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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东龙祭 第四十二章 金屋阁(1 / 1)

把晶核撬走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在顾景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有一种直接与晶核逃之夭夭的冲动。但据白若泷所说还有三天的时间,段南他们就会到天麓山脉,这么着急走有点不太好,时间也不算长,留在这里继续玩玩也不错。而且这三天的时间,自己也可以再大肆修炼一番,将修为提升到练气期大圆满。

在炎函来找他之前,他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就好像本来畅通无阻的路突然被一层白雾给罩住了,不管怎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面的世界,这层白雾始终笼罩在修炼的道路周围。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他与更高的层次隔离开来,他知道,到了突破门槛的时候了。

一旦达到练气期的大圆满,与金丹期的之间的差距就只差一丝感悟。

对于普通的修士来说,在练气期大圆满和金丹期之间,最难突破的就是这一丝对天地法则的感悟。每个人的感悟都有所不同,有的人依据自身的灵力系别选择大众化的道法感悟。比如火系灵力的修士会直接去感悟火系的道法规则、土系的就直接去感应土系灵力的道法规则。而有的人则是走了比较偏的路子。

从练气期到金丹期这一阶段的感悟与跨越,是为了未来每一次的修为提升在打基础。这一次所选择的法则,将会成为一个修士修真生涯的贯穿线,如果将来得到了某些不可多得的大机遇,还会有机会成为这个规则所属的修道师。

修道士与普通的修真者不同,需得到所修法则的认同,会比同样修为的修士更容易碰触到修仙的门槛,更容易达到问鼎的境界。

而修道士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成为的,更别说修真界少数的修道士还都是由大法则承认的,因为这个原因,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走偏门的修士就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大法则,就是修士中最常见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除此之外的灵力系别都不在大法则的范畴之内。现今修真界出现的修道者均都是由大法则承认,其他系别的人才不是没有,但均都未被所修法则所承认。

比较尴尬的是,修道者在传说中描写的虽然是比平常人更容易接触到修仙的门槛,但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修道者能够闯入涅塔的三十层以上。涅塔是如今修士唯一能够窥探到仙界的地方,上古时期的修士因为灵气的极度丰盈,只需要度过天劫便可成仙。而现在灵气的相对匮乏,几乎是连天劫也无法形成。

涅塔为上古时期一位大能所留之神物,凭借此物可以窥探天机。此塔高度九十九层,每层有数不尽的灵气百宝,还未有人能够登顶其上。涅塔每十年开启一次,每一次的开启都引得无数人蜂拥而入。每次开启都有一百个进入到涅塔的名额,这一百个名额每一个都至关重要,需要通过各个修真门派进行角逐,然后最终得到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分配,这便是涅塔战。

而分配出的名额必定是由各个修真门派最具有天赋的天骄得到,上一次的涅塔战最为出众的天骄修士,便是如今剑盟的主人白戟。他独身闯入到涅塔第四十八层,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修的是却是剑道,是剑之道法,并不属于五大法则之一。近一百年来,在涅塔战中闯塔层数在前十的人才均都不是修道者。

涅塔战这样重大的赛事,前十的荣誉是各个家族门派炫耀实力、巩固势力的主要来源之一,但却是始终与修道者这一团体无缘。

至于如今的修真界为什么会灵气匮乏和凝聚不成天劫的原因,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人界之上是仙界,仙界之上是真界,而与仙界可以相提并论的又有七个界位,这是顾景所知道的,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在真界之上。而连修仙都不成的凡界修真界的修士,根本不知道仙界之上的世界是如何的辽阔无垠,这也许是一种幸福,朝着自己知道的那个地方前行,而不怀疑这个地方之上还有没有别的让人难以承受的东西。

顾景叹了口气,他出生便是恶之本源,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致高点,但又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为了度过小小的金丹期,居然要来当自己创造的道的修道者。哎……修着恶道的修士估计也就他自己一个,是孤单了些,不过好的一点是,自己可以承认了自己,成为恶道的修道者轻而易举。

离段南一行人到达天麓山脉还有四五天左右,在这四五天之中如何能够一举突破练气期大圆满,这就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虽然说天麓山脉的灵气含量比起其他地方来说可以说是丰盈,但要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突破练气期大圆满,还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

