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054.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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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澧县本就贫困,他们匆匆涌入,只怕食粮根本跟不上。

而他们轻骑兵才刚到,更遑论给予澧县的补给了。杜蘅他们加急赶过来,辎重都缀在后面,断是无法拿军饷去救助难民的。

衢州一路过来的这些难民们,有些家中有些厚底的,收拾家当往京城的方向去了。但留下的更多是穷苦人民,他们没有细软,没有储蓄,常年被战火滋扰,又没有自保之力,只能藏身在澧县。

如今,衢州已失落,常山也快被会冲占领,人心不稳。眼见这小小的澧县已是人口/爆满,人人惶惶不可终日,这可不是个好的征兆。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大胜!

关于会冲之战这一段在书中提的并不是很多,没有杜蘅,六皇子也得了胜利,只是战事艰难,时间漫长,长达一年的战争中,死去了不少将士,才勉强抗下了会冲军的侵袭。

这一段在书里起到的作用,只是让六皇子得到了与太子抗衡的力量,因为这次打仗,一年后他归来得了皇帝青眼和重用,成了太子的竞争对手,与太子展开了漫长的党争之路罢了。

然,只是在书里短短的几段话,展现在眼前的却是这样流血遍野,尸骨横地的场景。

实在是太过惨烈,也太过真实了!

杜蘅知道这是书里的世界,但眼前的人个个都是活生生的,并不是演戏布景那样虚假的东西。

目睹这一切之后,她的心里蜂拥而出的是愤怒和痛心。

皇帝高高在上地坐着龙椅上,只是审阅一纸薄薄的奏折,那些字句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任何重量,然而眼前这样的世界,恐怕是他不曾看见过的。

如今大祁富庶,兵力却不是顶强壮的,就像是敌国眼里的一块肥肉,引得周遭艳羡觊觎。若是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只怕会被强敌囫囵吞下。

杜蘅手指轻敲案几,望着地图上衢州、鄞州、常州、云溪、峡川这几个标红的点,陷入沉思。如今这三州、五郡、十二县都已陷落,战火蔓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只怕会冲是想趁着他们援军到来之前,大肆掠夺一番。却不想,皇帝的兵力布置如此薄弱,于是引发了更大的野心,想要一举攻入大祁腹地,直接将大祁据为己有。

这几年,皇帝虽贤能,但他注重商农工发展,对兵力的治理十分薄弱。

大祁位置偏东南,周边无论是西还是北,都有强敌环绕。西有会冲、羌胡、沂南,北有匈奴、北燕、丁零,可谓是强敌环饲。

而大祁人养尊处优,以纤细文弱为美,朝中文官又比武官地位更高,再加上文将军一系的没落,导致朝中缺乏可用的将领,边疆驻守有所缺漏,没有足够的震撼力。

而当今圣上也是从小养在深宫,饱受儒学思想长大的。他以礼治国,擅文不擅武,却偏偏要自己手里攥着兵符,猜忌护国大将,文淑妃莫名病死宫中,与文将军生了龃龉间隙,冷了文将军之心,这才导致朝中无将可用。

太子也不会差太远,纵然有杜棠,然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所以,她看中的,就是眼前这位。

——六皇子,祁景樾。

“报!战事告急!”正在杜蘅衡量着眼前的战局该如何打开,这第一场战役他们必须要用一场大胜来稳定人心时,先锋兵掀开帐帘冲了进来。

景樾眉头皱紧,并未责怪对方不守规矩,而是亲自伸手扶起了眼前的先锋兵。

“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殿下!会冲人已经冲到澧县城门口了!他们正在叫喊着要我们来个将领与他们对战于阵前。他们气焰嚣张,骂……骂的话……”见对方支支吾吾,景樾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厉声喝道:“别吞吞吐吐的!说!”

先锋兵这才说道:“他们骂的话简直不堪入耳!说我们大祁是小娘养的,个个都是小白脸,不堪大用……”

“欺人太甚!”那先锋兵话还没说完,景樾在案几上狠狠一拍,神色狠厉,直接掀开帐子便冲了出去。

杜蘅叹了口气。

她拿起案几上景樾的大氅追了出去。

景樾疾步冲在前面,脸色狰狞,手中还紧握着长/枪,像是要亲自下战场与那会冲贼子大战十个回合似的。

杜蘅小跑着都有些追不上他的步伐,只得一边追一边喊着“殿下”,景樾却并未回答,只沉声道:“别跟着我,回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城墙根的方向。

杜蘅拦不住他,只得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眼见着景樾已经大步走到了城墙角,杜蘅才终于追上了他。

“殿……殿下……”她都来不及喘匀气就见景樾准备登上城墙了。

“你怎么来了?”听见杜蘅的声音,景樾转过头看见她,眉毛一皱,怒道:“你来这干嘛,回去!”

