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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额!痛!大哥轻点!大哥,我错了!大哥饶命啊!。”
不一会儿,幽幽的小巷子里就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杀猪般的嚎叫。
杨夕一脚踩在破锣嗓的屁股上,后者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着杨夕求饶:“哥,我错了,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哎哟,轻点,大哥!”
“就你们这种水平,还好意思学别人出来打劫?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你同行。”
杨夕呸了一声,一边说,一边脚还微微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屁股,疼的他嘴巴直咧咧。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杨夕就更不开心了,五个人身上加起来不到100块钱,合着自己辛苦了半天就这么点劳动成果?
越想越气,杨夕忍不住,对着他们又是一顿狠揍,让你们出门不带钱!
“知道错了吗?下次出门打劫还带这么少的钱吗?!”杨夕恶狠狠地盯着破锣嗓说道。
“哥,哥,哥,我错了,您别打了,我以后出门一定多带钱。”破锣嗓哭丧着脸,连忙回道。
“你说你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真是的,我还以为碰上大肥羊了呢,不行,越想越窝火,你们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杨夕一脸严肃地对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五人说道。
眼看着这个不光在肉体上折磨他们,现在连精神上也让他们备受煎熬的恶魔,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着他们的种种罪行,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声情并茂。
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同时嘴角一抽,我们是来打劫的,能带多少钱,这下倒好,钱没劫成,反被你给打劫了,还落了一身伤。
这也就算了,自认倒霉呗,你竟然还要我们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我们才是需要心里安慰的人好不好,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杨夕看了看自己的打着赤膊,毕竟有碍风化,不怀好意的看了眼破锣嗓的一眼,在后者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把他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破锣嗓瑟缩着身子,五双充满幽怨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直勾勾地看向了杨夕,杨夕一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不好这口,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再揍你们一顿。”
呕,你以为我们对着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龌龊心思,更何况还是你扒走了别人的衣服,但是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五人都讪讪地笑了笑。
杨夕突然看见五个猪头冲着他笑了起来,看的他浑身一个哆嗦。
“把脸给我转过去,别恶心我!”
你以为我们愿意对着你啊,四个小弟心里嘟囔道,但还是顺从地把头转了过去。
只有那破锣嗓顶着一脸他自认为纯真无邪的笑容,对着杨夕说道:“哥,您是哪条道上的啊?兄弟我在这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从没见过您呢?”
哼,要是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我非找人把你吊在公共厕所挂个三天三夜不可,破锣嗓内心YY着。
“你问我是哪条道上的?我又不是混混,你们当然不认识我,你以为我这个十佳青年是你们这些小混混能认识的吗?”杨夕摆摆手道。
“是啊是啊,大哥确实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不知道大哥叫什么啊?可能我还听说过大哥您的名头呢!”
破锣嗓表面上附和道,心里却是已经把杨夕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算了,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们吧,我姓雷。”
“姓雷?那个,不知道大哥叫雷什么呢?”破锣嗓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一带姓雷的有名的混混。
“我姓雷,叫雷锋!”杨夕说完,提着布袋,揣着钱就溜之大吉。
“姓雷,叫雷锋?”破锣嗓呆愣了一下,“雷锋?!”等他回过神来,杨夕早已经不见,只有小巷子里传出一声悲愤欲绝的怒吼“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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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甜头的杨夕,突然发现自己学会了一个生财之道。
一下午的时间,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提着没有封口的布袋,专门出现在那些小混混经常聚集的地方。
每次,杨夕都是一脸满足地从一些比较偏僻的小地方出来,而背后总是传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声。
从此之后,这一带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发生打劫的事情,都被杨夕打怕了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杨夕才恋恋不舍地停止这种“友善”的问候,下午趁着赚外快的同时,他也顺便打听清楚了这里收购灵芝的地方。
“聚宝斋,现在是个店,都取这样的名字吗?”杨夕脸色古怪的站在一家装扮地古色古香地店旁,牌匾上写着聚宝斋三个大字。
犹豫了一下,杨夕便抬脚走了进去,走进店门,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擦拭一尊翡翠的弥勒大佛,听见动静,他抬头看了眼杨夕。
不过当看到杨夕一身的装扮,他便表示的兴趣缺缺,但还是习惯性地问道:“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啊?”