不过他在这楼院中的伙计们在茶余饭后的时候听见过,在天麓山脉有一个地方的灵力是最为浓郁的,浓郁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如果能够到那个地方修炼一段时间的话,练气期大圆满还是有可能的。只要到了大圆满,金丹期的那一丝感悟不成问题。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湖泊的具体位置,而且如此的宝地不可能没有人把守。顾景皱着眉头,数了数自己到了这个地方结实的一些人们,好像除了炎函、何关易、还有阿呆之外就只有这座楼院之中的老板伙计。

他现在与阿呆的关系有些微妙,之前那孩子瞅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被自己相信的怪阿姨欺骗了的幽怨表情,顾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炎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刚刚怪异的举动和之前被顾景察觉到的色心,就足以让他排除在外。

那么,就只剩下何关易了。在进入天麓山脉以前,何关易与炎函之间的对话还有言行,就让顾景起了拉拢的心思。一个在东龙族这样歧视外来人的地方长大的半血种,听着就让人浑身一颤。这样的人不可能不会怨恨这个地方,就算往好了说何关易没有对东龙族产生怨恨,他那在外人面前都展露无疑的阴郁表情,向来也不会是什么好情绪。

而且何关易好像还是东龙族族长的儿子,从小就被族人打压的他一定获得了不少父亲的宽容和原谅,请他帮忙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这样想着,顾景当即就跳下了床,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步定神闲地走出了房门。听到自己地左侧有声响,回头一看,恰巧一个小厮正从拐角处的楼梯走上来,顾景摆好一个微笑,朝他挥手道:“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这小厮名叫李明晰,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李二。他是一个不太受到重视的东龙族族人,有着东龙族的血统,天赋却很糟糕。这样的人在天麓山脉其实不在少数,真正能够得到重视的人不管在哪个种族当中都是凤毛麟角。而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好命出生在东龙族,也注定是个普普通通的劳碌命。

小厮李二老早就听说楼里住了一位美人,但这些天家中老母病重,便搁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家照顾老母,昨个下午才赶回来上班。今天抱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来给这个传说中的美人送早饭,着实有些心慌。虽然顾景是笑着的,但还是吓了这小伙子一大跳。

这楼院名叫金屋阁,俗话说金屋藏娇,这座楼院可真的是名副其实。因为离得祭坛比较近,所观风景也好,外观又显得低调,所以有很多权贵都喜欢将自己的小宠养在这里。

金屋阁原来是不知道哪位大能曾经豢养爱人的地方,这里可谓是有着一段泣血的佳话,当然不只是佳话这么简单,那位不知名的大能在这金屋阁的每一个进出的大门周围都设下了禁制,为的就是让其中之人不得出来。

像李二他们这样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有一套办法的,而炎函他们身上所流之血为东龙皇族血脉,自然是不会惧怕这样的禁制。至于白若泷是如何进来的这一点,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李二在金屋阁待的时间也不少了,不管是小家碧玉型的,还是冷艳高贵型的他都见过不少。这些所谓的美人,一开始都比较好伺候,也好说话,但时间长了被那些个大人们宠得娇贵的不行,一个个颐指气使的,盛气凌人。

他脑门上的这个疤,还是回家照顾老母之前,被大长老的小宠杜如妃拿花瓶砸的。这位小主子是二少爷带回来的,在这也被伺候了有快小半个月的时间,这脾气……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李二听到顾景叫他的一瞬间还以为是叫错了,回过头来两次三番地朝自己附近看看,才确定是在叫自己。他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没敢抬头看,手上端着的是一大盘丰富的早点,要不是怕脸碰到弄脏了,李二的头都可以低到胸口下面。

顾景是不知道李二的想法的,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那个小厮才慢慢地走了过来。这小厮身体强壮,看着是一副精装男儿地样子,但却是因为一颗低着的脑袋而显得比佝偻着腰的楼院老板还没有精气神。因为李二低着个脑袋,顾景只能够看到一部分的脑门,一道尚未愈合的疤痕就横在上面。

“您…是有什么事吗,我是来给您送早点的。”李二站在离顾景大概两米远的地方,弓着腰,将手中摆满早点的饭盘举到自己的面前,将顾景唯一能够看到的疤痕也给遮住了。

“你把东西放进去吧,我有些事要问你。”顾景如此说道。

事情?李二苦着脸想到,希望这个传说中漂亮的人不会太过于为难自己吧。眼看顾景的衣角已经是飘过了门槛,李二才端着早餐小心地迈了进去。

顾景往凳子上一坐,示意李二将早饭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等到其放下之后,顾景才说道:“你叫什么,为什么一直低着脑袋?”

