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微微一笑,对脸色极为难看的老太太说道:“祖母病要是好些了,每晚坚持喝一小杯葡萄酒,有防衰老、助消化、减肥、增食欲、美容养颜等功效。舒唛鎷灞癹”
老太太闻言,费劲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嫡亲儿子到现在没来,四房的一大家子倒是来了,可连根草都没拿,邹氏还对着她鬼哭狼嚎地哭穷,“您可别怪我们没给您送礼物,吾们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上哪弄银子给您买礼物?唔。。。”
大过年的,你说她对着一个病人嚎丧,不是咒她快死吗?可真够晦气的!
这么看来,还是自己之前最不待见的二房一家子人要厚道湮。
这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弄来弄去,竟然是自己死对头留下的后代,比自己亲儿子、亲儿媳要孝顺。
说起来,也不怪老太太寒心,一直到祭祖了,叶老三才带着孩子赶到,罗氏竟然称病没来,可看叶老三尴尬的笑容,谁都能猜到罗氏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夜晚吃了不一会,叶云萱就口气冷淡生硬地对老太太说道:“祖母,把压岁银子分了吧?母亲孤零零自己躺在床上,这年夜饭,孙女实在咽不下去。砾”
老太太一听,眼泪汪在眼里,把压岁银子分了,就说吃不下去,要回自己屋里躺下了。
众人没办法,只好起身相送。
邹氏见了,连忙往嘴里塞进了好几个狮子头,这才跟在了大家后面。
一进屋,没等老太太躺好,就喋喋不休地说道:“老太太,这大过年的,咱们一家就在这住下啦?您不会狠心让吾们因为没银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
大沈氏一听,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口讽刺道:“这话说出来谁信?二弟一家和你分了一般多的财产,人家怎么就没像你这么叫唤?”
邹氏正愁话题没法往二房身上引,听大沈氏这么一说,马上阴阳怪气地看着可馨说道:“是啊,咱们那里能和人家比啊?连自己亲弟弟都能狠下心来欺骗的人,能缺银子吗?”
朱氏一听就火了,马上还嘴道:“四弟妹把话说清楚,谁欺骗你们了?”
可馨本来要拦朱氏,不让她搭腔的。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看见他们《杏林春大药房》和《民悦养生食坊》建成了,眼红、后悔,想从他们这里要点什么好处
他们不答腔,邹氏干着急,也没办法,因为当初换铺子和田地时,谁也没逼着他们,他们可是乐的屁颠颠的,在自愿交换的合约上,签上了自己大名,自己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
本来吧,都是亲戚,他们要好说好商量,自己也能伸手拉他们一把,可是瞧瞧他们这幅嘴脸,可馨情愿把银子,捐给国家,捐给穷人,也不给他们。
果然,朱氏这一搭腔,邹氏马上就不依不地骂道:“就是你们。我就说嘛,怎么会如此好心,和我们换庄子、换铺子,原来早有预谋。你们缺不缺德啊?这么欺骗自己的弟弟?”
朱氏气的,马上回嘴反击,“谁欺骗你们了?”刚说了这一句,就被可馨拉到了身后。
可馨面带冷笑,一瞬不瞬的盯着邹氏,决定今天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可恶的死女人!和她女儿一直欺负自己,自己因为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一直隐忍;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忍了,再忍下去,也太对不起自己。
可馨一旦生气,身上的气场也是很强的。毕竟在学校一直是学生会干部,后来又是孩子王,如果没有一点威严,如何领导学生?
邹氏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往后退了两步,不服输地说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
“你活该!”可馨这时突然就打断了她的话,“有些话,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你一定要自取其辱,那我就如你所愿,你这个自私刻薄,爱占便宜,自己没本事,还瞧不起别人,又爱妒忌人的、没教养、一肚子坏水的蠢女人!”
骂完这番话,可馨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一屋子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当初换田地和铺子时,怎么没见你叫唤?现在你看我们在那建了药房和药膳阁,你就忍不住了蹦跶出来了。怎么?你想把铺子换回去吗?可以啊,按合约,倒赔我十万两银子,我马上和你换回来。我还不怕告诉你,换回我原来的铺子,我一样还能挣银子;而你换回去的铺子,到了你手上,不出十天,你就能陪个底朝天,你信不信?就你那窝里横本事?啧啧。。。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到了极点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没银子吃不上口热饭,知道为啥会如此吗?因为你太坏了!一肚子坏水,哪还用的着再吃饭?奉劝你一句,以后少使坏,报应就会少些,不然,等着上大街讨饭吧,蠢货!”
一顿臭骂,听得大沈氏和老太太、吴氏,还有朱氏、叶可莹都觉得解气,看着邹氏,一起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叶凡蕾打骂可馨,打骂惯了,见她老娘吃瘪,马上朝着可馨扑了过来,“你个贱人!你竟然敢骂我娘,我撕了你的大kua!”
可惜此可馨不是原来的那个笨可馨了。可馨在现代练习跆拳道,已到蓝红带,哪能再容得她近身?
只一脚,就把叶凡蕾踹飞了,接着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足足扇了叶凡蕾二十几个耳光,才冷森森地警告道:“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就拔光你所有的牙齿,我说到做到,不信,就试试。”
这样厉害的可馨,真的是惊呆了屋里所有的人。大家跟见鬼一样的看着可馨,好像刚才看见她教训邹氏母女那一幕是幻觉,直到邹氏扑到被打懵的叶凡蕾身边,发出了杀猪一样的鬼嚎声:“打死人啦。。。
可馨看都不看两人,笑咪咪地对大沈氏说道:“大伯母,叫人把吵到祖母休息的讨厌鬼扔出去!大过年的,烦不烦人啊?别弄坏了祖母的心情。”
一句话提醒了大沈氏,大沈氏二话没说,就让晋国公府健壮的几个婆子,把邹氏和叶凡蕾提了出去。
大沈氏看着笑眯眯的可馨,不由感到了一丝后怕。幸好,幸好去给这个小丫头赔了礼、道了歉,否则,真要是进宫当了皇上的宠妃,还不知怎么收拾自己这一门呢?
