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要吃云片糕,你去买来给我。”
“好好好,你且等着我。”
甄衍刚一出去,锦鲤就癫狂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朝着西方江陵城的方向郑重其事作了个揖。
感谢万能的张寡妇!
甄衍再次到云片糕店的时候,心善的老伯一眼就认出他来,因他昨日去而未返,老伯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不过云片糕还是给他备着的。
甄衍笑着接过云片糕,转身就与拿着青柄剑的华清派弟子迎面碰上。为首一人面如冠玉,唇色如樱,眼眸清净无波,发髻一丝不苟的束在纱冠里,身着白色道袍,整个人都散发着如水一样温润的气息,不由叫人心生亲近之意。
一如,以前的他一样。
甄衍将脊背挺直,大步离开了。
“宋师兄?怎么了?”一名弟子问道。
那人朝着甄衍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笑答道:“无事,许是眼花了,我们走吧。”
待回房后,饶是迟钝的锦鲤也看出甄衍心情不大好,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关心一下,毕竟刚才两人才‘私定终身’,可又怕甄衍发起火来,殃及她这尾池鱼,索性闭嘴朝嘴里塞云片糕。
锦鲤正塞着,甄衍问她:“小鲤鱼,你有父母家人么?”
锦鲤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又朝嘴里塞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道:“或许有,但是我都不记得了。”
甄衍叹了口气,抚上她的发心,“我们明日便离开。”
可是你的伤…锦鲤想了想没有说出口,不是说要以夫为天么?只要他给云片糕吃,去哪儿对她来说都一样。
第二天甄衍起了个大早,包了一辆马车,又买了十来斤云片糕做锦鲤的干粮,足足装了半车。回到客栈后见锦鲤那货睡的安详,不忍叫醒她,便连木盆一起端走了。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锦鲤伸了个懒腰,撩开车帘看了看,甄衍一条腿曲起放在车辙上一条腿自然垂下,果然又变回了那副头上画花的妖媚模样。
“睡醒了?”
锦鲤也学着甄衍的样子坐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平安州。”
“唔,我们去那儿干什么?”
“找一样东西。你这几日莫懒惰了,到时候也需要你帮忙一起找。”
“找到了有云片糕吃么?”
甄衍笑睨了她一眼,一指曲起敲在她额头上,“整天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锦鲤委屈地双手捂住额头揉了揉,正想开口反驳,但对上甄衍的脸就一点胆子都没了,她弱弱地哼了一声又进了马车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甄衍的真面孔就变得这么怂了呢?哎,还是道士脸的甄衍好。锦鲤愤愤地想。
越靠近平安州,越能感到灵力充沛。锦鲤陶醉地在空气中嗅了嗅,“这味道顶顶的好闻,比云片糕还好闻。”
甄衍懒懒地把玩着她的头发,说道,“这是元聘珠的味道,是你水族的宝物,你自是比旁人敏感些。”
本来驾车就是一时兴起,到后几天,甄衍就幻化了两只式神去驾车,自己坐在车里搂着锦鲤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