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潇看着小女人,大滴大滴的泪珠,似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精致白嫩的小脸,滚滚而落,心里这么多天来的郁闷,一下子泄了个精光,只剩下满腹的柔情和委屈。舒葑窳鹳缳
可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愧疚,顾不得小双姐妹和青竹、老爹在一边,亲自端着水碗,将吸管送到了江翌潇的嘴里,含着担忧,含着怜惜,含着娇嗔,柔声说道:“你喝点水,坚持一下,等进城了,才能熬粥。谢天谢地,毒总算解了,烧也退了。你怎么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要是有个。。。”
可馨说不下去,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青竹接着说道:“大人,您赶紧好起来吧,您要是真有什么,我们小姐就好急疯了。这一天一夜,她都没合眼,看着您不停地流泪,眼泪都快流成河了。”
“你少胡说八道!”可馨害羞了,赶紧去捂青竹的嘴。
偏偏小双一本正经地接着爆料,“倒也没有青竹说的那么邪乎,虽没有成河,可是和下着的大雨,也差不多了。滟”
“你们。。。你们一起欺负人。”可馨俏脸羞红,不好意思看着江翌潇,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只是因为害羞,她裸露的、天鹅一般的颈项,元宝一样玲珑秀致的耳朵,都变成了盈盈的粉色,看的江翌潇心里一阵燥热,恨不能马上拥她入怀,撰取她甘甜的朱唇。
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可馨,叶承安这个情场老手,如何不知祟?
知道侯门一入深似海,可是想想女儿这些天来的痛苦和萧瑟,终究叹了口气,对青竹和小双她们说道:“走,跟我下车,去看看那个陈知府,都在那和岳将军,扯什么皮。”
可馨一听,更加害羞了,想跟着爹爹一起下车,可是又不放心车上的人,低着头心跳得厉害,满脸发热。
叶承安带着三只电灯泡刚下车,江翌潇就嘶哑着嗓子,低嘎地喊道:“过来。”
可馨回头一看,不由心中锐痛,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江翌潇摘下了人皮面具,可是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消瘦的,都有点脱像了。
可馨转身扑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无声地哭泣起来。
终究还是伤了他,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的。整整九个半月的相帮、相知、相护,她不是草木,如何能无情?那丝丝点点、刻骨铭心的回忆,终其一生,怕也无法忘怀。
可馨的哭,夹杂着无奈,夹杂着委屈,更多的则是心痛,她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干嘛要。。。折磨自己?干嘛要。。。要那么心狠?我在庵里。。。你就不能。。。不能来找我吗?干嘛要把自己。。。弄成唔。。。这样?”
话没说完,唠唠叨叨的小嘴,就被堵住了,江翌潇顾不得背后伤口牵扯的疼痛,一手将小女人的后脑勺固定住,一手紧紧抓住她的玉手,发疯似地将舌头,攻进可馨的檀口,吸取着她的芬芳。
两人都有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江翌潇的热情,很快就点燃了可馨死死埋藏在心底,那股犹如岩浆一般的爱念,小丫头第一次积极地回应着他,和他一起沉沦了。
真到青竹在外面敲门,“大公子,可以进城了。”
可馨才慌忙挣脱出来,满面羞红地说了句,“知道了。”
说完,走到江翌潇身边坐下,柔声说道:‘车子太颠簸了,会震的你伤口疼,我把你上身抱在怀里,你枕在我的腿上,这样就会好多了。”
江翌潇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边疼惜地摇摇头,“那样你太累了,腿很快就会麻的。”
青竹和大小双正好进来,青竹赶紧回道:“我们小姐这一路上,都是这么抱着您的,大人,她的腿早就麻了。”
江翌潇闻言,心里暖暖的,化成了一池春水,看向可馨的目光,深情似海洋,像是要把她溺毙。
青竹见两人这样,也是替大小姐高兴,心情跟着也舒畅了不少,开始讲叶承安舌战陈知府,“这个狗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不让灾民进城,说灾民会打砸抢,到时引起中原城***乱,谁负责?老爷马上回答道:‘本官负责,父母官、父母官,当官不为老百姓办事,还不如回家买番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还是可馨讲的,叶承安学了上来。)你不知道中原城里面的百姓,是你的子民,这些站在雨中,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的老百姓,也是你的子民?’老爷这么一说完,那些灾民马上跪倒在雨地里喊:‘青天大老爷啊!’岳将军这时也说:‘出了事,本将军和叶大人一起担着’陈狗官一看,这才答应让那些灾民进城。”
可馨一听冷笑道:“看他脑满肥肠的样子,一定是个贪官。朝廷每年都拨赈灾款,怎么水患不但没有治理好,还愈演愈烈?只顾自己捞满腰包,不顾百姓死活,说的就是这些昏官。”
可馨生气的时候,皱着眉头,表情丰富,特别有意思,江翌潇躺在她柔乎乎,香喷喷的怀里,不错眼地看着她,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怎么会有这么俏丽可爱的女孩子?哈哈,大周朝唯一一个集聪明、智慧、美丽、善良、能干于一体的小女人,马上就要成为爷的妻子啦。
原来幸福的滋味,是这么爽,比三伏天,吃个大西瓜还要爽!