这名小厮从见了自己的第一面起就没有抬起过头,就连放下早餐的时候,顾景都能够感觉到他接触桌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还有这头上的疤痕,莫不是在给他送早饭之前还经历了一番打斗不成?顾景被自己的想法有点笑到,脸上带着的笑容不禁增添了几分真正的情感在里面。

正巧在此时,李二因为要回答顾景的问题抬起了头,这一眼看上去,他瞬间就停止住了自己的呼吸。

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妙人,这位大人的五官就好像传说中的仙人一般好看,明明有着如仙云花的笑靥,却让人丝毫不觉得女气,有着那样清冷的气质,却因为这一笑而惹了凡尘。李二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门上未好完全的伤疤,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个名叫杜如妃的女人这样一比较,瞬间就从白月光变成了低到土里的黏饭粒。

李二甚至都觉得此时自己这一秒的目不转睛是亵渎了眼前的这个人,匆匆一瞥惊艳之后又是低下了头。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自惭形秽。

在顾景一笑之后,这屋里的气氛似乎变了不少,有点奇怪,但不是什么坏事,他也没有去过多的深究。顾景拿起筷子随意地拨弄了两下盘里的菜肴,发现没什么胃口,又将筷子放下了。

李二观察到这一点,心中居然有些埋怨在这金屋阁工作了三十几年的厨子赵大杵,他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会因为仅仅见了一面的人而埋怨老哥们,这样的事情有多么的奇怪。

“小人名叫李二,是今天刚回来上班的,至于为什么低着脑袋,小人…小人脖子有些不舒服。”李二有种莫名的感觉,不能说是因为顾景好看不敢看才低下头这个原因,就随便编了一个回答的理由。不得不说,李二在金屋阁的这些年没有白混,当眼色成为本能,这眼色可能就会救你一命。

脖子疼?顾景瞄了一眼李二绷得直直的脖子,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说谎,不过李二身上散发出气息没有什么对自己的恶念。

于是顾景决定再套套近乎,毕竟像灵气湖这样稀有的东西,是个人也知道不能够随意的透漏信息,再套套话,说不定就不用去找何关易那个木头家伙帮忙了。

“李二,你的全名就叫这个?怎么听的像别称一样。你告诉我名字,我也好称呼你。”顾景说道。

“小人…小人名叫李明晰,这名字不太好念,大人叫我李二就行了,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顾景一挑眉,叫你李二?那怎么行,还是明晰显得关系近一点吧。于是他又说道:“嗯我知道了明晰。”

还没等李二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的时候,顾景又开口道:“你说在天麓山脉灵气这么丰盈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比较适合修炼的地方呢?不是说每一个洞天福地都会有灵气眼吗?”

“啊?哦,是...是有这么个地方,不知道大人问这个干什么?”李二心中感觉不妙,但又不知道这个不好的感觉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一下。

上套了。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再稍加引导…

“我修为比较低,身子骨也差的不行,炎函大人之前说过要带我到那个地方去养养身体。但我想,那样的地方像我这样的人去了肯定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我想先去那个地方看一看,日后也不会丢了大人的脸。”顾景说着,用灵气在眼眶之中逼出一些泪水,要掉不掉的十分令人怜惜。使自己看上去像坚强而不敢给人添麻烦的样子。

李明晰见到这一幕,心中净是对上一分钟的自己的唾骂,你看看这么善良的孩子,又是如此的爱着炎函二少爷,怎么可能会起什么歹念呢,真是这些猜疑心都用到这个地方来了。

他再三思考之后,先是满脸的纠结,然后又一片释然。顾景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最后的效果好像是达到了。

李明晰说道:“大人,那个地方又重兵把守,您这样是不会被他们放进去的。”眼看顾景眼中又蓄满了泪水,才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家就在蕴灵泊的附近,我对那个地方也比较了解。小人…如果大人不会介意的话,小人可以带大人进去。”

哦?!顾景眼睛一亮,效果出乎意料,但他也不敢表现得过于兴奋,顾景压低了眼眸,“温柔”地笑道:“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当然不会介意。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李明晰面露难色,解释说道:“大人恐是不知,这地方名叫作金屋阁,只有我们持有特殊木牌的人才能够出入。像大人这样的…是出不去的,除非有炎函少爷带您出去。”

