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绝壁不是女主
一晃三年过去了,何红豆混成了老油条,小少年升了初二。
伍老板依旧是那个路人脸伍老板。他与至今没出过场的老板娘的恩怨情仇始终萦绕在“鸡鸭乐呱呱“汤锅店的上空。
老板娘生了个大胖小子,为贺弄璋之喜,全员奖励五百块。
伍老板发现老板娘出轨了,孩子不是他的,聊表悲伤,全体放假一天。
老板娘和情夫潜逃,伍老板抱着孩子大哭,体力不支下“乐呱呱”关门一周。
伍老板重遇老板娘,对方过得并不好,老板冷嘲热讽技能上线,送全员双簧相声票两张。
伍老板始终对老板娘余情未了,多次相助,渐得浪~女~回头,全员奖励百事可乐一箱。
老板与老板娘的故事,持续上演中。
总之一句话,何红豆虚眼呵呵,老板感情真外露。
不过大多数时候,老板还是善解人意的,不愧为一个关爱下属扶助老人的好老板。
比如说两年前纪子焉小学毕业,拿到全校唯一一个名额,考入了s市最好的初中。伍老板特意为何红豆摆了一桌,弄了个鸡鸭鱼全宴。
大家都夸纪子焉有出息,何红豆嘴里反驳,心里乐呵,面子给足了一一敬酒。纪子焉没喝酒,被何红豆全挡了。她不喜喝酒,一喝必醉,却硬是一人灌了两人的酒。
晚上大家散了,纪子焉背何红豆回家,她醉得厉害,偏不让。
“阿焉长身体呢,瘦得跟排骨似的,哪里背得动我。我会走,你看,我走……”她推了纪子焉一把,一脚一个颤行在前面,路灯盈照着她的影子,伶仃又瘦削。
这两年纪子焉疯狂窜到了一米七以上,本身又不长肉,看上去清癯得紧。他五官渐渐张开,以往丑小鸭的样子不复纯在,鼻若悬胆,瞳似流星,眼尾狭长又风流,侧颜笔直清落,因年纪尚幼,暂且只能列稚嫩美少年行列。
少年清绝眉眼追随何红豆,上前揽住她肩膀,“红豆,别闹了,我扶着你。”
何红豆回头,转眼少年已比她高上半个头了,时间如水,碾磨人生。她手指轻点少年俏丽鼻尖,“叫红、豆、姐。“
少年试着从后面搂住她,”是是是,红豆姐。“
街灯下何红豆想起了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月光,混沌沌鼻头一酸,“好快啊,来这儿都三年了。”
少年接话,“你来我身边,确实过了三个年头。”
何红豆醉得厉害,对少年的话毫无反应,她像个小孩子嘤嘤哭泣,“想爸想妈想老妹,还想……还想……”初恋的脸记不起来了,脑海里只剩下前男友苏阅的傻笑,算了,姑且想一想那个蠢货吧,“想苏阅……”
“苏阅是谁?”纪子焉搂稳了人,头又试着隔在她肩膀上。这个异常暧昧的姿势是他偶然在书中读过,想了很多年,对象只能是她。
“男朋友!嘻嘻。”何红豆憨笑起来,异常轻松。
纪子焉半边脸掩在暗处,只得瞳孔发亮,“那不行,以后只能想我。”
何红豆点头,“阿焉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如今我只得阿焉了。”
由于何红豆破坏剧情,独自抚养大纪子焉。他并没有如原作里遇到女主叶盈盈,若不是夜里惊醒,何红豆早忘了这货的存在。更确切一点,她快要忘了自己曾经死过,来这里还有任务在身。
用西方的理论来讲,任何人都逃不过命运的墨菲定律。
用中国的俗话来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无论是晚一步还是早一步,纪子焉命中注定要遇到叶盈盈。用霓虹国clamp阿姨们最喜欢用的句式,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这天伍老板和老板娘破镜重圆三重奏的序章开拉,老板放了全员半天假,每人发了两张电影票。何红豆早早回了家,筒子楼常年灰暗,过道尽头家门大开。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纪子焉,格子窗倾泻出的点点光辉洒在少年修长有利的十指上,他正在削一个苹果。少年太过认真,以至于没发现悄然立在门口的何红豆。
完美的苹果皮一点没断,削好的苹果被少年分为几瓣,插上牙签递到一个陌生少女面前。
“吃吗?”纪子焉问,气质泠然。
家里坐了个陌生女孩,正值春季,少女身穿颇有质地的深绿色连衣棉裙,头发有些乱,手指搅动,局促得很。她坐的位置正好侧过何红豆的视线,何红豆看不清她脸,只觉这妹子发育真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胸脯发胀,蓬勃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青春气息。
陌生少女听闻纪子焉的话,小鹿般蹴然惊动,很羞涩地埋首点头。扣住瓷盘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尾端白得透明。少女只一眼,就痴了。
青春言情剧上演得正好,何红豆心底偷笑,该是时候把这两张票让出去了。她扣两下门扉,两人同时回头。
少年额发细碎,行止清举。他一见她,若寒冰炸裂,狭长眉眼里温柔顿显,“你怎么回来了?”
