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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9】杜决的古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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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封平聊了一个多小时,杜决基本上把他自己的意思表达了。

早恋可以,第一不要影响学习,第二能低调就低调,低调地只有他和那个叫白薇的女孩知道最好。

临最后,杜决补充一句:那是他的经验之谈。

封平受教。

话说杜决跟封平聊完天,也就差不多到快睡觉的时候了,他拉着程诺跟杜妈妈和封先生道了别,往着二人所住的那栋楼走去。

一路上,杜决出奇地沉默,而且,沉着一张脸。

程诺纳闷,“你怎么了?小平那事很难处理么?”

杜决启唇,言简意赅,“没,都处理好了。”说话的时候,那表情都不带变的。

程诺越发觉得古怪,研究了他一路,一直到了家里。

杜决去放洗澡水,从浴室里出来之后,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了,去洗。”

不仅表情如是,说话也是能省则省。

程诺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可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问,囫囵吞枣地洗完出来,发现杜公子有模有样地坐在沙发上看足球赛,那架势就跟一暴发户似得,表情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

程诺搔搔头,慢吞吞地凑过去,“你……你要洗么?”

杜决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洗。”

“现在就去洗么?”

“等会。”

“哦,大概啥时候,要不要我去给你放水?”

“看完。”

“嗯?”

“球赛。”

“……”

程诺无语了,想着杜决这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故意的?

她也干脆坐上了沙发,一看比赛的上半场还没结束呢,估计等杜决去洗澡,会赶着中场休息的时候。

程诺因为头发不长,所以很少用吹风机那些东西,都是用干发布擦擦,然后等着它自然晾干。

她坐在杜决的身侧,歪着头,正要擦拭头发,杜决大手一伸,把干发布给抢过去了。

“我来。”又是两个字。

程诺没拒绝,趁着杜公子在她头上揉来揉去的空,她斜着眼睛盯着杜决的脸。

那厮本来是看着电视屏幕的,大概也觉得程诺在看她,端端移了目光,与程诺四目相视之后,他下意识地是想要咧嘴笑的,可嘴角才弯起,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又把嘴角给压了回去,摆回了他的那张僵尸脸,甚至是视线也不自在地移回电视上。

程诺这下真是糊涂了。

杜决……他到底是怎么了?

程诺就是百般好奇,也在忍着。

在她头发被擦的差不多的时候,球赛上半场结束。

就见杜决蹭得站起,“洗澡。”

说完,他拿了睡袍进浴室里去了。程诺盯着他的后背眨眨眼,心里想着:就不信他一个晚上都两字两字的说话!

杜决洗澡可比程诺快多了,五分钟不到,“哗——”浴室门一开,杜公子敞着怀就出来了,一手撑着浴室门口的墙壁,对着回头看他的程诺吐出一个字,“来。”

这下似乎更精简了,“呃……去哪?”

“那。”杜决往卧室方向一指。

程诺脸一红,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自己怎么晕过去的,现在都还记得,她蘑菇着,指了指电视,“球赛不看了?”

“关。”这次是要一字到底了。

关……关电视?

程诺快被杜决的说话方式给搞抓狂了,她眼见着杜公子披着睡袍就跟超人披着红斗篷似得,走向卧室的时候,还呼啦呼啦地甩着睡袍的下摆。

“咳……”口水都能呛死人啊。

杜公子走到了卧室门口,一手撑着门框,回头,一甩湿漉漉的发梢,“快来。”

嗯,回到了两字状态。

程诺慢吞吞地站起,慢吞吞地往卧室方向挪,挪了一半,又折回头,不忘把客厅的灯给关掉,这才重新慢吞吞地往卧室挪。

六十多平的二居小套能有多大?就这两步路的功夫,程诺挪得跟蜗牛一样慢。

杜决大概等不下去了,哗啦哗啦甩着睡袍地向她走来,程诺下意识地摆出防备状态,果不出她所料,杜决长臂一伸,拦腰把她横抱起来了。

接下来……

接下来还能干什么!

程诺揪着他的睡袍领子,“你你……咱今晚能休战一晚么?”

“no。『雅*文*言*情*首*发』”

“……”为了省字,他竟然连英语都用上了,“可是,咱们昨晚……你不累么?”

