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允钧一路随行,同着妁澌一道入了房中。
风徐徐而来,抚上了男人的面庞,卸去了他眼角的温柔。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黑允钧坐在床闱之上,把玩着手中的薄扇,眉目之间,哪还似方才的慈善,十分暴虐凶险。
“是。”
妁澌单膝跪地,抱拳行礼,身姿绰约,心头却隐约一恸。那种感觉,或是恐惧,或是酸楚,亦或是,一丝丝的甜头。
“对了,有一事,你是否忘记告知与我了?嗯?”
黑允钧挑眼过来,凌厉的目光似刀子般插在了妁澌的心上。
他到底还是问了,问的从容不迫,问的波澜不惊。
“妁澌初见红萝时亦是一阵心惊,但她与柳柳相差甚远,相像也不过只有眼睛。。。。。。”
“好一个不过,不过。”
妁澌惊呼一声,已是被黑允钧扼在床上,呼吸不得,一把摇风紧紧的抵在她的颈上,霎时带出了一道血痕。
“你该告诉我,告诉我知道吗?”黑允钧的手缓缓划过妁澌憋红的脸,轻轻地,在轻轻的,然后猛然掀了面纱,逼了上去。
“那种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岂是你一句不过代的了的。哈,罢了,你也不过我手中一颗棋子,我又怎能指望你去体会那种失望。”
妁澌咬着牙,不想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她凝视着眼前那人,也许只有此刻,他才会完整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跟了他十余年,救过他的命,却失了自己的心。
黑允钧轻吸了口气,撤了扇子起身,迎着清风,竟笑的英气。妁澌忙又跪了下去,咳嗽不止,一个白色的瓷瓶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她的手上。
“这个你抹了去,遮了伤痕,莫误了正事。”
“将军,这梦香楼绝对就是此前闻人与黑翌洛谋划建造之地。只是具体情况我还未摸清。”
“你怎的如此笃定?”
“梦香楼开业之日,我见到了闻人,他与那个红萝抱在一起,举止甚是亲密,而后几天,也是勤勤来访,两人的关系怕是不寻常。”
“是吗?那还真是有意思了。”
黑允钧顿了顿扇子,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只是这一切,是否太过的容易了,所有的线索看似缜密,细思却漏洞百出。那两个人怎会这么轻易地钻进他的手心。到底是他疑心太重,还是那两人徒有虚名?
“将军,我在这里已站稳了脚跟,接下来有何动向,必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将军?你以后还是叫我阿钧吧,同以前一般。以你现在的情况方便些,以免暴漏了身份。”
“嗯。”
“还有,我听说有人不识趣,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污蔑我父亲,你也一并去收拾了,大梁国和亲的事宜我已叫贾铭大人去处理,你不必再管着,安安分分的守在这里,我会再来的。”
“是。阿钧。”
黑允钧长笑一声,又换回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