陌生少女亦用打量目光瞧着何红豆,她小兔子一样缩头,显得胆小得很。何红豆乍见少女样貌,敛眉,她本来想说阿焉,啧啧,带小女友见家长啦。
话还没到嘴边,立即住了口。不,我家阿焉审美才不会这么扭曲,何红豆揩额头。
用十分朴实的话表述,这小妹子长相确实有点愁人。何红豆承认,第一眼见到妹子时,被其背杀光环击中了,那似蹙非蹙林妹妹的情状,丰腴秀美宝姐姐的体态,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奈何一回头,吓死个人。
上帝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无敌背杀,也给了你满是槽点的正面。
蒜头鼻满脸痘,那脸就如同圆规以鼻头为支点画出来的一样饼。
何红豆本着不打击小妹子幼小心灵的良善心思,整理些许情绪,咳了一声,“伍老板那德行,你懂。阿焉,你朋友?”示意蒜头鼻少女。
“不不不,”蒜头鼻少女弱弱摇头,“是纪同学救了我。”
少女长得不咋样,一双含情目倒也好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微微觑过纪子焉,谨小慎微,想看又不敢看,透出无限少女怀春。
纪子焉起身,摘了挂墙上的毛巾拭手,“我买菜路过巷子口,正巧碰到她被混混打劫,顺手而已。”他长到了一米八,灰蓝休闲装,长腿利落,宽肩初显。
“已给她家人打了电话,再等大约半小时就到。”纪子焉瞧眼腕表掐时间,他生来沉静面目不显,只得朝夕相处的何红豆才看得出,他有点不耐烦了。
蒜头鼻少女稍显失落,她恨不得时间停滞才好,只想多多待在少年身边。当时她差点被混混强~暴,湮灭希望的一瞬,好看得出奇的少年从天而降,打倒了那些混混,还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那一刻她混沌了十四年的心扑通扑通,春暖花开。
“啧啧,一个小姑娘跑去那种危险地方干嘛?”何红豆顺口一说,他们这属于贫民灰色地带,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家世极好,不应出现在这。
蒜头鼻少女眼泪濛濛,粉拳一握,“楼成那个大坏蛋,他……他把我绑到那里。”少女抹眼泪絮絮解释,她有个青梅竹马叫做楼成,那人整一个大混蛋,从小爱捉弄她。
何红豆皱紧了眉头,“小妹妹,还没请教你名字?”
对哟,她的心上人还不知道她名字,她要亲口告诉他,她的名字好听又好记。蒜头鼻少女眨眨眼,娇羞又俏皮地嗫嚅,“我……我姓叶,叠字盈盈,盈盈一水间的盈盈。”
我了个大槽?!何红豆如遭雷击,被一闪电劈得焦黑。
呆立当场一会,何红豆装作不适,捂嘴抱歉,“阿焉,拜托你先照看叶小姐,我身体不舒服先进去了。”两步跨作三步,夺了门,哐当关上。
纪子焉礼貌而冷淡地回了叶盈盈几句,寻了借口,取出备用钥匙打开何红豆房门。少年进去后飞快闭门,以免里面情景被叶盈盈探到。
房间里,何红豆跪坐地板,死死垂头捂嘴。
纪子焉担忧,亦跪下弯腰探查她的情况,“红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摇了摇成年女子,她没动。
“你抬头,看着我。”少年惶惶不安,下力掰过她脑袋,“别吓我。”
“噗……嗤嗤嗤嗤嗤……”女子被迫仰头,她发狠捂嘴,迫使自己不发声,笑得眼泪狂颤。何红豆正值金色华年,纪苑原本糟糕皮肤被她这些年来养得白皙动人,五官随岁月打开,雕琢成一个姿容端丽的丽人。稚弱又成熟,放荡又矜持,充满矛盾的美丽噼里啪啦节节裂开,谁也不忍辜负这首心悦的苇笛,就如同谁也无法辜负泰戈尔寥远的诗篇。
她憋红了肌肤,杏眼蒙起俏皮水雾,一颦一笑都在不经意间诱惑他。纪子焉心底魔物啸啸,情真意动,他自觉自己太奇怪了。
“你笑什么?”少年沉声问,眼底有火在烧。
“你……你有发现那姑娘的脸,比圆规划的还要饼,点缀些豆子,就一必胜客海鲜披萨,哈哈哈……”
何红豆瞥一眼纪子焉,呼啦啦又哧哧笑起来,止不住。在地府的时候她见过叶盈盈的立片人模型,长得还像那么回事,尤其胸脯波涛汹涌,是童颜巨~乳~的典型。没想到叶盈盈少年时候却是这般模样,说句丑小鸭都夸赞了她。
奈何就是这样的叶盈盈,令少年纪子焉魂牵梦绕心向往之,每晚对着叶盈盈的相片撸,哦抱歉,最后一句是何红豆自己加的。
平日里小纪同志总一副说一不二死人脸,要抓到他痛脚比登天还难。如今这破绽大剌剌得晃人眼,高冷小男神小纪同志竟然在审美上出现重大崩坏。
她好想好想采访一下剧本里的少年小纪,问他是如何对一块海鲜披萨动情的。如果她是男人,头一遭梦~遗对象长这样,绝壁会阳~痿~。想到以后纪子焉还长成了器大活好的高岭之花,何红豆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赋异禀。
哎哟妈呀,笑死我了。何红豆疯狂脑补着,哼哼唧唧揩眼泪。
何红豆太过专注发笑,压根没发现纪子焉直勾勾盯着她。
“挺可爱。”纪子焉轻道。
何红豆双耳一耸,机灵眨眼,心里大呼卧槽,剧本力量不会如此强大吧。她满心忐忑,结结巴巴问,“你说她挺、可、爱?”