这顾景倒是不知,他还以为这地方是能够随意出入的,先前他在庭院之中散步之时,故意接近了大门所在的地方,周围的确是有着奇怪的灵力波动,他还以为是有东龙族的高手守在门口。因为忌惮于来历不明的灵力波动,又懒得招惹麻烦,顾景也就没有尝试着走出这个地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好奇的瞄了一眼李明晰的腰间,并没有挂着什么木牌,不禁奇怪的问道:“那你的木牌在哪里放置,而且这些天我也没有见到有其他的人身上带着木牌一类的东西。”

只见李明晰伸出右手,一枚萝卜丁大小的红金色印章悄然出现在其掌心,其上红色的小字繁杂辨识不清。几秒之后这枚印章仿佛是活了一般,红的越发鲜亮,就像是一小丛刚点燃的火苗跃动在李明晰的手掌之上。半晌,一面刻制精巧的木牌出现在印章的上面。

李明晰用另一只手将其拿出,递给顾景任其查看。

顾景看着这面小巧的木牌,趁李明晰不注意的时候用神识迅速地将其上的符文复刻在识海之中,然后又装模做样的把玩了一会才还了回去,说道:“原来是这个呀,早一些的时候炎函大人过来了一趟也给了我一个,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匆匆走掉了。”

李明晰一惊,今天早晨确实是看到二少爷急匆匆地走了出去,他在金屋阁待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或者是听说过,住在这里的男男女女谁有资格拿这面木牌的。为了不让这些小宠有反抗或是喧宾夺主的念头,就连大人们亲自带着出去都很少见。这顾大人居然有一面木牌,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一想到这,李明晰对眼前的这个人不禁又在心底升起了几分尊敬,即使他是一个东龙族人,但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族群对外族是有着多么的排斥。顾景虽说长得惊为天人,但毕竟,还是一个外族人。

这不是对外族的歧视,只是这种骨子里的优越感是消不掉的,排斥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一个外族人能够让二少爷如此的看重,将来还有可能从“小宠”一跃成为“大宠”。这个木牌可不仅仅是代表着能够出入金屋阁这么简单,暗地里有着更为特殊的含义。

顾景在此时自然是不会发现李明晰在自己脑袋里已然是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也不知道自己撒的谎让李明晰有了效忠于他的欲望,他此时正沾沾自喜地用神识在芥子之中翻找与李明晰那块木牌相似地的材料。只有顾景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些天他暗搓搓地欺骗了多少人,当然他口中所说炎函送他木牌完全是一件虚构的事情。

在李明晰拿出来之前顾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但还是完美的演绎了属于自己的这个形象。顾景的心里自然是没有什么所谓骗了人的愧疚,他甚至是赞赏了自己完美的演技。俗话说的好,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得将自己骗过去。顾景就是这么个回事,不过他是那种我不心虚谁能揭发我的类型。说得简单一些,就是不要脸。

在顾景专心寻找的时候,李明晰在暗地里下定了决心。他想,自己庸庸碌碌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为前途奋斗一下了。还有自己病得不轻的老母亲,那贵得令人发怵的药材,有些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老天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他必须得抓住,登上顾卿安得这艘船不怕将来没有前程。

李明晰此时在心里已经跟顾景是一条绳上的了,但他根本没有想过顾景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他,不过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那大人…我们明早寅时在庭院得后门那里集合,然后小人会带您到那个地方。还请希望大人日后不要忘了我李二。”李明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头微微抬起了一些,看向顾景垂在桌边的袖口,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芒,但却显得他越发的蒙上了荫翳。

他在话语结束的末尾又将自称换回了李二,不知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还是骨子里的低贱。

“哦?为什么咱们不走正门,却要走庭院的后门?”这个后门也就是上回顾景微微试探的地方,比起正门那个地方确实是安全了不少。可能是自尊心作祟,顾景还是想从正门走出去。至于后半句话,他是完完全全的忽略掉了。日后?什么日后?有没有还不知道呢。

“金屋阁住着的都是一些…大人们养着的人,您的木牌是他们怎么争宠都争不来的,要是被他们给看到了,那可就不太好了。咱们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李明晰解释道。

这样看来,还是低调一些。不过,顾景还是第一次听到金屋阁里其他人的消息,他到这来没几天,出自己房间的时候也才两三回,就这两三次居然没让他碰到其他的任何客人。现在一听满是好奇,还会争宠啊,有点意思。

“你头上的,是不是某个“被养着的人”弄得?”顾景随口一问。

李明晰苦笑一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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