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祖父出题,孙儿愿意接受提问。”
安佪首自然不是盲目自信,只是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虽然也许是个坑,也许他不一定答的上,但是不去选择,连机会都没有了。
安太傅捋了捋胡子,对安佪首还是有些满意的。没有知难而退,而是迎难而上,这才是安府男儿该有的勇气与志气。
不过,太傅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说:“今日不问四书、不问五经。你只需要回答祖父,天盛国除了建立皇家学堂,在各个州府还设立私家学堂,这建立这么多学堂,到底是有何目的?”
安原儿跟着想了想,这建立学堂不就是为了培养人才。可祖父一定不会出那么简单的问题。
这问题看似简单,可答得出彩,也太难了。
安原儿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爹爹,可爹爹却一点也没有徇私的样子。
安佪首没有立马作答,而是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约莫半柱香之后,哥哥点头说:“孙儿已经有答案了。”
祖父示意说:“但说无妨。朝礼也在一旁听着,这能不能答得满意,你的意见也作数。”
哥哥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楚。
“佪首以为,学堂之设,其旨有三。使百姓自立,造就人才,必立学以教之;使百姓有善良之德、忠爱之心,必立学以教之;使百姓富裕,振兴实业,还需立学以教之。”
话落,安原儿首先带头鼓起了掌。
“哥哥最棒了!”
短短几个字,能把设学堂之利,分析的头头是道,恐怕是皇家子孙,也不一定比哥哥说的答案好。更何况,哥哥从未受过正规学堂教育,却有这番见解,实数不易。
祖父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佪首之见,亦是我所想。佪首小小年纪,却有辅臣之能,今后望不负祖父期许。”
安原儿拉了拉发愣的哥哥:“哥哥,别愣着,祖父已经答应了让你去学堂了。”
安佪首后知后觉:“孙儿谢祖父成全,今后一定勤勉,不负所望。”
安佪首的一番回答,很快被传了出去。
外人对安府这个在外多年的长子,有了更多的期待与褒扬。
安府二房这一脉,从原先的低迷,到如今的崛起只有短短几年。
安朝礼升了官,升了正二品礼部尚书,大大给安府挣了脸面。
大户人家最是势力,拜高踩低哪里都有。大房的没落,二房的崛起,原先恭维大夫人的人,都跑到礼庭苑来恭维安原儿了。
那些夸奖恭维的话,安原儿听听也就算了。为了和哥哥培养感情,安原儿从南乌镇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回辰阳殿。
而易辰离也一直没有派人催她回来,两个人似乎在暗暗较着劲,都在主动等着对方开口。
安原儿心里总是有个疑虑,那个轮椅少年,到底是不是易辰离?
那个脸颊上的吻,即便使劲搓了脸,可每当想起,安原儿还会羞恼。
安原儿渐渐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当初那个残疾的少年,以非常快的速度变得强大,也许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