“纪子焉,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何红豆难以置信。
纪子焉抵抗心中魔鬼,它终究钻了出来,掌控他身体。少年俯下身,菱型微翘的嘴唇轻触颊边泪花,“我说你,挺可爱。”他回答她。
此时她整个思维都被海鲜披萨占据了,迟钝地对他的异样毫无知觉。揩揩脸颊,怕有口水沾上,多大的人了,还像小时一样黏腻。
不过还好还好,至少他没对叶盈盈有异样感觉。
何红豆的任务是和谐剧本,除了一刀捅死纪子焉直接happyending以外,阻止男主发展成变态的最好方法就是从根源上阻隔他与叶盈盈谈恋爱。
“阿焉啊,海鲜披萨没嚼劲,芝士又少,容易使人过敏,非常难吃,你最讨厌了对不对?”她意味深长扶住纪子焉肩膀,猛打预防针。
“其实我还没吃过海鲜披萨,偶尔尝试一二也不错。”纪子焉笑得狡黠,乐得看何红豆跳脚。
筒子楼里第一次驶进大奔,漆黑拉轰,拽得二八十万。引得筒子楼里的大小居民争相探头围观。
车门打开,同样拽得二八十万的矮个少年自后座跃下,双手叉腰,小小年纪霸道总裁范尽露,他朝楼上吼,“女人,本少爷给你三十秒。限你立即、即刻、马上下来,否则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叶盈盈小鹿斑比般的双瞳一紧,下意识躲到纪子焉背后寻求庇护。校园偶像剧里都这么演,平凡少女爱慕忧郁王子,霸道少年苦苦相逼。
纪子焉嘴角一抽,冷道,“叶同学,你家人来接你了,快下去吧。”毫无意识伤了少女心不说,末了还要补刀子,“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请不要为我和我的家人添不必要的麻烦。“
叶盈盈怔忪,讷讷称是,捏着裙角委屈得很。家里人人都宠她,就连楼成见了她这委屈模样也会不顾一切冲上去讨回公道。然而她的小男神眼角都没留给她一点,剧情咋不按常理出牌啊,越想越难过。
照你想的演就奇了怪了,何红豆捏额角。楼下少年大摇大摆冲上来,鼻子捂严实,嫌弃贫民区脏乱差的环境。
楼成比纪子焉要大个两三岁,面前出现的男孩竟比何红豆还要矮。何红豆凌乱了,主线剧情的画风除了纪子焉,怎么个个堪比车祸现场。
身高虽三级残废,脸还挺邪魅狂狷,为天大劣势稍作了弥补。少年楼成叉着腰,头与水平线呈六十度角仰望纪子焉。他很不爽,因为和这地方的人说话本来就拉低了他的档次,何况还用这种羞耻的姿势。
啊喂,你的存在本身就拉低了本剧耻度下限好不好,少年。何红豆斜眼吐槽。
“把她还给我。”少年没好气,“这女人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宵想的。”
耻度太高了,何红豆暗自扶额。
纪子焉以看神经病的眼神乜楼成,仪态彬彬有礼,“我只是搭手帮了叶同学一个小忙,怕她再遇到歹人,于是邀请她来家里坐坐。既然她家里人来了,就请带叶同学回去吧。我与家姐还有事要做,多谢。”
本该道谢的人趾高气昂,本该接受道谢的人躬身致谢。无言中高下立判。
楼成不好再说什么,领着叶盈盈走了。
“有钱人家的小孩不该脑萎缩。”纪子焉自顾自低喃。
何红豆蹭过去拍了少年肩膀,手里抽出两张电影票,”我的好少年,来,姐奖励你一波见义勇为。”
“什么电影?”纪子焉扬眉。
“老电影了,泰坦尼克号,咱们区那破电影院一月放一次,烦都烦死了。”
纪子焉没说话,他极少看电影,连电视也很少开。
灯光骤暗,派拉蒙的星星划过水间飞进荧幕,北大西洋海水奔涌。纪子焉目光湛然地盯着荧幕,光影里上演着jack和rose超越了阶级的爱情悲剧。
两人遇见,两人电光火石,两人激恋,两人……做~爱……
纪子焉黑色瞳仁放大,荧幕里rose的手自车窗上颤抖着滑下。
他悄然伸手,试探着触碰何红豆的手。
黑暗里人的眼睛都被光点亮,他沉声唤,“红豆?”
