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躯皮肤正值华茂之年,可观其面容却是如同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般。雅﹎>>文吧>>w-w=w-.-y=awen8.com
流水似得岁月无情在男子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原本乌黑的青丝秀也变成了灰白之色。
只有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瞳孔所散出来的寒光仿佛直射天狼。
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皱纹,可其高昂的脊骨却是愈挺拔。
背有一把铁剑,没有华丽的剑鞘衬托。锈迹斑斑,只有一根麻绳随意缠绕固定,看起来极重无比。
“哗!”
惊雷形成一面光幕,而上隐有电弧闪烁。屏息,仿佛能够听得到滋滋流转之声。
下一刻,男子拔出铁剑。
手持的铁剑遇风狂涨,转眼之间变化至足有五丈之长。
“轰!”
狂风吹向男子,继而刮起一阵落叶萧索。
男子手中的铁剑于那一刹入地三尺,紧接迅拔出斩向苍穹!
“……”
遽然,屹立山头的男子张嘴似乎说着些什么。
亭上的慧通不免聚精会神,欲要听得所言之语。
“噗!”
白纸被稠墨倾尽泼上,亭中的慧通又是一口殷红吐出。
这次仿佛比之前更为严重。不光口吐殷红,就连两目双眸都有流出鲜血徜淌。慧通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十分。
白纸被稠墨渲染成了纯黑画卷,一切都不得再而能观。
云然见此一幕迅向前,一掌抚向慧通后背。
顿时,慧通只觉得一股暖流席至全身,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过来。
“一时大意,不曾想竟然遭到了反噬。”
慧通不肯示弱,即便如此也要挽回些许颜面。
“感觉如何,可曾觉得有恙。﹏雅文﹍吧w·w-w-.`y-a·w`en8.com”
云然也没点破,毕竟到了二人这般地位,面子则是除了修为之外最为看重的。
“只是有些虚弱,有劳云然兄惦记了。”
慧通不曾想过湖中深处竟是别有洞天。回想起所见之人,于心不由一阵抽搐。念头一转,这还未到湖底即便沦落到这般地步。若是神识继续下探,估计能够看到更多的史迹。
不过,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几口鲜血那么简单了。
“来,先喝口素酒暖身。”
云然提起酒壶,霎时一股芬香从壶嘴流至樽杯。
慧通倒也不曾客气,端起杯中素酒仰头一饮而尽。
素酒极烈,一口下去仿佛吞进了几把刀子。顺着喉咙直往体内下滑,随后一阵磅礴的灵源即便显于腹中。
“门中弟子建亭一事,恐怕云然兄是有所隐瞒吧。”
慧通饮后将酒杯置于桌上,继而提起酒壶逐个倒了两杯。
“哈哈,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慧通老弟。”
“实不相瞒,为了在往生湖中建这一座凉亭。我阁出动了将近三十宗门弟子,外加五位长老,包括云某在内足足有四十之人。”
想起当初建亭一事,可谓阁中一大壮举。满打满算将近四十之人,竭力铸造,耗时三个月方才建成。
即便如此,不过才建成这一丈见方的小小凉亭。
“此举估计云然兄也损失了不少至宝吧?”
湖名往生,既能观幕往昔之事。如此能耐又怎会是凡物,再者来说方才随着神识的深入湖中的压力也是随之增强加大。
湖水深处并不如同湖面那般安稳,反倒是暗涌波涛。若是没有其它的加持,估计这座凉亭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处在湖中心了。
“慧通老弟当真是法眼。”
“除了人力之外,我阁还另外拿出了一段残缺的榉木枝桠。”
云然确实由心而赞。建造湖心亭耗时三个月,差不多将近两个月都是用在了摸索之上。
前两个月就是不断建造,而后又被湖水不断侵蚀塌陷。﹍>>雅文吧w·w·w·.=y=a·w=en8.com屡建屡陷,屡陷屡建。反反复复直至后来忍痛拿出阁中至宝,一段残缺的榉木枝桠。
万物相克,百里之处必有解药。
用榉木压制湖水的入侵,虽为残缺但也不可小觑。
榉木克制住了湖水的冲溃侵蚀,而后的湖心亭即便建其之上方才竣工。
“云然兄倒真是好大的手笔!”
慧通不由倒吸口气,凉意直入肺腑。
榉木之名放眼修道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单单只是块木材那么简单,在修道者眼中更是不可多得的天材至宝。
别说残缺的一段,哪怕是短短一截都要引起一片争夺。
榉木之名,修道者们无一不是如雷贯耳。若是能够得之指甲盖大小一块,那便是上天的恩泽造化。
榉木有魂,佩戴身上可滋养神识,更能育存七魄。
万不能小看此用之处,凡人若是拥有了神识便可提前预知危险。而修道者若是有了过人的神识,在封仙大道上也能更胜别人一筹。
也就是说,位列仙班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常人!