原来幸福的滋味,是这么甜蜜,比喝了蜂蜜水,还要甜蜜!
小双看着冷峻的门主,此时像个傻小子,只顾看着叶二小姐穷乐,忍不住摇了摇头。
哎哟喂!难怪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是不假,冷峻、沉稳的门主,现在哪还是那个杀人如麻、心硬如铁的硬汉?早就化为某个小女人的绕指柔喽!
“天煞门”里,爱慕门主的师姐师妹们,心怕是要碎成一片喽。唉。。。幸好我和姐姐,从没有做过那样的春秋大梦。
可馨安心照顾江翌潇,每天夜里跑进空间偷补药熬汤给他调理身体,加上江翌潇体质很好,所以身体恢复的倒是挺快。最主要叶承安有了在淮河治理水患的经验,此番到了黄患区,可是老道多了。
带着部下,都没用可馨像在淮河灾区,费了那么多事,井井有条地安排人按照可馨写的,一部分人带着灾民去修黄河大堤;一部分人带着灾民修建分洪蓄洪工程;一份人派去中上游修建大型水库调节黄河径流;一部分人带人去加强中游黄土高原的水土去了;一部分人带人营救灾民,做善后安排,安置灾民,防止疫情扩散。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让可馨省下不少时间,得以照顾江翌潇。
陈知府自是唧唧歪歪地不肯配合,叶承安在江翌潇的支持下,可馨的鼓动下,请出圣旨,装着胆子,把他给咔嚓了。
这家伙造恶太多,贪污**,强占民女,勾结黑帮。。。
逮他那天,老百姓拍手称快,大呼:“青天老爷啊,陈扒皮害的草民们家破人亡,青天老爷要给草民们报仇啊!”
叶承安一看陈知府如此不得人心,于是大手一挥,大声喊道:“你们递状纸,本大人要让皇上看看,这个败类,造了多少恶行。皇上是明君,最见不得下面的官员祸害百姓。”
这一给皇上戴高帽,老百姓马上三呼万岁,冲着京城磕头。
其实这一招是可馨教给叶承安的,“有了老百姓的状纸,皇上这个明君,见你杀的昏官,大快人心,还歌颂了他的贤明,到时候,皇上就是想怪您,也怪不了啦。”
状纸摞的足有一米多高,叶承安有了底气,和岳将军一商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斩后奏。
不杀他,下面有好多官员,阳奉阴违,都不听话,不肯配合;救灾工作非常紧迫,没有人有时间和他们墨迹。
必须要拿出铁腕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以便统一调配,统一部署。
中原地区灾民死了很多,叶承安他们到的第三天,士兵拉肚子的开始增多,老百姓也有不少病倒的。
可馨无法再守在江翌潇身边了,让青竹和江南寸步不离看护他,有事赶紧向她报告,然后就带人投入了防止疫病的工作中去了。
这一忙活,就是整整七天,七天后大雨停了,露出彩虹,洪水也被打垮了。
江翌潇病好了,可馨累的却一头倒在了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江翌潇看着她疲倦的面容,心疼的无以复加。小丫头整整四天五夜没睡觉,始终冲在抗击疫病的第一线。
痢疾、肠炎、红眼病,病人成千上万,大夫只有几十人,可馨不但要治,还要带着人防止疫情传播,一直忙的像个陀螺,在那不停运转。
无数的士兵和灾民,知道她是钦差大人的儿子,感动的用大红纸,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信下面的签名,就有三四米长。
救命的活菩萨也不过如此。一个贵公子,不嫌脏、不怕累,不怕染病,视病人如亲人,没有因为你是平民,或是低级的士兵,就放弃你的生命,而是一直鼓励你,“不要放弃,和我一起战胜病魔,只要你不放弃,我就绝不会放弃。”
人心都是肉做的,这样给予你无私大爱的人,无法让人不爱戴、不尊敬。
因为兴建水库,叶承安不放心离开,怕用于赈灾的银子,再被人贪墨,于是留下自己的两个助手和五十名部下,带着其他人回京复命。
结果和可馨走的那天,被老百姓知道了,夹道来送行的人,在道路两旁自发地排起了长龙。
一位有威望的乡绅,孙子患了中毒性菌痢,是可馨奋战了六个多小时,挽救过来的。
老人家本来听府里的保健大夫说,“大少爷怕是拖不过今晚了。”绝望的老泪纵横,差不点一头栽倒。
最紧急的时候,是可馨赶过来,拼劲全力,救了他的宝贝孙子。救命之恩,如何能忘?
