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突厥可汗、契丹可汗同时派出使者,欲与我朝结盟,你可利用两方互相敌视这一点大作文章,从中斡旋。至于咱们对突厥的谈判条件嘛,大概分三点:一,赔款。多年来突厥对我朝发动无数次战争,掠夺了无数人口和金银,这些他们都得给朕还回来!至于他们赔多少,那可全看你的表现了。二,割地。兴庆府以北一百里,包括贺兰山主峰,必须尽在我楚朝的掌握。还有,突厥要退回巴彦浩特以北!巴彦浩特以南,由我大楚接管!三,称臣。我楚朝乃泱泱华夏****上国,化外蛮夷之邦必须要向我楚朝称臣,以楚朝为正统。这三点,是朕的底线。朕知道,突厥人凶残嗜战,狂妄惯了,这三件事确实不太好办,你尽力而为便是,差一点点朕也不怪你,但是,在突厥人面前,切莫弱了我楚朝之国威,否则朕可就真要砍了你的项上首级,至于契丹方面,你就自由发挥吧。听明白了吗?”
刘凡唯唯称是,脑中不停的运转着,对突厥谈判的三个条件,前两个还算容易,最后一个可能要麻烦了些,突厥人不会轻易答应称臣的,这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上英明,思想就是深邃,高瞻远瞩啊,微臣对皇上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崇拜得那是五体投地,皇上的光辉如太阳般明照万里,如月亮般皎洁无暇……”谈不谈得成先不说,刘凡目前先拍拍项景武的马屁才是正经。
“行了行了,你的阿谀奉承朕可消受不了。”项景武呵呵笑道。
刘凡瞧了瞧项景武的脸色,小心道:“皇上,如果微臣谈下了一百万两银子,那一九分帐之事……”
项景武闻言笑脸蓦然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咬牙道:“朕说话算话,你若谈下来一百万两,其中十万两便是你的。”
“那微臣如果能让他们割让更多的土地……”尽管项景武的神色不善,刘凡却腆着脸继续开口问道。刘大侯爷可是个奉行“多劳多得”的跨世纪人才,前世那些公司的业务员甭管接了什么单子,老板都会给提成的,这个道理古代人应该也懂吧?
却不料刘大侯爷这句话捅了马蜂窝,项景武又一次龙颜大怒,怒声道:“刘凡!你太放肆了!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刘凡吓得赶紧摇手道:“皇上息怒,息怒!微臣只是随便问问,您就当我没说,没啥事了吧?没啥事微臣就告退了,吾皇万岁万岁万……”
“滚!给朕滚快点!”项景武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怒意。
垂头丧气的从御书房出来,刘凡重重叹了口气: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太子送的那上百万两的金银珠宝原来早就在皇姑父心里记了帐呢,早知道就不耍小聪明了,直接跟皇姑父明说这事,没准还能给他留个刚直不阿的好印象,总比灰溜溜的被他赶出来强上许多……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快掌灯了。今儿在项景武那里受了挫折,刘大侯爷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找点安慰。
昭姬正在弹琴,案几前焚着一炉香,袅袅的清烟升起,朦胧中映出昭姬出尘脱俗的绝世脸庞,配合着纤细手指下宛然流出的美妙琴音,整幅画面唯美得像是仙子在流云晚霞间为天帝抚曲一般,圣洁而庄重。连刘凡这种对乐理一窍不通的凡夫俗子都看得痴呆了。
“太美了!”刘凡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尽管与昭姬已有过肌肤之亲,刘凡却仍是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的被她迷倒。
“不知道昭姬吹起箫来,又会是怎样一副美好的画面?”刘大侯爷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至于他心中所想的“箫”是何种性质的乐器还是器官,这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一曲抚毕,刘凡这才从门口跨了进来,大力的鼓掌道:“姬儿,你的琴技又进步了。”众所周知,这只是句客气话,刘大侯爷根本连昭姬弹的是什么曲子都听不出来,哪有能力品评她琴技进步与否?
昭姬一见刘凡,便欢喜得笑了起来,起身迎上前去,欣然道:“夫君,您回来啦?妾身,……妾身好想您……”
说着昭姬珠泪儿便垂了下来,一滴滴,一行行,再也止不住。
刘凡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搂住昭姬的香肩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以后夫君我再也不去坐牢啦,就算要坐,咱俩一块进去坐……”
昭姬嗔道:“没心没肺的!刚从天牢里放出来,嘴里还胡说八道……”
说着昭姬上下摸索着刘凡全身,刘凡大是惊奇,咦?今儿昭姬为何这么主动?看来侯爷我给她的甘霖太少了啊。
“哎,你别那么猴急呀,侯爷我还没用饭呢,吃过饭咱们再好好温存……”刘凡不自在道。
昭姬一愣,接着俏脸羞得通红:“夫君你说什么呢?真不害臊!妾身只是想看看夫君有没有在牢里受了牢头的欺负……”
刘凡闻言急忙指天发誓:“你放心,侯爷我对你是忠心不二的,就算进了天牢,侯爷我都死死护住了我的菊花,没让它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昭姬眨着美目疑惑道:“何谓‘菊花’?”
刘凡**道:“菊花,是一种很美丽的花,开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嘿嘿,待会儿侯爷我再仔细的告诉你……”
昭姬虽说不懂菊花什么意思,但她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见刘凡**的模样便猜得到所谓的菊花肯定不是什么好物事,闻言红着脸轻轻啐了他一口:“都坐过一回牢了,怎的性子还是这般不正经?”
刘凡一把搂过昭姬的纤腰,轻轻在上面摩挲着,嘴巴凑到昭姬的耳边问道:“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昭姬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妾身更担心你,自从夫君你入狱,妾身都没睡过安稳觉了,妾身的身份,又去不得天牢……这几日对妾身来说,简直是日夜揪着心……”昭姬说着眼眶又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刘凡心中一阵感动,轻轻抚着昭姬的背安慰着她:“你夫君我不是安然回来了么?哎,你别哭呀,放心,以后夫君我再也不坐牢了,我就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弹琴、看书、作画儿,我都陪着你,直到咱俩都变成了老头儿老婆婆,孙子都娶媳妇儿了,咱俩还是像现在一般恩爱……”
在刘大侯爷的绵绵情话中,昭姬终于被哄笑了,噗嗤一声,嗔道:“去你的,妾身若变老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妾身么?”
刘凡赌咒道:“当然会!我对你的爱唯天可表,除了人数可能会多一点外,宠爱的程度只会比现在多,决计不会比现在少!”
昭姬疑惑道:“人数多一点是什么意思?”
刘凡干笑道:“嘿嘿,你知道哒,夫君我是个博爱的男人,见着那些受苦受难的妇女们,就忍不住想爱她们一下,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不许吃醋啊。”
昭姬表情一黯,随即淡淡的笑道:“夫君,昭姬身世如浮萍,自是将你当作天,唯一的倚靠,夫君说什么昭姬依你便是。”
刘凡见昭姬有些不开心,急忙哄道:“姬儿,虽然你将来会多几个姐妹,但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最喜爱的便是我的姬儿,好姬儿……”
一番肉麻话将昭姬哄开心后,丫鬟兰儿过来禀告用晚饭了。
这次刘大侯爷可不敢再与昭姬比酒量,很是斯文的小酌几杯后,便不再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