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江让我对御蒙别有太多成见,这个我可以接受。
因为我对御蒙有成见也没用,我斗不过他啊。
但是溶江说御蒙会对我好的,这个我不能接受。
“算了吧。”我冷笑了一声,“我不希望他对我好,我只希望快点帮他找到莲花。不管最后他是找回正气之心,还是毁了正气之心,我是生是死,我都无所谓了。”
“姑娘别这样说,他一定会找回正气之心的,因为他已经用了莲花。”溶江对御蒙能找回正气之心,比之前更有信心。
我也懒得和他反驳,“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今天太阳不错,我能到山洞口晒晒太阳吗?”
“我来扶姑娘。”
溶江小心翼翼扶我到山洞口,并在那里给我弄了一个带靠垫的软塌。
我半躺在上面,沐浴着阳光,看着对面山上的郁郁葱葱,感觉十分的惬意。
如果我内伤好了,能够活动自如,那就更惬意了。
溶江还给我拿了一些果子和糕点,递到我面前,好方便我拿:“姑娘慢点吃,免得牵到内伤。”
“我知道。”内伤没好,吃东西都疼,我现在吃什么都细嚼慢咽的,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溶江坐在我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聊。
我高兴就理他,不高兴就不理他。
他也不生我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姑娘喝点水。”溶江放下果子和糕点,换了杯子,拿着勺子,要喂我。
看到他要喂我的那个动作,我瞬间觉得好熟悉,想起御蒙曾喂我吃过稀饭的事来,精神一下恍惚了。
“姑娘……”
溶江叫了我一声,才把我叫回神。
他见我回神了,问我:“姑娘,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才不会告诉他,我刚才想到了御蒙。
那时候我刚认识御蒙没多久,心里对他十分恐惧,还记得当时被他喂着吃稀饭,我十分紧张,但现在想来,竟觉得那一幕很温馨。
我疯了吧?
我竟然觉得那一幕很温馨。
我赶紧打断这个想法,忽然又想起溶江说御蒙会对我好的。
我就想溶江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御蒙用了莲花之力,他的正气之心回去了部分?
想着想着,我又慌神了。
“姑娘……”溶江再次把我叫回神,笑着看着我:“姑娘,是想到什么好事了吗?”
“没有。”我脸一沉,目光落在溶江的手上,修长有型,骨节分明,竟又让我想起了御蒙,想起了御蒙的手。
还记得我之前觉得御蒙的手和溶江的手很想,就对溶江道:“你能把手伸开吗?”
“怎么了?”溶江一边问,一边伸开了手。
我学着御蒙右手食指点桌子的样子,道:“你跟我这样做试试。”
溶江照着做了,只是他的手……
“咦?你的手?”我不顾男女之别,把溶江的手拿了起来。
溶江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他右手食指中间骨节凸起的一块,“你的手什么时候凸起了一块?”
“这个凸起一直都在,可能之前姑娘没有注意到。”溶江用中指一压,果然看不到凸起了。
毕竟我之前没有拿着溶江的手仔细看,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是自己之前没注意到,松开他的手道:“也许吧。”
“姑娘怎么突然想看我的手,还让我做他经常做的动作?是想他了吧?”
“没有。”我看了溶江一眼,把杯子接过来,“我自己喝。”
溶江在旁边叮嘱:“慢点喝。”
喝完水,我把杯子递给溶江时,溶江道:“姑娘,你喜欢他吗?”
“当!”我手一抖,杯子从我手中掉下去,砸到我腿上,勺子和杯子相撞发出当的一声。
杯子在我腿上弹了一下,和勺子双双掉了下去。
“啊,杯子!”我伸手要去抓。
溶江连忙将我拉住:“姑娘不要命了!”
我朝下一看,见是万丈深渊,吓的心脏一阵扑腾,牵的五脏六腑都疼,本能的抓着溶江的胳膊。
溶江把我拉回来了。
我喘了喘气道:“杯子掉下去了,下面有人怎么办?”
“姑娘放心,下面没人。”溶江看着我,目光带着审视,“姑娘怎么把杯子扔了?是我猜到姑娘的心事,被吓到了吗?”
“不是,是我手滑了。”我抬眼看着溶江,“他对我那么坏,你觉得我会喜欢他吗?”
“我不是姑娘,怎么晓得姑娘的心思?”溶江明媚的眼里漾起了笑,“姑娘冰雪聪明,应该也猜到你和他之前的关系,现在喜欢他也未尝不可。”
听到溶江这话,我本想反驳,忽然反应过来他提到了我和御蒙以前的关系,就想何不趁机问问他呢,就道:“你说我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溶江很聪明,一下就看出我是在套他的话,对我的话避而不答:“姑娘,你喜欢他挺好的,也许你能让他提前找回他的正气之心。”
“呵呵……”听到溶江提到正气之心,我就想笑,想冷笑:“你时刻不忘正气之心,真是御蒙的好朋友。”
溶江像是听不出我话里的嘲讽似的,还跟我夸御蒙:“姑娘,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喜欢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想多了。就算以前的我喜欢他,和他结婚了,他现在这样对我,我有幸活着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喜欢他。”我很肯定的说道。
溶江眼里划过一丝受伤,随即转头看着外面道:“太阳下去了,这里寒气重,我们进去吧。”
说着,溶江就扶我起来,把我扶到山洞里了。
山洞里有火,暖烘烘的,是比外面暖和舒服一些。
躺在床-上,我想了想溶江跟我夸御蒙的话,感觉好笑,还有点心疼溶江。
溶江对御蒙真好,为了让御蒙找点找回正气之心,什么办法都想试,竟然鼓励我去喜欢御蒙。
我疯了才会去喜欢御蒙。
不过,被溶江提了这个话题后,我之后几天总是时不时想起这件事来。
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那天太阳不错,我也出去晒了太阳。
太阳下去之后,溶江扶我回去,刚走了几步,御蒙忽然出现了。
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头发全束在头顶,红衣飘飘,不看脸,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