“no。”

“杜决,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本着脸,说话跟枪子似得一蹦一蹦,搞得她心惊肉跳的。

这次,杜决省得连话都不说了。

程姑娘被丢在了床上,而他的身子也紧随着压下来,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小脸半响,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程诺推搡着他的肩,“等等……唔唔……喂,我说等等!”

杜决抬头,呼呼喘着气,“嗯?”

程诺一方面是真的好奇,另一方面,也是在转移话题,“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啊,怪怪的,受什么刺激了?”

就见杜决眉头一蹙,“没!”

话音刚落,两手将程姑娘的双臂一压,俊脸又低了下去。

纠缠间,程诺逮着可以呼吸的时候,抗议着,“先说好,今晚只能一次,只能一次!”

抗议得不到任何反应,杜公子已经轻车熟路地将她的衣服都扒扯个干净。

起伏间,程诺无力地攀着他的肩,混混沌沌地想:这一次就够疯狂的,都不知道她回头有没有力气去阻止他的第二次……

半小时后。

程诺精疲力竭地只有哼哼地份。

瞅着她媚眼如丝的样子,杜决大概是想要笑的,还是那样,嘴角扯开,没形成一个弧度,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他动了动唇,大概是想说什么的,按着程诺的经验,十有**是些调侃之类的话,比如“诺诺,你这体质,该加强锻炼了。”再比如“诺诺,真这么累的话,哥不介意下一轮让你挺尸。”

反正,诸如此类。

可今天……

杜决的喉咙都已经发出一点声音了,到底又被他吞了肚去。

程诺现在是连好奇的力气都没有了,干瞪着他,小手泄愤似得在杜决胸口处某点狠狠一掐。

“嗯……”杜公子呻吟地挺**,一个翻身又将某女压在身下,没忍住,到底开了口,“诺诺,你……”

程诺得瑟起来,“怎样?”

“……没!”杜决有些咬牙切齿。程诺压根就不知道,杜决现在心底可是纠结死了,他不停地在心里说脏话:妈的,什么话少扮成熟,快憋死爷了!

偏偏趁着杜决再次挺进的时候,程诺用她惯用的那点小手段,对着杜决的胸前又是一掐。

杜公子一个激灵,低咒一声,“老子不忍了!”

程诺眨眨眼,不明白:他忍什么了?中间连歇都不歇一下,他哪点忍了?不过……,这次说了五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感觉找到了突破口,程诺赶紧抓紧时机地询问,“你晚上……嗯……发什么……神经呢?”

杜决也觉得自己幼稚。

他一奔三的男人了,居然被一十四岁的小屁孩给糊弄了。

虽然,这是他自己钻了某个套里去的吧,可他之所以这么紧张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还不都因为程诺么?

还不都是因为,他爱她么!

想想都不公平,他在那跟二百五似得玩深沉,她却一无所知地还以为他在发神经!

不爽!

杜决放缓了动作,死盯着程诺泛着红晕的小脸,“诺诺,你爱我么?”

“唔……”没头没脑的,又问这个。

“说你爱我,说一声来听听,嗯?”

“嗯……”诱哄无效。

“说,说你爱我!”杜决发飙了,动作也没个轻重起来。

程诺被整得不轻,抓着他的胳膊,抬起身子,倾向他,张口咬上他的唇,就是不说那三个字。

杜决被她这么一刺激,头脑一热,人立马彻底失去分寸了。

最后,杜决趴在她身上,哭笑不得的,“臭丫头,没良心的,让你说句话这么难。”

程诺虚弱地掀掀眼皮,“那你呢。”

“什么?”

“没什么。”

杜决顿悟,支着双臂撑在她的身侧,“臭丫头,这还用说,哥的心思你还怀疑着呢?哥说过,这辈子,我爱的女人可就只有你一个!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这话他是说过。

不止一次地说过。

最开始,程诺是觉得惊喜,直接就扑进他编制的爱情网里,慢慢地,理智回来了,她会犹豫:他爱她什么?那么多年没点征兆的,突然就爱上了?他是说了他一直暗恋着,像她一样,他也说了,那些过去的女朋友,都只是过客,他甚至还说,这辈子除了她,他甚至没亲过别的女人……

她也一直选择相信了。

不,哪怕是现在,他这么说,她还是选择相信着。

心底里,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傻。

看杜决在床事上的疯狂和执着,她现在突然又觉得,他对她,**上的迷恋更多一些。

总觉得,她跟杜决不太像夫妻。

夫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在她的认知里,她和杜决之间,比一般夫妻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再说杜决虽然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有点他是明白了,程诺没有完全相信他。