这也难怪慧通闻后不禁咋舌以对,由此便可得知榉木所用之重。
“我阁也是不舍啊!”
每每想到此处,云然都情不自禁地露出肉疼之色。
“不过,话说如此。不知慧通老弟,到底看到了何种往事?”
话锋一转,云然即便相问。前后见得慧通如此反差极大,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我看到了一名男子。”
“傲然屹立山头,身躯直挺,满头白。皮肤白皙,但其面容却如同老松树皮。”
“更是,有幸见得一柄生锈了的铁剑。”
慧通半点不留的全盘托出。每当与之男子目光相交,都有着一股摄人心魂的魔力驱使而视。
“生锈了的铁剑?”
云然喃喃自语,脑海中开始思索起关于铁剑的种种记载。
“什么?你是说……!”
顿时,云然两眼爆射精光。语无伦次,欲言又止。整个人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错,正是徐怀瑾。”
慧通淡然,第一眼见得男子后背的铁剑即便想到了一人。
他的名头太大了,常人想不知道都难。残杀一城无辜凡人俗子,为了夺得道果不计一切后果,一身是胆毫不畏惧任何险阻。
所做一切无一不是件件大事,以至于被修道界众多门派一齐围剿。
活的像个传说,此言指的便是徐怀瑾。
“云然兄看到了什么?”
慧通可不会相信出云阁主不曾深入过。其阁能够拿出榉木这般至宝建造湖心亭,估计大半也是为了观幕往昔。
“另一群生灵。”
平静下来的云然缓缓出口,当时的他可比慧通受到的反噬强之数倍。
所见的另外一群生灵涉及到更高层次的轶谜,哪怕强如云然也是不能染指丝毫半分。
只是一群生灵,不知来自何处。修为高的离谱,一眼揣测不透。他们所在之地也与天河十二洲不太相同,给云然留下的线索也只是斑斑点点。
一道天堑,刀削般的两壁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望去,犹如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云雾缭绕,宛若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之间。
气氲喷薄,置身其中顿觉腾云驾雾一般。彩云游逸,给人一种神鬼莫测飘飘欲仙的神秘之感。
两边峭壁相隔百里,也不晓得处于何种高度。伸手仿佛能够触摸得到朵朵彩云。两座山峰被一条木质索桥互相衔接,可中间却断裂开来。
一眼望不到边,架跃的索桥断裂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了。
中间断裂,两头垂直脱落,只有各自一头的铁链镶嵌在山峰里面。
一头罕无人迹,另外一头伫立着一群生灵遥望对面。
注视的目光充斥着浓烈的恨意,若是仔细看来似乎还有着一丝缅怀掺杂其中。
不明觉厉!
“什么?”
“十二洲的另一边当真存有其它生灵!”
慧通闻之惊愕不已,另外一群生灵的传言于亘古时期即便广传十二洲。曾经有大能者追溯过此事,可一直以来都未能被人证实。
林恩悦也曾为其中一人,众多前去的大能最终也只有她活着回来。
根据古籍记载,天河十二洲的另一头尚且存有大6,而6地之上也是生活着另外一群生灵。
两块大6被天堑分开,一边称之天涯,另一边谓之海角!
而衔接两边的则是一条木质索桥,只是不知为何会从中断裂。
更有传言,两地天堑处即便是修道者们飞升之地!
“还有一副阴阳八卦图。”
当初观此一幕云然也甚是好奇,另一块大6上的生灵围绕着一副阴阳八卦载歌载舞,像是祈祷着什么。
一副阴阳八卦,黑白点缀。
周围每隔几步都有一处凹洞,而每个凹洞里面都放着一块菱形的矿石。
不知是何材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群生灵围绕着阴阳八卦图打圈三步一拜,五步一叩。
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又古老的仪式。阴阳八卦图的正中盘坐着一名女子,模样清秀,无喜无悲。
一位祭师站在高台之上,不停地摇晃着手中不知名的法器。法器顶端的铜质铃铛,随着摇动从而出清脆的声音。
图旁众人敲打着怀中的胸鼓,附和祭师一系列地动作。
随着鼓声的响起,阴阳八卦图旁的神秘矿石开始大作光芒。犹如烈日灼心,光芒可与之骄阳争辉!
图中女子面无表情,身躯逐渐淹没在五颜六色的惊光之中。
云然也是甚感不可思议,跟之前的慧通一样,散着灵源包裹神识直往湖底下探。
凉意袭来,一切都重归平静,画轴被稠墨浸染至黑。
云然只感一股灼热,随后七窍之中源源不断地有鲜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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