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让人拦着他,嘲讽地看着他,是连连摇头,冷诮地粉刺道:“曜翬和小叔子,有你这样的爹,还真是他们的耻辱。舒骺豞匫你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当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之时,你怎么没想想你那可怜的、早早失去母亲的儿子?那个毒妇,杀了你的儿子,你竟然还包庇她,让她活着继续害人?你说说,你对得起谁?母亲、继母、还是大哥、曜翬和小叔?”
威北侯痛苦地闭上眼睛,摇头叹息,“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儿媳妇,为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寡廉鲜耻。实在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什么事出有因?”可馨鄙视地看了威北侯一眼,“难道不是你经不住杨氏的诱惑,做出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威北侯被可馨耻笑的发怒,抬头大声喊道:“不是这样的。我再糊涂,可也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那你说,到底是咋回事?”可馨急的火冒三丈,“你肯定知道大哥是那个毒妇害死的,你为什么替她隐瞒?为什么要让继母背黑锅?你不说清楚,你以为曜翬就不会调查?到时候,我看你有何面目见他!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如何帮你脱罪?遽”
威北侯老脸红了紫,紫了绿,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媳妇开口,叙说自己和另一个儿媳妇之间的荒唐事。
低下头,想了想,也只能跟可馨说,不然和谁讲?奴仆是肯定不行;妻子讲完,铁定和他和离;儿子?更是张不开嘴。
唉。。。。。。罢罢罢,还是和郡主(此事发生在可馨册封公主前)说吧恨。
这件事再难启口,也必须说清楚,不然自己就是死了,也会遗臭万年的。
威北侯垂头丧气地对可馨说道:“留下娄嬷嬷,其他人都退下,我告诉你。”
可馨挥挥手,其他人退下,娄嬷嬷面无表情站在可馨身后,如同木偶。
威北侯看了她一眼,这才流泪说道:“杨飞絮嫁给你大哥,实际上是委屈她了,因为你大哥他。。。。。。他不能人道,就百般地虐待、折磨她。那是在她嫁过来两个月不到的晚上,当时正是夏季,我感到闷热,于是到水塘边乘凉,到了那里,听见有人哭泣,一看是她在那里,我就问她怎么了,她一开始不说,后来我再三逼问,她才告诉我,‘爹,您儿子他不是人,他不能人道,却往死地折磨儿媳。’说完,撸起胳膊让我看,那晚有月亮,借着月光,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胳膊上,尽是咬破的伤痕,有的地方还有血迹。我这才知道,你大哥竟然是个。。。。。。我觉得她挺可怜,又担心她和你大哥和离,所以,那段时间,出于愧疚,我很照顾她,经常会私下给她银子,买些首饰送她。我万寿节那天,喝的有点多,她的丫鬟来告诉我,她又被你大哥打了,于是,我去看她,她被打的脸都肿了,看见我来了,还呵斥丫鬟,不该在我过寿时给我添堵。那样子看得我不忍,就安慰了她几句,这时丫鬟送来茶水,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给喝了,她也喝了,谁知不一会,我们两人都。。。。。。都觉得脸红心跳,有了那种yv望,我赶紧往外走,可是她却冲过来。。。。。。抱着我,恳求道:‘侯爷,求您,不要走,给奴家一个孩子。’我一听,赶紧甩开她,可是还没等我走到门口,我就晕了;再醒来时,我们。。。。。。我们赤身***躺。。。。。。躺在一起,很明显已经有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看着她哭得肝肠寸断,我真是不忍心责怪她,就跑了回去。以后,我就一直疏远她,不再关心她,而她因此病了好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堵住我,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吓得懵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整整想了两天,我找到她,威逼她,‘这个孩子,你不能要,你必须打掉他,不然,老大知道了,会杀了你的。’可是她却满脸高兴地告诉我,‘侯爷,谢谢你!有了这个孩子,我就有了依靠。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我不会打掉他,我要把他培养成人,让他像您一样。’我看着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逼她打胎的话,再也没说出口。果然,不久,你大哥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为了遮羞,你大哥竟然,没逼她打掉孩子,可是你大哥却变着法子地逼她说出奸夫是谁,那段时间,她的手指尖,常常感染,我却不知道,直到你大哥中毒不行了,她才来找我,告诉我,‘侯爷,奴家受不了啦,他天天折磨奴家,拿针刺奴家的指甲缝,要奴家交出奸夫,奴家实在太疼了,再这么下去,肚子里的宝宝就保不住了,这是您留给奴家的,奴家舍不得。奴家。。。。。。奴家没办法,就给他。。。。。。给他下了毒!您要是恨奴家,您就把奴家娘俩杀了吧。’我哪能杀了她?那是一尸两命啊。。。。。。那也是我的孩子啊。。。。。。何况你大哥已经中毒太深,救不过来了,我又如何能为了给他报仇,再害死两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位也是我的孩子?就这样,我把你大哥身边,知道你大哥不能人道的奴才,全部打杀了;因为我这么做,所有人以为我是在为你继母开脱,加上我感到愧疚,一直纵容着你继母,所以,她就背了黑锅。其实她不是杀你大哥的凶手,她是爱贪小便宜,也自私,但是却没狠毒到杀害曜翬他们的程度,这我是知道的。因为让她一直受冤枉,所以我对他们母子,几乎有求必应,结果,又把豪儿惯坏了,如今智儿也。。。。。。我想,这都是报应,是报应,报应我做的错事啊。。。。。。”
威北侯说到后面,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要是以往,看个大老爷们,这么嚎啕大哭,可馨一定会掬一把同情之泪,可是对着威北侯,她却有种想扇他一巴掌的感觉。
因为她敢肯定,老头对杨氏的投怀送抱,美得不行。
想想也是,杨氏的所有条件,都比孙氏好,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年轻女子,喜欢他,为了要他的孩子,被丈夫打成那样,如果不是深爱他,怎么可能?