“殿下忘了。”杜蘅终于喘匀了气,不疾不徐道:“杜蘅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躲起来的,我是为帮助殿下平定衢州战乱而来。”

“会冲贼子如此激将,殿下切不可上当。”说着,杜蘅踮起脚将手里的大氅披在了景樾的银丝铠甲上,抬眸看着他,眼中浮现出担忧之色。

“我自然不会中他们的激将法,只不过会冲贼子实在可恶!若我军不应战,只怕他们士气更旺,届时强攻进来,打乱我军步伐。”杜蘅这般温柔以待,景樾觉得心中的愤怒被冲淡了许多,发热的头脑也迅速冷静了下来,连说话都温和了许多。

“殿下说的没错。”杜蘅点了点头:“若是殿下去了,赢了便也罢了,但,若是殿下输了,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我不会输。”景樾僵硬地说。

“我知道。”杜蘅轻笑起来:“我比谁都知道殿下的勇猛。”

她明明从未看过他上阵杀敌,然她说这话时,却有种令人信服的魅力。景樾莫名地被安抚了下来,只见她的眉眼轻弯,笑意盈盈:“我有更好的法子献给殿下。”

“步兵大部队还在后面,想必会冲也知道我们是轻骑兵先行,澧县易守难攻,他们的大部队肯定也没能全数翻过常山呢,所以才会叫嚣着要将领来战,他看中的就是我们现在没有将领。”作下评语之后,杜蘅接着道:“徐将军和殿下都不可出战。殿下是运筹帷幄之人,徐将军是领兵指挥之人,你们二人缺一不可。我明白殿下你知道我方副将功夫不如会冲军,所以才想亲自出马。”

景懿没有说话,只用手指摩挲着长/枪的枪柄,杜蘅知道她说中了。

杜蘅再接再厉道:“如今跟来的只有林亦、卢怀二人,另有两名副将在步兵大部队里。然,林亦、卢怀二人功夫已是四人中拔尖的了。会冲来势汹汹,恐怕两人并非会冲大将对手。但是我们想要得一场大胜,还就只能用卢怀,而且只用卢怀就够了。”

“卢怀?!卢怀武艺还不如林亦,怎可能胜!”景樾矢口反驳。

“殿下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杜蘅神秘地冲他一笑,竖起手指:“我有个法子,想要告知卢副将。有了这法子,他自然能胜过会冲大将。恐怕就算是殿下,也不一定能胜。”

“这与兵法、阵法并无相关,只是单打独斗,你如何能有法子?”景樾并不相信。

如果真有这种法子,那他们早起晚睡地勤练功夫还有什么用,只需要用杜蘅所谓的那些个“歪门邪道”不就可以了?

“秘密。届时殿下一看便知。”杜蘅笑道:“我将这法子同卢副将一说,他自己都会想要请命试试的。”

景樾惊疑地打量着杜蘅,但杜蘅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叫卢副将过来。”他松了口,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兵。

“是!”小兵领命而去。

其他人也随之跟上强行解释:“肯定是使了其他手段罢了!”

“肃静!”台上五名参赛者落座,听着这小声议论,都未说话。太监猛地一敲锣,方才还交相议论的贵女们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第三轮比赛,题目为‘春’。”只简简单单一个字,还是四大季节中的一个,这题目实在是宽泛得过分了。

另外四位参赛者都绞尽脑汁,只杜蘅一人是提前知道了题目的。这次也算是金手指了吧。毕竟,杜蘅早早地就想好了这第三轮比赛她要绣什么了。

无论在什么朝代,遇到这样的题目时,“装逼”二字都是行得通的。“春”,一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却是极难的。更何况这样的绣品还要扯到“意境”二字,若是简单地绣点春花,绣点草长莺飞,绣点随处可见的春景,那便失了这“意境”二字。

所谓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杜蘅在北大做交换生的那段日子里,学习古文后,她对这一点已经充分理解了。

她打算绣的是晚冬初春的景象,草地上仍有冰雪覆盖,溪水依旧被冻着,树枝依旧干枯,却有点点嫩芽将发未发,梅花枝头点点绽放,却已快要衰败。季节交替的这一瞬间——就像是权利的更迭。在那厚重云层之后,却有淡淡的金边渲染,是日出的景象。一只蝴蝶,却从这晚冬里飞了过去,它颜色艳丽,身上还有粼粼金光,它飞向的是初阳,是春天。

杜蘅绣好了自己的绣品之后,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杜棠。杜棠还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细密的针脚,神色认真。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了。

与女主的正面对决总有这么一个开始。杜蘅并不是很想抢这些原来属于女主的东西,毕竟他们的目标并不相同,但如今她要走上更高的地方,不得不选择这个节点。

很快,时间结束,五人的绣品被呈上。

其中一人未完全绣完,在时间结束之时她脸色都白了,想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而另外两人的春景较为普通,虽绣技卓然,却意境普通,已被放置一旁。