老先生战战兢兢要跪下,被叶承安拦住了,“使不得、使不得,这不要折我的寿吗?老伯,您不用感激我和犬子,当官的不为老百姓排忧解难,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叶承安说的豪气干云,越发觉得做个好人,比他之前,做个纨绔有意思多了。
这种受到百姓拥戴的感觉,真的很有成就,让你感到满身心的自豪和骄傲。
徐昊泽派了暗卫在可馨和叶承安身边,几乎隔几天,就受到密奏,当得知可馨差不点被杀手刺死,是“天煞门”门主救了她一命之时,徐昊泽马上想到了江翌潇。
于是,这厮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去探望了江翌潇。
到了那里一看,江翌潇正在喝药,虽比他上次看到的要好一点了,可还是很虚弱、很憔悴。
没错,是他,那哪个出现在中原的天煞门主,难道真的是“天煞门”门主?这个门主什么时候和馨儿认识的?为什么要冒死救她?
救了馨儿朕也不感激,肯定知道了馨儿的身世,想对她献殷情。哼!想抢朕的女人,窗没有,门就更没有!
惹急了朕,朕就叫人灭了“天煞门”!不过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貌似挺难的。“天煞门”门徒遍及大周和外国,生意也做得很大,每年上缴的国税之多,送给朕一些有用的情报,真的让朕不忍动手灭了他们啊!
徐昊泽纠结不安,又没什么办法,后悔不该放手让可馨去水患区,这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叫“天煞门”门主,把馨儿的心给夺走了,他岂不得后悔死?
不过小丫头倒是没有让自己失望,真是足智多谋,朕的墨宝竟然能卖出那么多的银子,看来以后朕赐“福”给大臣们,可要索要点报酬了。
也不知小丫头什么时候回来,还真是想念她,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朕算是尝到过了,等回来以后,把她叫进宫,让母后瞧瞧,然后就下旨册封为昭仪,弄进宫来金屋藏娇,不能这么放在外面,太不安全了,tnd情敌太多!
徐昊泽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总算把叶承安盼了回来,不对,是可馨盼了回来。叶承安不敢隐瞒,忐忑不安地把去灾区治理水患的情况汇报完,拿出了老百姓的状纸,呈给了徐昊泽。
然后,自行摘下乌纱帽,流着泪说道:“微臣知道,微臣犯了死罪,不该斩杀朝廷大臣;可是微臣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微臣如果不杀他,救灾工作无法顺利进行不说,还要连累皇上的英名受损,微臣为了中原千万百姓,为了皇上,只能冒死犯法了。”
永安侯一听自己的爪牙兼亲信,就这么一句话没留,被叶承安杀了,气的差不点倒仰。
马上跳出来狂喊道:“皇上,叶承安一个五品小官,竟敢斩杀四品知府,他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他这是狐假虎威,皇上,决不能姑息。这样胆大妄为的害群之马,万万留不得。”
齐尚书一听,马上站出来启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叶大人做法虽然有点过激,可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关键时候,敢于迎难而上,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做出正确的决断,正显示了叶大人不顾自己,一心为民,一心为君的、高风亮节的优秀品格和勇敢作风。皇上,这样的官员,是人才,决不能杀呀!”
永安侯一听,气的目呲俱裂地回击道:“叫齐大人这么说,叶大人这么做,还是对的喽?那以后人人都向他学习,看谁不顺眼就杀了谁,那岂不乱套了?齐大人,你不能因为你两是儿女亲家,就向着他说话。”
齐尚书毫不客气地冷笑,“彼此彼此,陈知府也是你的亲戚,侯爷如此维护一个大贪官,莫非两人私下有什么交易?”
乱套鸟!双方阵营里的人,马上唇枪舌战,打了个不亦乐乎。
徐昊泽不慌不忙,任两边人吐沫星子,似子弹一样的乱飞,只顾看他的状纸,看着看着,就突然一拍龙案,大声喊道:“狗官该死!竟然敢置万民于不顾,将朝廷拨发的赈灾银两拿去建戏院,养戏子,真是罪该万死,杀得好!永安侯你瞎嚷嚷什么?叶爱卿虽是五品官,可他是奉了朕的旨意去灾区的,陈知府不把叶爱卿放在眼里,岂不是打朕的脸?这还不说,发大水之际,不带着人想办法治水救灾,安抚老百姓,却紧闭城门,不顾百姓死活,逼得老百姓四处逃荒,这不是往朕脸上抹黑吗?真是死有余辜!叶爱卿为民除害,大快人心,何罪之有?你们这些人,不想着为朝廷,为老百姓出力,尽想着排除异己。朕记得这个陈知府,还是你推荐的,你就给朕推荐这么一个大老鼠?不去闭门思过,还敢在此叫唤,真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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