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天换日留着那海蜃,想干什么?”
锦鲤闻言愕然,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额,嘿嘿,你,你都发现啦……”
甄衍附和着她一起笑着,“嘿嘿嘿……你把她藏哪儿了?”
见甄衍猛地板了脸,锦鲤心里咯噔一声,“在,在芥子里……”
回了房,锦鲤把随身带的小香囊解开往下颠了颠,果然颠出来一个白衣服的女子,不是那海蜃是谁。
海蜃赖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勉强抬起眼皮不耐烦的说:“扰人清梦,又叫我出来干嘛?”
“嗯?”甄衍看着锦鲤笑的温柔,“看来你二人很相熟嘛……想必我心急如焚找你那几天,你其实是去度假去了?”
锦鲤心虚的咽了口口水,伸出小指头比划,“就一点点,”见甄衍没表情,拇指又往上抵了抵,比划着那一小节指尖,“嘿嘿,一丢丢熟……”
见甄衍不相信,锦鲤慌忙手脚并用的解释。话说这女人能够迅速的成为好朋友,并不一定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爱好,但一定是因为有共同讨厌的人。锦鲤自被抓走后,经常在水底听见海蜃自顾自的诅咒宋星祖宗十八代,遣词造句十分华丽且不重样,刚好锦鲤与这宋星也不对付,两人迅速结下了并不怎么深厚的革命友谊。
“哦?这就足够让你冒险救她了?若江城子发现,把你一并收了去,你是不是也甘之如饴啊。”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大家同为水族嘛……应该互相照拂照拂,这世道忒不好混,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甄衍皮笑肉不笑道:“呵,江城子还是你水族的呢,但愿你将来也会这么对他。啊不,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以江城子的修为,到了华清派就能发现这海蜃被人掉包了,也很快就能查到你身上来,唔,”甄衍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窗外,“大概很快就回来抓你了。”
“啊?你,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我胆子最小了!”锦鲤哭丧着一张脸,“这,这不还有你呢么,你不会让我被抓回去炼丹吧!”
甄衍朝后一躺,惬意的靠在靠枕上,很欠揍的摇着头:“这可就不一定了……”
锦鲤闻言扑倒在甄衍身上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甄衍恶劣地继续说些逗她的话,惹得她哭声一阵比一阵高。终于,在地上坐着的海蜃受不住了。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在这儿虐狗磕碜人,”海蜃掏了掏耳朵,“不嫌牙酸啊,真闹听。”
锦鲤这才反应过来海蜃还在地上坐着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甄衍身上下来坐好,咳嗽了两声有些装腔作势的说,“我说,你现在好歹是个阶下囚,能不能有点阶下囚的样子啊!再这个样子,我就把你关一辈子!”
“切,你不用关我一辈子,关我一阵子那江城子就找上门来了,喏,”海蜃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锁,“有它在,你们跑到哪儿江城子都会找到你们的。还不如趁早把我放了,就算被抓到了也与你们没有干系。”
“非也,”甄衍起身,负手绕着海蜃走着,“大不了就说你是自己跑回来的,我们只要把你交给江城子,至于你怎么跑出来谁帮你跑出来的,他并不会在乎。要我们放了你,就得给个充分诱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