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御蒙会被我气吐血了,还吐的那么厉害,都把面具给掀翻了。
我心也虚啊,也担心他会找我算账。
但让我意外的是,御蒙没有找我算账,只冰着嗓子道:“睡觉!”
说完,御蒙就起身走向床边。
我也慢慢走了过去,爬到床里睡了。
因为我凌晨才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醒来看到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慌了一跳,连忙爬起来。
御蒙也还在睡着没有醒,但是他很快就被我吵醒了,睁眼看到我慌慌张张的,不悦的说道:“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我今天要去看花想容,我起来晚了。”我一边穿鞋,一边说道。
御蒙阻止道:“不许去!”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我已经答应她了。我答应别人的事,我肯定做到,你别想阻止我。”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御蒙一下跳下床,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我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又用手推,也没有推开。
“御蒙,你别太过分!”我抬头,怒气的瞪着御蒙:“我今天一定要去看花想容。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还气你。到时候你再被我气吐血了,别怪我没有……”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御蒙抓我胳膊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把我抓的疼的不得了,就没有往下说了,也没有求饶。
御蒙还在用力。
我倔强的看着他:“你把我胳膊抓断,我也要去。”
“你为什么要气我呢?”御蒙忽然问道。
我感觉御蒙这个问题问的特别可笑,不禁笑道:“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可笑吗?我是不帮你找莲花了,还是怎么着,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花想容?你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根本不是我气你。”
“你去找她就是气我。”御蒙松了许多力道,像是在对我做妥协:“别去找她。”
可我不愿意,“我跟她说好了,今天去看她。”
“别去。”御蒙的声音柔柔的,真的像是在对我做妥协。
我皱了皱眉,“你讨厌她,你别去不就好了?我也没有让你跟我一起去,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别去。”御蒙的声音太柔了,这和平时那个霸道强势的他完全不一样。
我竟有些不忍,有些想动摇。
但是,我还是残忍的拒绝了:“不行,我……”
我话还没说完,御蒙忽然一头砸下来了。
“哎、哎……”我连忙伸手去扶。
御蒙对我而言太重了,我差点没有扶住,还是溶江出现,帮我一起扶的。
“他怎么了?”我担忧的问道。
溶江将御蒙放到床上躺着,扭头对我道:“他昨天被姑娘气吐血,伤了身体,又在酒里泡了几个时辰。”
“酒里泡?”我想到什么。
溶江抬手,在我面前一挥,一副画面就出现了。
画面里,御蒙脱了衣服,走进浴桶里,将自己蜷缩在浴桶里,把自己泡在酒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在上面。
那个浴桶本来就不大,而且御蒙比我高许多,骨节也比我大,他蜷缩在浴桶里,看着比我蜷缩在浴桶里还要难受。
我有些看不下去,狠狠移开视线:“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呢?我心已死。”
“姑娘可以不喜欢他,但是请不要放弃。”溶江收了画面,看了看床上的御蒙道:“他能去感受姑娘所受的苦,说明他……”
“停,不要说!”我赶紧抬手制止溶江,“溶江,你真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是不会再喜欢他了。至于放不放弃,我只能说我活着就是没放弃。我做到我活着就不错了,你明白吗?”
溶江点头:“我明白。”
也不知道溶江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我也不想去想,道:“我和花想容说好了今天去看她,所以我去看她了。御蒙就交给你了,你对他那么好,肯定会照顾好他的。”
“嗯,姑娘放心去吧。只是姑娘去之前,先吃点东西吧。”溶江手对着桌子一挥,桌子上就出现了三菜一汤。
米饭旁边还有一碗药汤。
溶江指着那碗药汤对我道:“姑娘,你魂魄离体,需要补补。这是我给你熬的补汤,里面加了蜜,不苦。”
“好的,我先去洗漱。”我想快点去洗漱,可我一走快了,就感觉气提不上来一样,忍不住的喘。
听到我喘,溶江赶忙来虚扶我一下道:“姑娘,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不能做过激的运动,不能跑,慢慢走,不着急。他暂时不会醒的。我保证在姑娘离开之前,他都不会醒。”
“那就好。”听了溶江这话,我放心多了,慢慢走出去,洗漱完,回来喝药吃饭。
吃完饭,御蒙果然还没醒。
我跟溶江说一声,就出去了。
刚出去,碰巧隔壁地字号的美男子也出门。
他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过来跟我拱手打招呼:“姑娘,有礼了。”
“有礼了,我有事先走了。”我也对他拱了下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快速说道,说完就跑。
但才跑了两步,我就喘的不行,只好停下来,扶着栏杆慢慢往下走。
现在是下午五点左右,太阳还很大,还有点烤人,我感觉很烤、很热,走几步路,就汗如雨下。
我也没有带帕子,只好用袖子擦。
等走到花想容的衣服店,我的袖子都被擦湿了,里面的衣服早就汗湿透了。
“花想容……”我真的太虚弱了,开口喊花想容,也感到气提不上来似的。
花想容的衣服店没有人,她正坐在一堆衣服里绣什么东西,听到我的声音,连忙抬头看我。
当她抬头看到我后,脸色登时一变,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往衣服上一扔,站起来朝我走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的脸色很差吗?”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有多差。
花想容道:“差的很,脸色快有白纸那么白了。快过来坐。”
花想容把我拉到里面去,将椅子搬给我坐。
我坐下时也喘息的厉害,身上又出了一层的汗,正要拿袖子擦,花想容递过来一块帕子。
“谢谢!”我对花想容说了一声谢谢,一边擦汗,一边道:“怪不得路上的人都看我,我还想擦汗有什么好看的,原来是我脸色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