“嗯,卖东西,不过我要跟你们的老板谈。”说完,杨夕还扬了扬手里的布袋,露出里面的灵芝。
一看到灵芝,那年轻人的眼睛就热络起来,赶紧请杨夕坐下,还给他沏了一壶茶,然后就转身去后面找老板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就出现在了杨夕面前,在杨夕点头示意下,取出了灵芝仔细观察起来。
胖老板眯缝着眼睛,看似在估摸着灵芝的年限,实则心里在想,怎么把价格给压下来,一见到这灵芝,看着上面的问路,他便知道,这起码是一株千年灵芝,值不少钱。
看着杨夕的打扮,也就一个学生的样子,八成这是他从哪偷的,转了下眼睛,便有了打算。
“你的这株灵芝还可以,就是重量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轻,大概值个九千块钱,我这里正好缺一株,给你一万便宜你了吧。”
胖老板装出一副兴趣不是很大的样子,不过他觉得重量有点轻,这个倒是实话,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灵芝也是完好无缺的,并没有什么损坏。
杨夕一直在观察胖老板的神情,一眼便看出了胖老板在扯淡,也不说话,拿过他手中的灵芝抬腿便走。
胖老板急了,赶紧拦住他,陪着笑脸道:“别走啊,价钱咱们好商量吗,这么着急走干嘛啊?”一边说话,还一边给旁边的伙计使眼色。
那伙计会意,机灵地拉着杨夕坐下,重新沏了一壶茶,杨夕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老板。
胖老板咳嗽了一声,试探道:“一万五怎么样?”仔细观察着杨夕的表情。
杨夕还是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胖老板。
胖老板心里一紧,难道这年轻地不像话的小子还是个行家?
“两万,不能再高了。”
杨夕笑着摇了摇头。
“两万五,最高价了。”
杨夕摆了摆手。
“三万,这已经是赔本价了。”
杨夕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算我怕了你了,四万,底价了,总得让我赚点不是?”
杨夕还是不为所动。
胖老板气急,“一口价五万,不卖拉倒,你要走,我绝不拦着!”
杨夕微微惊讶地看着胖老板,见后者一副气急败换的模样,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好,成交!”
胖老板这才吁了一口气,取出五万块钱交给了杨夕,杨夕也不点,把灵芝交给他之后,转身便走了。
“嘿嘿,原来值这么多钱,发财了,看来这招挺好使啊,电视没白看,自己还真有一个演员的潜质啊。”杨夕走到门口,刚刚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狐狸狡诈般的微笑。
是时候该回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无缘无故走了两个月,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杨夕揣着钱,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想起院长,还有那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的嘴角就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踏上回去的车,浅浅地睡了一觉。
一夜无事。
看着熟悉的院门,杨夕一阵感慨,虽然离开才两个多月,却仿佛离开了两年之久,推开院门,抬眼便看见了一个壮硕的青年刚从院长的房间出来,皱着眉头,神色间带着些许担忧。
“郭阳!”杨夕高兴地喊了一声,两个多月没见,他还真挺想这个好基友的。
正在想事情的郭阳听到有人喊他,诧异地抬起头,看见杨夕带着一脸犯贱的笑容看着他,他楞了一下,紧接着,他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腿就是一脚。
还没反应过来的杨夕,瞬间就被他踹了一个大马趴。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你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要不是你还留了封信,我们差点都报警了知道吗?”郭阳一边骂,还一边狠狠地招呼着杨夕的屁股,但是从他泛红的眼眶,还有激动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内心还是很关心杨夕的。
“哎呦,大哥我错了,你轻点啊!”杨夕急忙开口讨饶道。
“现在知道错了,******,早上哪去了!”郭阳不依不饶,就盯着他的屁股不放了。
静谧的院子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死哪去了?两个多月都没消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郭阳问道。
“嘶,我的学费不是还没着落吗,这不是想办法凑学费去了吗,我靠,你下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杨夕轻轻地揉着屁股,不满地对郭阳说道。
“哼,我下手狠?这还算轻的,晓倩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你猜她会怎么收拾你?”郭阳撇了一下嘴说道。
一听到晓倩这两个字,杨夕的身体就不自然的的一僵,然后就哭丧着脸,求助似的看向郭阳。
“别找我,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帮你说话,说不定连着我一起收拾!”郭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正当杨夕苦着脸想着怎么办的时候,背后的铁门咯突然吱一声的响了,杨夕头皮一炸,不敢回头看,因为他看见正对着铁门方向的郭阳,以手抚额,无奈地嘀咕着:“说曹操曹操到,祝你好运!”
说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临走之前,还回头说了一句:“我已经收拾过了,不用给我面子,打死打残看你心情。”
杨夕恶狠狠地瞪着郭阳,嘴唇微动,却没出声,不过郭阳还是读懂了他的口型,应该是算你狠三字,他撇了撇嘴,留给他一根中指,然后扬长而去。
“你还知道回来?”冰寒的声音好像三九天的朔风一样,冷地杨夕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杨夕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铁门前冷若冰霜的女子,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晓倩,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