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问是被人给拽醒的,即使没有开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能让莫若问立刻知道是谁。
褪去心中的恐慌,莫若问从床上主动爬起来着急忙慌的解释:“我,我不知道你还要回来,所以就在这睡了。”
“出去,关门!”印殇冥现在心情很糟糕,不想和莫若问多说一句。
那该死的女人想和他上床就上床,他也没反对,可竟然还敢背着他在酒里下药。
他印殇冥活了一千多年还没这么被一个凡人算计过!
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呛人的烟味飘入鼻尖。
莫若问将头偏了几分,感受不到刺鼻的味道后才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还学会抽烟了?
这句话莫若问不敢问。
“滚出去!”印殇冥怒吼,这木头女人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他现在需要时间将春药排除体外。
莫若问在黑暗中顿了一会儿,脚步轻盈的向门外走去。
现在才晚上八点,楼下的药店应该没有关门,莫若问去穿好鞋,拿起手机打算去楼下买了些处理伤口的药。
“叩叩叩……”
莫若问提着药袋子敲响了印殇冥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
“我给你买了点药,可以给你拿进来吗?”
还是没有回应。
黑影该不会已经疼晕了过去吧!
如此想着,莫若问心里一着急,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知道黑影不喜欢房间里有灯,莫若问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摸索进来。
黑影没有晕到,此刻正默不作声的坐在床上,周围泛着淡淡的光芒,既诡异,又离奇。
莫若问也没打算多打扰,将药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小声提醒:“不要忘记搽药。”
要关门的时候,莫若问顿下脚步,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抽烟不是好习惯,对身体不好。”
门被关上的那刹那,坐在床上不动的印殇冥睁开眼看着小柜子上的药愣了半晌,说不出是什么一种心情萦绕在心尖,低声轻斥:
“多管闲事的女人!”
他何时说过自己受伤了?
......
今天没有面试,再加上身体有些不舒服,莫若问是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才起来的。
本以为同样会在主卧的某个男人破天荒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莫若问站在那儿看着黑影也不知道是该打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
愣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后者,安静的去了洗手间洗漱。
再出来时发现黑影还在沙发上坐着,莫若问再不打招呼就有点说不过去,在沙发的角落坐下:“是要走了吗?”
就算没有昨天气质美人那件事,莫若问也知道黑影不会在这里久待。
他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她。
“你没做早饭。”印殇冥大爷般的躺在沙发上,没提说自己是离开还是不离开,反而说了一句莫若问意想不到的话。
“我从不吃早饭。”上次她会准备早饭是想着黑影会吃,结果黑影根本就不吃食物,那她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做。
“你午饭也没做。”印殇冥继续陈述第二个事实。
“我一般都是饿了再吃饭,现在还不太饿”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不用一天三顿都做饭。
饿了就吃,不饿就连厨房都懒得进。
“......”这次轮到印殇冥哑口无言了。
他怎么就这么想把眼前的女人给掐死呢!
像是猜到印殇冥为什么会这么问,莫若问试探性的开口:“你饿了?”
“你觉得呢?”印殇冥甩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可是你不是不吃凡间的食物吗?”莫若问想不明白黑影为什么突然就想吃饭了。
难道是昨天和气质美人出去吃了一顿后就喜欢上人间的美食了?
“那你就乖乖的去放血。”印殇冥是很少吃凡间的食物,却也有吃,还是以前陪着花云染的时候吃的。
额,这个问题就很严肃了。
莫若问现在受伤的伤还没好又让她放血,除非她不想活了:“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去给你买。”
“随便,只要不是那天本座看到的那个黑黢黢的东西。”印殇冥想起第一次见到莫若问吃的食物就没胃口。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男人说的是她自己做的那饭。
那饭黑是黑了些,可她吃了不也没吃出毛病吗?
莫若问想起家里好像除了大米和鸡蛋什么都没有了,嘴欠的问了一句:“蛋炒饭可以吗?”
“本座不吃蛋。”印殇冥毫不留情的拒绝。
“那我去楼下买点土豆,炒土豆丝。”莫若问除了蛋炒饭唯一拿手的就是酸辣土豆丝。
“本座不吃土豆。”印殇冥再次拒绝。
“那我就买颗白菜回来炒可以吗?”莫若问极为耐心的问道。
“本座也不爱吃白菜。”印殇冥第三次拒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菜是拿来喂猪的。
莫若问干脆坐到沙发中间去和印殇冥讨论起来:“凉拌黄瓜吃吗?”
“不吃”凉拌黄瓜?
那东西吃了有什么意义?
“红烧茄子?”
“不吃。”一听名字就难吃至极。
“干煸四季豆?”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印殇冥皱眉,义正言辞的挑明:“本座要吃肉。”
吃肉啊,早说嘛。
莫若问终于从选菜漩涡中逃离出来:“那我去买点猪肉回来炒莴苣。”
本以为这次男人不会再反对,没有到脚还没挪到一步又听男人说:“本座不吃猪肉。”
“你平时都吃什么肉?”这次,莫若问不打算再胡乱瞎猜下去,开门见山的问。
“狼肉,老虎肉,狮子肉,偶尔吃点龙肉。”印殇冥回忆了一下,淡淡开口。
虽然味道都不怎么样,却也可以凑合着吃。
这也叫随便吃点?
男人怕不是对随便这个词有很深的误解!
莫若问现在很想抽自己两耳光,她就不该多嘴问那么一句。
“你等着,我去趟厨房。”
莫若问轻叹了口气,踱步去了厨房。
很快拿着一把水果刀递给男人,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左手:
“我怕疼,你划轻一点,留条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