于是,这感情,从原来的同情、自豪,转化为怜惜和爱情,到了最后,得知儿子被杨氏害了,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百般替她掩盖。
你说说他这么做,对得起谁?
可馨气的,不想让他再对杨氏心心念念,于是,冷酷地说道:“很遗憾,你被骗了。我知道你对。。。。。。”
“咣当!”可惜,可馨话没说完,祠堂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接着,可馨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气,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威北侯就被踹飞了。
伴随着他的飞翔,是江翌潇彻骨仇恨的叫骂,“你无耻!畜生不如的混蛋。”
可馨一看吓坏了。江翌潇听了多长时间,会不会把他老爹给打死啊?
这可是和他嫂子勾结,害了他大哥的凶手,换做是谁,谁也接收不了啊!
可是威北侯真要被打死了,江翌潇就要被人骂死了,一个孝字,足以判他下大狱了。
依着可馨的想法,威北侯的一条老命,可比不上江翌潇的命。
想到这,可馨冲过去拉着江翌潇,狂喊,“曜翬、曜翬,不能这样,会打死他的。”
可是气头上的江翌潇,如何能听啊?拳头依然朝着他老爹砸去。
可馨一看拦不住他,只好大喊一声:“哎哟。。。。。。我的肋骨被你撞断了。”
说完,马上抱着身体,躺在了地上。
江翌潇这才住手,奔到可馨身边,关心地问道:“伤到哪了?快来人啊,去叫外公。”
可馨边装作疼痛哼唧,边给小双使眼色。
小双明白,赶紧带人去救威北侯。
江翌潇抱着可馨刚出祠堂,就遇见了气的鼻涕眼泪横流的孙氏,和一片怒容的江翌豪。
两人一看可馨被江翌潇抱着,还以为威北侯杀人灭口了。
孙氏马上惊问:“天啊!这个畜生,莫非要杀了公主灭口?”
江翌豪则冲过来喊道:“嫂子,他敢打你?我去跟他拼了!”
“没有,跟我去《竹韵居》再讲吧。”可馨摇摇头。
心想,幸好小双和冷清云把人清场了,要不然,真的要丢人了。
话说,两人清场,怎么还被江翌潇和江翌豪母子知道了?
这事到《竹韵居》一说开,可馨自己都气乐了。合着江翌豪现在不笨了,倒是学会联络他哥哥,来对付自己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江翌豪现在不是一直关注着可馨吗?这打探到可馨朝祠堂去了,再看到江翌潇带人去了杨氏的院子,马上就觉得事情不寻常了。
于是跑到祠堂,想看看咋回事,却被小双拦住了,任他舌灿莲花,也不让他靠近。
这家伙马上去找江翌潇。江翌潇现在看到他,虽不说很亲密,倒也不像以前那么冷漠,江翌豪叫他二哥,他也能点点头答应。
江翌潇正在整理从杨氏和江烨智院子里,搜到的信件、杂物之内的东西。
江翌豪见到他,马上小声说道:“二哥,我觉得嫂子有事瞒着你,我刚刚看她去祠堂了,她又没有祠堂的钥匙,她去干嘛?关键是她的侍卫,不让我靠近,这里面肯定有事。咱两去看看吧?”
江翌潇一听,想到可馨跟他说到月蝶的交待时,那不自然的表请,再想想他老爹以前的作法,二话没说,带头就朝着祠堂去了。
到了那里一看,果然小双和冷清云看着不让人靠近,“相爷,公主说了,她现在在祠堂有事,谁都不让进。”
江翌潇目光一寒,出手就点了两人的穴道。连他都拦着,更不正常了。
结果兄弟两凑上去一听,江翌潇气的一脚就踹开了祠堂的门。
江翌豪则气的掉头就回去告诉了他老娘孙氏,“娘,咱们都被爹骗了,这个老王八,他不是人!”
一边骂,一边把听到的事情跟孙氏一学,孙氏当即就成炸毛鸡了,“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骗得我们母子好惨啊!我跟他拼了!”
说完,母子两就冲到祠堂来了,幸好迎面遇见了可馨,被可馨叫走了,不然威北侯还要挨顿揍。
到了《竹韵居》可馨屏退吓人,站起来对江翌潇说道:“我没事,是看你不住手打侯爷,怕你打死他,一急之下,吓唬你的。”
江翌潇一听,不高兴地低吼:“你拦着我干嘛?那种畜生不如的爹,打死了事。”
孙氏这回可是第一次,赞成江翌潇的意见,“相爷说的没错,这样的畜生,还不如打死他。你说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被自己丈夫算计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啊。。。。。。”
江翌潇有点内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您打算怎么办?您要是和离,我是不会反对的。”
江翌豪一听,马上义愤填膺地跟着叫唤,“没错,娘,跟他和离,儿子现在能养活你,干嘛要受这委屈?”
可馨一看三人都在气头上,一点都不理智,于是大声喊道:“你们冷静些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你们再考虑怎么办。行吗?”
三人听她的话,这才冷静下来。
可馨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侯爷混账,但是,咱们不能宣扬出去,被人知道了,整个威北侯府的名声,就完了,连你们都要被人骂;所以,这件事咱们虽然恨,可必须关起门来解决。
江翌潇一听,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确实丢不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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