最终被皇帝和太后拿在手里的,就是杜蘅与杜棠的两幅绣品。

“朕觉得这副不错,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春日正是春耕农事开始之际,方开垦出来的农田,辛勤劳作的汗水和这初生的嫩芽小苗,正是这春之象征!”果然皇帝手里拿着的,嘴里赞赏的都是杜棠的那一副。

杜棠的绣品以展现初春时节辛勤耕种劳作的景象为主,明里暗里是在捧皇上之贤德,才有今日之繁荣。整副绣品极有生命力,颜色也用的大方得体,两相得宜,同时又有暗示着即将五谷丰登的好含义,怎不让人心生喜爱?

这一点杜蘅早就知道了,不过,她的目的本来也不在皇帝身上。

“哀家倒是觉得这副更佳。”

“哦?竟有如此合母后心意之佳作?那朕可要赏析赏析了。”皇帝微不可见地蹙眉,笑着接过了太后递来的绣品。

“这……仿佛绣的是晚冬时节,似乎与主题并不十分契合。”皇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太后嘴里的“更佳”佳在哪儿。

“陛下请看。”太后伸手点在那绣品上,道:“这枯枝上抽出了嫩芽,而这溪水已是将冻未冻之时,颇有春日融融其感。最妙的是这只蝴蝶,在这冷色中唯一一抹亮色,却毫无突兀之感,反而融于整副画面——好一副初春景色图,勃勃生机已从这绣品中透出来了。”

“如此一说,母后洞察力甚于朕哪!这副绣品既然如此得母后心意,那便选定这副了吧。母后欢喜的,自是极好的。”这乞巧节本来就是考验女子手艺的节日,皇帝虽有喜欢的,但也绝不会在这等小事上逆了太后的意思。

既然太后另有喜欢的,那自然是选太后喜欢的便好。更何况,他身为男子,在这方面还没必要金口玉言地点出冠军,太后既开了口,遂了也无妨,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

太后道:“这怎么行。既然陛下这么喜欢手中这副,这自然是要由陛下选中的绣品夺魁,哪有哀家选定之理。”

“朕本就不通此等刺绣之事,对女红一窍不通,哪及得上母后半分。自然是选由母后择定的方才不负此赛。”

“说来,这两幅绣品也是巧,竟然都是杜尹蕴大人家的两位女儿所绣——杜大人还真是有两位好女儿啊。”太后话音刚落,另一边围观赛事的官绅中,杜尹蕴立刻站了出来。

“臣惶恐,谢太后娘娘赞赏。”

那边厢话音刚落,景懿忙不迭跳了出来,皱起眉辩驳道:“奶奶你真是的,杜蘅这副怎么就好了?我看就不怎么好!这杜蘅绣的晚冬景象,严格来说可并不切题。怎么能将这首位给她呢?!我看她这什么破晚冬图就不如这杜大小姐的春耕绣品意境深远、大气!还是该杜大小姐得这第一才是名正言顺。”嘴里说着任性的话,景懿脸上还偏要摆出义正言辞的表情,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懿儿,莫要胡闹,你这话可就是出自私心了。”太后皱眉,训斥了一句。

皇帝也跟着训斥道:“胡闹!景懿!今日可是乞巧大赛,岂容你胡言乱语的!这选定夺魁之人可是多轮考校之后得出,岂是你能置喙的!”连皇帝也板起了脸,道:“你莫要因为私恨,与个女子如此计较,这般小心眼,哪有半分男子气概?成何体统!”眼看着语气是重了些,太后将低垂着头的景懿往身后拉了拉:“陛下也莫要再责怪他,这孩子都是被哀家宠坏了。”

“哪里是母后宠坏,分明是朕太宠他,让他连规矩都忘了!”皇帝瞪了景懿一眼,道:“就依母后所言,朕也认为这副晚冬初春图意境深远,这云层后的阳光势如破竹,想必这春日来临终将破开这冬之严寒,迎来融融春日,实在是好气势。身为女子,却颇有男儿胸襟,实属佳品。”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便这样择定了。”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宣布,夺魁之人为从三品杜尹蕴杜大人之二女,杜蘅。杜棠的春耕绣图屈居第二。这手巧的女子们可都是杜大人家的女儿们,将第一第二都囊括其中,杜大人可真是好福气。”

太后说完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提起道:“陛下,哀家记得往年的乞巧节,这夺魁者都得有封赏,方才懿儿犯浑,平白生了龃龉,惹杜二小姐不快……不若封杜小姐个乡君,也算是弥补一番,当做给她的封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几天在外奔波(?)更新晚了。

这章还是我在飞机上写的==|||

大肥章番外奉上。

可能还有一章番外。

有读者说不喜欢分析心路历程和感情史和过去,那就写后来的故事吧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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