若是当初我听了啊雪的话,她也不会死。全是因为我,全是因为我。
啊雪-----
啊雪-----”
他一边喊着风葬雪的名字,一边流下了眼泪。
啊雪走了,也带走了柳自在的心,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喜欢一个人,但这个人却走了,只留下了半张烧坏的狐狸面具,被柳自在宝贝似的握在手里。
柳自在感觉内心空荡荡的,万念俱灰。清溪还在,但伊人已去,天地还在,但心爱的女人却已不再这个悲苦的人世。
来阳市,富春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那些匆匆来去的行人,个个衣衫整洁,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
一位神色茫然缓步走来的男人却和这一切格格不入。
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显然长时间没洗澡了,胡子拉碴一脸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