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怎么知道他们抓的是我,您落到他们手里头,对景王也没有好处的!”
蓝如卿只是实话实说,谁知道太妃还生气了。
她推开她的手,赌气道,“老了老了,不禁招人烦,还容易连累人,哀家不走,要走你走!”
蓝如卿看着太妃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得有些傻眼,一向强势的太妃竟然会说这话?
她也领会到太妃的意思了,她是气她什么都考虑上官景奕呢,带她走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连累景王。
嗐,她哪是这意思?
她赔着笑脸,拉着她的胳膊,哄道,“太妃,我可不是这意思啊,我可是真的担心您呢,我可是把你当成是我的保护神看的呢,以后景王欺负我,我还不是得依靠您?”
“哼,别胡说,景儿怎么可能会是欺负女人的人?”
太妃眉头舒展了些,可话里依旧带着气。
“那可不一定,万一以后他变心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一个人干不过他,您也能帮我揍他不是?
哎,太妃娘娘,您会不会帮我啊?”
太妃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傲娇道:“那得看看你对哀家好不好了!”
蓝如卿笑出声,“当然好了,我肯定得对您好,我这就去找一辆大点的马车,里头放上暖炉,带几床厚被子,然后再带上几天的食物…”
蓝如卿细数着,看着太妃不怎么排斥了,立即着手去办。
为了避免被神秘人发现她们的踪迹,蓝如卿特地在马车里放了掩盖她们气味的香草。
马车很快就准备妥当,里头又宽大又暖和,坐五六个人根本没有问题,所以蓝如卿在里头放了几床被子也根本没占什么地方。
蓝如卿见凤仪天还在等她,急忙跑过去道谢,“凤大哥,多谢你提供的消息了,我这就带着太妃离开京城,你要带着凤家人回京城吗?”
凤仪天摇摇头,“还不知道,总得知道京城是什么情况才好做决定,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们!”
蓝如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回屋扶着太妃出来。
宁王的人来到景王府时,蓝如卿已经带着太妃离开了京城。
但这些人不死心,沿途追问蓝如卿的下落,可蓝如卿驾着车兜兜转转,把所有人提供的线索和信息都扰乱。
赶了很长一段路程,天色又暗了下来,蓝如卿便将马车停靠在一个郊外靠河的林子里,有树遮挡着,再加上又是夜晚,别人发现他们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因为蓝如卿带的东西足够多,她们就算在马车上休息都可以,只是苦了周管家,他只能将就着坐在马车外面休息。
得知她们要外出时,周管家已经将王府的人打发走,然后麻溜滴上了车给她们当车夫。
夜间凉,蓝如卿怕他冷着,便支了一个小火炉,拿出一口锅,去小河里装了点水,然后将一只干净的乌鸡炖上去给太妃补补身子,顺带还能烤烤火。
桂嬷嬷在里头照顾太妃,周管家顺带烤火还帮她看着锅。
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蓝如卿自己不打紧,可不能饿着他们,于是自己从河里头捞了几条鱼,顺带又猎了一只山兔,猎物都拿回来时,乌鸡还没炖好,蓝如卿又拿出一口锅支在地上,又拾了些柴火堆在下面,锅里煮着水,另一旁的火堆上,蓝如卿插了几条鱼放在上面烤。
鱼烤好之后,蓝如卿撒上盐巴给周管家和桂嬷嬷,照顾太妃也不容易,自己吃饱才能有力气更好地照顾好人。
开始两人都没心情吃,还是太妃命令他们吃,两人才流着泪吃了。
乌鸡炖好后,桂嬷嬷赶紧放下鱼喂太妃喝汤。
这鱼还有多的,蓝如卿往空间放了几条,以备下一顿再吃。
这山兔也不能浪费,蓝如卿让周管家帮忙把兔子杀了,皮毛扒了,然后用刀把兔子肉切碎,一部分放在盆里用调料腌制起来,一部分新鲜放在隔间里。
腌制好的兔肉,蓝如卿削了几根细长的竹竿将肉串起来,这样想吃的时候可以直接烤着吃,特别方便。
还没有上火烤,太妃喝着乌鸡汤就觉得不香了,她瞄准了蓝如卿手里的兔肉串,非要吃一串才肯罢休。
桂嬷嬷和周管家劝,说是身子虚,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好。
可太妃不听,说他们故意在她面前做这么香的东西却不让她吃就是跟她过不去。
桂嬷嬷和周管家齐齐瞪着蓝如卿,示意她快想想办法。
蓝如卿这下可为难了,这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想了想,她哄着太妃先把汤喝了,兔肉烤好了再给她吃。
太妃果真听话地将乌鸡汤喝了,还在桂嬷嬷地劝哄下吃了几块肉。
蓝如卿将兔肉串藏起来,周管家和桂嬷嬷赞赏地给她一个大拇指。
太妃得知蓝如卿把肉藏了起来,恼怒地不跟她说话,蓝如卿支开桂嬷嬷,凑在她面前哄她,太妃就是不理。
没有办法,蓝如卿只好从手袖里掏出一根烤好的兔肉串,伸到她面前。
太妃顺势接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蓝如卿还从未见太妃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太妃在吃完肉串,擦擦嘴上的油,也噗嗤一声笑了。
赶了几天路,感觉距离翰阳城越来越近,蓝如卿向太妃提议道,不如去小河村?
上官景奕还让人在小河村修建了宅院,太妃正好可以住在里头。
太妃还从不知道上官景奕竟然在小河村修建了宅院,不由得眉头一皱,“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当皇帝的心思?”
蓝如卿正好替上官景奕辩解,“太妃娘娘,他的确从来都没有当皇帝的心思,当皇帝那么累,每天跟大臣们勾心斗角,还有那么多奏折要批,这一天的时间有哪一点是自己的?
自古以来皇帝就是最累的,您翻阅史书看看,哪一任皇帝高龄高寿的,有的年纪轻轻就掉了头发,身子也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其实人一辈子过的就是舒坦,如果人与人可以相安无事,又何必非要挑起事端呢?”
太妃想否认,有时候权利永远比自由舒坦的日子重要的多,最起码手里头握着天下人的命,可一旦成为一个自由的人,那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过她并没有多说,因为这种情况,她说再多,景儿也不会立即成为皇帝,等她见了他,会让他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