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松手!”苏云悦厉声怒吼。
印殇冥岂是那么听话之人,钳住苏云悦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痞里痞气的调戏:
“丑是丑了些,却也耐看,看你和小染儿姐妹情深,要不要考虑考虑和小染儿一起做本座的女人?这样你们姐妹也不用分开。”
苏云悦看着印殇冥的眼里满是不屑和厌恶:“做你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让我在你脸上划上几刀。”
“这有何不可,等本座和你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想怎么划就怎么划,如何?”印殇冥对他这容貌倒是没有多在意,在脸上划口子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不过没用,它自己慢慢就愈合了。
“好啊,只要你有命等到那天!”等她自由了,她不想办法整死这该死的男人她就不是苏云悦!
“本座倒是期待你想怎么取本座的命,希望不要让本座太失望了。”
松开苏云悦,印殇冥好心情的起身离开去找他的小染儿。
出了酒楼,莫若问是在大街上闲逛到下午黄昏才回到庭院。
庭院里空无一人,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
花云染都走了,印殇冥自然会跟着离开,这一点她从未怀疑过。
只是真的看到空荡的庭院之际,多少有些不习惯,或者说有些落寞,又剩她一人了。
去厨房煮了点饭,炒了一盘青菜坐在庭院内没滋没味的吃。
好久没吃过自己做的饭,突然吃上一顿还真有点想念。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院子里奇恒种的菜已经开始发出嫩芽,莫若问蹲在那儿看了半天,确定是韭菜无疑,韭菜煎蛋应该还行。
也许明天她可以去买两只小母鸡仔,养着下蛋吃。
还得去找一条凶猛的小狗看家,偶尔还能围着她打转,陪她坐在后面的花园里赏月看花。
美好的生活从简单开始。
“臭流氓,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吃过晚饭的花云染躺在床上一脸满足,冷不丁的瞥见印殇冥出现在房中,所有的好心情当即烟消云散。
晚饭没看见印殇冥,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小染儿,你说本座来房间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印殇冥向床边缓缓走去,边走边解腰带,像极了贪图好色的登徒浪子。
“臭,臭流氓,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花云染红着小脸往床里边缩,双手抱膝一脸防备的看着印殇冥的一举一动:“我给,给你说啊,你最好,别,别过来,不然我要,叫人了啊!”
花云染结结巴巴说完一长串,印殇冥已经褪去了外衣上了床。
宽大细长的手落在花云染白皙的脖颈处慢慢往下挪,语气极为轻佻:“小染儿,这可是你爹安排的,本座又岂能辜负了你爹的一番美意?良宵苦短,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有意义的事?”
眼看印殇冥的手指就要碰到衣领处,花云染顿觉有些口干舌燥,往后退了退,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要下床:“我现在就去找我阿爹理论理论!”
这是么爹啊,有这样出卖自己女儿的阿爹吗?
印殇冥伸手一勾,花云染就从床边又被勾了回来拽进床里边:“好了,小染儿不愿意本座不会强求,睡觉。”
“有你在我睡不着,要不,你还是去其他房间睡?”花云染坐起来,看着印殇冥好声好气的商量。
“睡不着是吧?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才躺下的印殇冥也跟着坐下,伸手要脱衣服。
“别,别,我睡得着,睡得着。”花云染真的是对臭流氓的无赖程度五体投地。
花云染这小怂货样说不出的可爱,印殇冥真正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察觉到花云染的挣扎,印殇冥咬牙说道:“小染儿,别动,本座就抱一会儿。你要再勾引本座,就不只是抱抱了。”
话一落,花云染果然就不再动了。
温软的触感让印殇冥想起昨晚,他本来是把莫若问踢到了角落睡。
莫若问睡觉也很安静,不会乱翻乱滚。
可能是因为冷,睡着睡着她的手就不老实的在四周胡乱探索,被褥没找到,倒是先摸到了他。
然后,几乎毫不犹豫的从角落挪过来窝进他的怀里,后背紧紧的贴住自己的胸膛,拽过他的手搭在腰上。
莫若问竟然敢把他当暖炉,印殇冥本意是要推开她的,碰到她的腰上冰凉的肌肤才忍住了想要推开她的冲动。
也不知道莫若问现在睡着了没?
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会不会又发生像昨天晚上的事?
没有厨子做饭是不是又做了一堆难吃又没营养的东西?