或许是因为真正结婚了,关系敲定,没了这方面的顾虑之后,所以才会把这种过往的问题重新翻出来推敲。

程诺应该是怀疑,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唯一。

两番运动之后,杜决来了兴致,搂着某女准备搞个秉烛夜谈,“没良心的,来来,咱们一起缅怀一下过去。”

程诺眼皮都睁不开了,“缅怀什么呀,困。”

杜决掐着她的腰,“不许睡!咱们好好缅怀一下咱们认识的这二十多年,不然你不知道哥都怎么爱你的。”

程诺听得一阵心跳,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瞪着杜决,“缅怀?可以,不过,我怎么记得,我给你递情书、送礼物、约人吃饭……这些子事可是做过不少,哪件事证明你是爱我的啊。——行了,爱不爱的,反正也结婚了,我真的困。”

“不许睡!”杜决用手指头把程诺的眼皮给撑开,“就说你没良心了!别的不说,我问你,哥第一次亲你,你有感觉没?”程诺被这个问题一激,倒也来了精神。

眸光一闪,她咬牙,“没有!都说是陪练的,我能有什么感觉。”

“臭丫头,那是哥的初吻,想想吧,我把第一次亲吻和上床都给你了,说明什么你真就不明白?”杜决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露骨,面色一窘,勾住程诺的后脑又凑过脸狠亲了一口,“诺诺,第一次亲了你之后,我已经明白了,这辈子,除了你,我可能都没法子再亲第二个女人了,……更不用说别的!”

“……”程诺将头往他的颈间缩了缩,动容了,也有些羞怯,不敢让他看见她的脸。

“哥上高一那会子,你不觉得奇怪啊,我一全校差班里的垫底,怎么就跑到你们尖子班去的?还不是给高铭刺激的!你哪科成绩都好,就是化学差了点,你想想,哥哪门成绩最棒?还不就是化学,还不就是为了和你切磋切磋,不然我一打人打惯了的,怎么会对化学方程式那些乱七八糟地感兴趣?还有,这是更早的事了,小学四年级,班里都开始自己骑车子上学,你笨笨的,怎么也学不会,哥不是两天两夜,摔破头地学会了,还不是为了天天载着你上学、放学?”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程诺悄悄咧了唇,偷笑,小脸又往杜决的颈间缩了缩。

“行,你要是觉得这些子事都太远了,记不住,那大学里的事,你可都还记得吧,你说你成绩不错吧,模样也小鸟依人,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喂!”

“别打岔!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从中学时,追你的男生可就不计其数,初中、高中那会,你爱学习,心里没想过谈恋爱,我还可以放轻松点,可到了大学,哪个男生不跟没见过女人似得?你这样的,如果不是有我在幕后护着,哼……,估计你的初夜也轮不到我!没发现我对于追你的那些人,都挑三拣四的,诺诺,咱们都成年人了,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充当你恋爱道路上的‘程咬金’了吧,不就是不想你被别人抢了去么,要不是你高中时跟左梅梅那傻女人说:你不喜欢青梅竹马什么的,我早就追你了,还轮得到封婷那些跑龙套的?”

杜决还是那么嘴臭、恶毒。

可是……

程诺觉得自己的嘴快要咧到耳根去了,她伸出双臂,轻轻地圈住了他光滑结实的腰肢,启唇,无声地道了句,“臭男人,不早说。”

杜决没听见她的声音,可这个拥抱已经让他有点受用了,他拍拍她光洁的肩头,“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

程诺不吭气,只是对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

杜决一僵,长臂一收地扣紧她的腰,“什么意思?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说完,另一只手就要把程诺躲进他颈间的小脸给抬起来。

露出的,是程诺那张有些红晕却透着严肃的脸。

杜决看不懂了,女人心海底针,她程诺的心,那根本就是海底的一粒沙子,比针还难找呢。

“明白哥的心了没?”杜决说得口干舌燥的,人都快抓狂了。

程诺看着他,“人家都说,男人得到了,就会不珍惜。”

“你觉得哥也是这种人?”