她没回答。
纪子焉自暗夜里抿嘴,这也很好,手轻轻覆上去,十指虚扣。
——若是你不说话,我就含忍着,以你的沉默来填满我的心。
一旦我爱上了你,你便成了我的万王之王。
何红豆呼呼大睡,她上辈子每交一个男朋友就要陪着看一遍这电影。在她眼里这种鼓吹爱情的电影除了燃情助兴大来一发外,并没有任何卵用。
过了一段时间,叶盈盈千方百计从贵族学校转学来到纪子焉所在的公立中学。
待见到转学生真人,全班女生毫不客气一阵嘘声。原本以为来了一名劲敌,结果发现将她视为敌人都在侮辱自己。这群单纯小女生们尚处于只看脸的阶段,坐在教室最后边的一群体尖生就不一样了,三五个吹起了口哨。
“这妞身材真辣。”同桌手肘碰眼都不眨看闲书的纪子焉,“一群女生为你争风吃醋,学神你还是静坐如松啊。“
“关我屁事。”纪子焉没好气,对这帮臭汗糙汉与对何红豆截然不同,他可以尽显腹黑功力。细长有力的手指飞快翻书,另一只手捻一只笔,读至精妙处便飞快用笔在笔记本上刷刷记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缓。
学渣同桌端详纪子焉侧脸,阳光洒在他笔直鼻尖,眼尾婉转,下颚线条利落,比宋末工笔画还要精致,不行,强行移开目光,他要被掰弯了。
在全年级男生堆里,纪子焉是个如鲠在喉的存在。他成绩并不是年级第一,不是他没能力,而是何红豆嘱咐他做人要低调。于是纪子焉很老实的谨遵懿旨,每逢大考便不做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回回以一分之差死咬年级第一。害得全校都把那年级第一的四眼学霸喊做傀儡第一,气得那孩子跑到校长办公室投诉。
当然,投诉结果当然是没结果。这场闹剧使得纪子焉名扬学霸圈又令学渣糙汉子们深以为他有性格值得结交。除了糙汉子们的梦中女神都拜倒在纪子焉裤腿下这一点极为可恶以外,他们平日里还是与学神该吃吃该喝喝该驰骋球场就驰骋球场。
“哟,学神看来还未悟到女人的真谛啊。”学渣同桌嘴里嘟囔不停,手里摸出个mp4。mp4在当时还很少见,属于有钱人家的玩意儿。
“烦人。”学渣同桌继续骚扰纪子焉,行得端坐得正的小纪同志乜他。
“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新下的片儿,热乎着呢。”学渣同桌将mp4硬塞到纪子焉眼前。
“呸,阳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给我们看。”正巧下课铃响,一枚学渣凑过来。
“我去,上次武藤姐姐好赞,这次是谁?“第二枚学渣凑过来。
“新姿势,冰火两重天啊。”第三枚死学渣自上空划过。
纪学神喉头不自觉滑动,小小屏幕里女人妖娆着身体向看不见脸的男人求饶,求饶似求欢。两人浴室翻滚,男人按住女人的腰,起起伏伏任意驰骋……
晚上,纪子焉做了个梦,梦里他的床上睡了个女人。
女人杏眼远山眉,浑身一~丝~不~挂。她伸出手臂邀请他,如绝世的妖女攀沿他的身体。他任是高僧入定也抵挡不住她如火的诱~惑。
“阿焉,阿焉,你想要我吗?”妖女舔舐他耳垂,一圈又一圈。
他捏碎佛珠骤然睁眼,疯狂将她推倒在地,抬起她双腿挂在腰间,做死一般要她。
“何红豆,何红豆……”
“何红豆,何红豆……”
何红豆
……
爱与欲本来为一体。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我的佛陀,多谢你赠我蛛丝拉我入梵界。请原谅我那么自私,扯回蛛丝反将你拖进地狱,地狱的红莲灿然盛开,因为我啊,爱你如同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