好不容易才红润的脸等他回去会不会又变成了蜡黄?
思及此,印殇冥有些烦躁的松开花云染,坐起来想要离开,弯腰穿鞋的时候突然顿住,重新躺回床上。
他管莫若的死活作甚,真有事她知道唤他,如果连找他求助都不会,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大清早,莫若问就出了门,她要先去把酒楼的银子还了,拖着不还总感觉心里头不踏实,那可是一只胳膊的代价。
“姑娘,昨天我们老板说了,以后您来客栈不用付银子。”店小二拒收莫若问的银子。
莫若问没想到解桦郁昨天都那么生气了,还记得嘱咐店小二这件事,将钱塞进店小二的手里:
“这本就是我该给的,除去饭钱多余的给你,感谢你昨天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说完,莫若问也不等小二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莫若问给的银子是五十两银子,店小二惊讶不已。
昨天莫若问是说过会报答他,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多。
除去饭钱十两三钱,给他的有四十两,相当于他在费春楼做一年才能挣到的银子,这姑娘不是一般的慷慨大方啊。
莫若问平日里是有些抠门,掉了一个铜板也要捡起来揣兜里,那也仅仅是因为她知道每一个铜板都来之不易。
莫若问只对两种人不会吝啬,第一种就是店小二这种帮助过她的人,第二种就是想花陌岑这种被她放在心上的人。
只要花陌岑想吃的,莫若问从不心疼的给他买下来。
就比如现在,在集市上买小鸡仔的莫若问很是让大婶头疼:“姑娘,真不能少了,两只小鸡我就收你一两五分钱已经是最少了。”
“大婶儿,我真的就只有一两银子,卖给我好不好?”莫若问蹲在地上,看着两只可爱的小鸡仔苦苦哀求。
“哎呀,拿去拿去。”
大婶忍痛甩手,接过那一两银子无奈的摇头感叹:“我见过的年轻姑娘里就数你最坚持,搁这儿半天就为了五个铜板。”
“谢谢大婶儿。”莫若问抱起两只小鸡仔揣进篮子里就走了,笑逐颜开的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卖小狗的。
银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她也不算是骗大婶儿。
碎银子她确实只有一两,可没说银票她没有。
集市上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买小狗的商贩,莫若问悻悻的离开。
“自从被那黑衣男子调戏之后,小姐昨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研究她的药罐子。”莫若问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尖锐的女声。
“那黑衣男子臭不要脸,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敢调戏我们家小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另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回道。
“我看啊,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的脸出去拈花惹草,也不知道会不会染上花柳病。”清脆尖锐的女声再次说道。
“我看有可能,我们回去的给小姐和云染小姐都提个醒,免得被黑衣男子染上花柳病!”略微沙哑的女声认同的点头。
前方的莫若问顿住脚步,回头朝说话的两人看了一眼。
虽然只见过一面,莫若问还是认出了两人,是昨天花云染姐姐身后的两个贴身婢女,朝着两人礼貌的问了一句:“不好意思,你们说的黑衣男子是不是叫印殇冥?”
“你谁啊?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声音略带沙哑的女子面色不善的给了莫若问一记。
莫若问置若罔闻,依旧面无表情,固执的询问:“我只是想确定你们口中的黑衣男人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人。”
“我记得她,昨天酒楼就坐黑衣男子旁边的那姑娘。”声音清脆的女声凑到同伴耳边小声嘀咕。
莫若问面无表情的脸变的低沉阴郁:“所以你们说的就是他了?”
声音沙哑的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莫若问,不屑一顾的扬起脖子:
“我们说的就是他,怎么?你也和他睡过?那我劝你去那边仁心馆看看大夫,有没有染上什么不该得的病。”
莫若问看着两人,向来柔和的眼眸寒冰四起:“也许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不要随便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
“父母?那是什么东西?”声音沙哑的女子讥笑,她们从小无父无母,流浪街头,以乞讨为生。
要不是二小姐将她们带回去,她们早就因为偷东西被人乱棍打死了。
莫若问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指着不远处无人的小巷冷声商量:“方便去那边聊聊吗?”
“谁搭理你!田儿,我们走。”声音清脆的女子瞪了莫若问一眼,挽着那个叫田儿的女子要离开。
莫若问放下手中的篮子,挡住两人的去路:“既然不愿意去,那就在这儿吧”
无非就是丢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