“你听我说完啊,咱们不是活在过去的,虽然过去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可以后则是五十年、六十年……一辈子的朝夕相处,所以……”

杜决拍拍她的小脸,“行,哥懂了,看以后的表现,是吧。”

程诺微笑,默认了。

“行!没问题,不过诺诺,有件事哥可要说在前头,你也说了,一辈子的朝夕相处,你可不能瞅到别的好男人就给我把眼睛给瞪直了,真这样,我可会家法伺候!”想到程诺为了和梁志见面而化妆这事,他就郁闷着。

程诺听他说得过分了,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真说用情,她可比他深着呢!瞧他现在这得瑟的样子,这个秘密,她可能这辈子都留在自己心底了。……

第二天一早,程诺恢复了六点就爬起来测早孕的状态。

而可悲的是,她才把早孕试纸给拆开,就觉得身下一股热流,急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果然不出所料。——大姨妈来了!

看到程诺窝在卫生间里半天不出来,杜决着急了,“砰砰砰”地差点没把门给敲烂了。

“怎么回事啊,诺诺,结果怎样啊?”

程诺少气无力的,也有点失望,上个月她和杜决一起,几乎没有用任何避孕措施。

“诺诺!”

“别叫了,涛声依旧!”

“涛……”杜决也懂了,他倒是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本来么,当初想着程诺怀孕,也是为了想领证,现在已经成合法夫妻,天天都可以在床上腻歪,怀孕还不是早晚的事?“其实,这样更好。”

程诺处理好自身的卫生问题,出了卫生间,“什么这样更好?”

“咱们要科学生育!之前哥仓促了,都没有好好健身,你也没有提前吃叶酸片,现在好了,今天开始,咱们正式进入备孕状态。”

程诺听得头皮发麻,“好,你……你备吧。”

杜决拉着程诺的胳膊,“别呀,咱俩一起!今儿起,哥封山育林,不抽烟也不喝酒,天天早上起来去跑步,你呢,从今儿开始吃叶酸片,明早开始,六点量基础体温,你要是起不来,哥把温度计塞你嘴里,帮你画曲线图,精准地找到你的生理规律……”

程诺越听越头大,“杜决,怀孕这事,真就这么麻烦么?”

“可不,咱们还没开始呢,不信,你自己回头找你以前生了孩子的同事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么麻烦!”说完,杜决开始自己嘀咕起来了,“让我想想啊,哦,买点黄豆、黑豆什么的,哥以后每天早上给你用豆浆机煮杯豆浆,以后早餐可不能随随便便乱吃了,还有什么?对了,孕妇装现在就订购一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得上。……之前听科室里的雅姐说,香港的备孕女子保健品比较好,过两天去采购点回来……”

程诺嘴角抽着,心里有点犯怵了。

这还没怀上呢,杜决就这么啰嗦,要是真怀上了,他还不跟个老妈子似得唠叨死她?

不,不仅仅是杜决。

还有杜妈妈……

还有她的母亲!

程诺头疼了,带着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她能不能……能不能过两年再考虑怀孕的问题啊。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为,当天晚上,程妈妈就叫了女儿、女婿回家吃饭。

而饭后,程妈妈居然拿出一土法包装的坛子,神神秘秘地把程诺叫到了小卧室里,“诺诺呀,这坛子是你二姨家的珍藏,前两天才从老家给带回来的,是她自己酿的,好东西。”

程诺一看那包装,就知道是老家带来的,“好东西,你和爸留着呗。”

“你懂什么,这东西,现在对你和豆豆来说,最需要!”

程诺已经猜出是干什么的了,她干笑两声,“是么。”

程妈妈一脸得意的,“这个呀,可是真的鹿茸黄鳝酒,自家酿的,干净、健康,最重要的,那鹿茸可是真鹿茸!你拿回去,每天晚上和豆豆,你俩一人喝一小杯。”

程诺嘀咕:鹿茸、黄鳝?

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这什么东西呀,我可不喝。”

“补阳的!你现在还没怀孕吧,喝了它,容易怀上孩子!”

程诺无奈,就知道是这么个回事。“补阳的,让杜决喝呗,我不喝,什么黄鳝啊,听着那么吓人。”

“臭丫头,不识货了吧,黄鳝对女人好!你放心,这一坛子都是酒,泡酒的那些材料什么的,还在你二姨家的,口感不错,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你去市场上买都买不来!”

“是是……”总是这样,家里的亲戚们来串门的时候,都会带些他们苗寨里自己酿的、造的,确实市场上买不到,可是一想到黄鳝……

程诺还是犹豫了,她接过坛子,心里已经想着:这一坛子东西,非要骗杜决一个人喝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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