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礼找到安原儿的时候,女儿好好的站在那里,身上也没什么伤。
只是,小丫头气愤的跺着脚,插着腰,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他听不懂的东西。
“原儿,刚才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一提到这个,安原儿就炸毛。
安朝礼慌了,以为女儿是哪里受伤了:“原儿,哪里不舒服?”
安原儿捂着左脸,激动的说:“爹爹,我被一只大蚊子咬了左脸,这个蚊子好不要脸。”
老父亲松了口气:“等会给你涂点药膏。你人没事就好。”
“才不是药膏就管用的。”安原儿低低抗议。
她四处看了看,人早就跑没了,她能怎么办呢?
她长叹了口气,什么下次见面,最后永远不要见了。否则,她非得一掌拍死那只大蚊子不可。
安朝礼带着安原儿与翠珍汇合。
翠珍伤的不重,简单的包扎下,养个几天,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这一晚上也被折腾的够呛,安原儿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准备坐上马车回去了。
手上还提着大“大蚊子”送的兔子花灯。安原儿本想丢掉的,可实在喜欢的紧,只能劝服自己,不和花灯过不去,花灯是无辜的,于是就把花灯带上了马车。
安原儿上马车的时候,翠珍已经待在里面了。
翠珍显得有些惊讶,安原儿不仅没受一点伤,手里居然多了好看的花灯。
她想:老天爷还真是偏心,安原儿这样都没事,真是不开眼。
翠珍僵硬的扯出笑容:“安原儿你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安伯伯和哥哥有多担心你。”
安原儿看着翠珍勉强的笑脸和僵硬的神情,嘲讽一笑。
“不用假惺惺,我知道是你推的我。”安原儿直接拆穿她。
翠珍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她心虚的避开眼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自己都受伤了。”
安原儿主动在翠珍的旁边,坐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笑了。
“颜翠珍,推了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原儿的手,来到翠珍伤了的地方,打着转。
翠珍的腿有些发抖,慌乱的说:“安原儿,你别乱来,我会叫的。”
安原儿没理她,用力的按了下去。
包扎的纱布上,瞬间被血染透。
翠珍痛的脸都白了,忍不住想叫。
安原儿比了个“嘘”的手势:“你最好叫的大声一点,等会我们也能和哥哥和爹爹好好说一说。我看是先说你半夜来偷我的首饰好,还是说你划伤我的额头,又或者你想说今天推了我的事情?这么多,你总该选一件先说。”
翠珍本就心虚,是不敢对峙的,她只能拼命摇着头,忍着脚上的疼痛不叫出声。
直到翠珍痛的翻了白眼,安原儿才放了手。
“只有你痛了,你才能记得住!”
安原儿厌恶的用拍帕子擦了擦手。
翠珍的伤变重了,原本几日就会好,现在却要多养半个月。安原儿为了哥哥,到底没有下死手,也没有拆穿翠珍,只是有些惩罚是必须的。
第二天,安佪首带着兄妹俩离开了。
翠珍脚痛的不行,只能呆在房间里,流着眼泪,连告别没法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