看着笑嘻嘻的,出手可够狠的,叶凡蕾的牙齿,真的掉了两颗在地上,那句拔光所有的牙,绝不是开玩笑。
江翌潇本来心情不好,可是听夜小双姐妹两,叙说了这件事的经过,忍不住喷笑出声。
小丫头再次让他惊艳!也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娶小丫头做妻子的决心。但愿小东西,收拾起自己府里这些牛鬼蛇神来,也能如此大快人心!
初一到晋国公府拜了年,可馨一家子就去了朱氏的娘家靖远侯府。
这还是可馨第一次踏足这个外祖家。老靖远侯已死,袭爵的是朱氏最小的弟弟,但是人家是老靖远侯夫人唯一的嫡子,当然优先于其他庶出的哥哥。
朱氏母亲以死,这个嫡母和弟弟,对她实在算不上很亲近,看见他们一家子来了,老太太不痛不痒地问了两句,给孩子们塞了个瘪瘪的荷包,就大刺刺地说道:“你们府上的点心在哪买的?真好吃。以后再有黄瓜什么的收下来,多送些回来,清清凉凉的,真下饭。”
可馨听了,忍不住摇摇头,暗忖:怎么到哪都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啊?
朱氏也没客气,冷淡地说道:“上哪有?我还想要呢,谁送给我呀?”
东西没要到,对不起您啦,连一顿像样的午饭都没吃着,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就一道荤菜,豆腐烧肉,那可真是豆腐烧肉,一大盘豆腐里面,就看见三四个肉末。
靖远侯府嫁出的姑娘,一般都在初三回来,所以,今天回门拜年的,只有朱氏,和她同是庶出的二姐。
朱氏排行老四,她的二姐嫁给一位从四品的土知府做继室,拽的跟个一品大员似的,看见叶承安鼻孔朝上,爱答不理地哼了一声,没把叶承安气死!
差不点就出口骂道:一个狗屁从四品小官,有啥了不起的?看把你得瑟的,连丞相大人,都卖给老子面子,你算个神马东西?
一顿饭吃的不舒服,初三他们再也没回去,再说,他们也没时间回去。
户部尚书府宴请,两家要相看未来的女婿、儿媳,可馨还要借机为齐慕彦看腿。
忠勇侯府的马车,早早就到叶府面前等着了。随车来的是齐氏身边最得力的婆子雷妈妈,雷妈妈看见可馨,笑得满脸菊花瓣,对可馨那叫一个尊敬。
“二小姐,我们夫人可是说了,就等着您去为她拿主意,看穿什么好了。我们夫人说了,今天去的人可是不少,尚书府的小姐、姑爷可是都回去,她这个皇后娘娘的大嫂,代表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可不能输给她的姐姐妹妹。”
可馨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早上,她的便宜大姐叶可莹,也是极为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担忧地说道:“馨儿,我好紧张!万一他们尚书府看不上我,可怎么办啊?”
自己当时回答她的话是,“我叶可馨的姐姐,他们不要,可是他们的损失。姐姐,你别紧张,要有自信,要淡定自若,拿出大家闺秀的做派来,跟我说,我是最好的!”
现在看来自己到忠勇侯府,也要做一番暗示疗法了。
可馨找到朱氏和叶承安,说了忠勇侯夫人,派车来接她的事情,“爹、娘,那女儿就先到侯府,和齐姐姐一起过去。你们收拾一会再走吧。记着,到了尚书府,要不卑不亢,不要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来。”
叶承安头一昂,雄赳赳地说道:“放心,闺女,丞相大人我都不怕了,我还怕他们?”
老人家也没想想,丞相大人把你当着老丈人,你当然不用害怕;要是人家摆出丞相大人的威严,不把你吓得不敢抬头,那才是怪事。
可馨不放心叶可莹,又叮嘱了她早就为其化好妆的叶可莹几句,这才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略施粉黛,坐上了忠勇侯府的马车。
饶是这样,雷妈妈和齐氏一看见她,还是大大地惊艳了一下。
可馨穿了一身素雅的白纹绣淡粉色昙花的掐银丝锦裙,套上一件淡粉色用浅灰丝线盘扣的精致收腰绒袄,搭上一件领口和底边镶着白狐毛的披风,戴着针织白兔毛昭君套,钗环未带,只在芊芊玉手上的食指上,戴了一个自己用粉色水晶珠子编制的戒指。
真是淡淡妆、天然样,柔美的淡粉,将她原本绝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俏丽娇美,甜美的优雅气质彰显的越发出众。
齐氏一把拉着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完,忍不住出声赞叹:“天啊!怎么每次见你,也没见你怎么浓妆艳抹,怎么就能让人看的挪不开眼睛?将来也不知道哪个府上有福气,能把你娶进门。我要是个男人,我就是和人打架,也要把你挣到手。”
可馨一听,有点担忧起来了,“叫你说的我都不敢穿女装了,今天我大姐才是主角,我不能抢了她的风头,要不我化浓妆?”
齐氏摇摇头,“哎,人长得好看,再怎么捯饬,她也好看。不用弄了,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你穿上一身白衣服,估计更美。没听说吗?要想俏,一身孝?啊呸!大过年的,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可馨还就喜欢齐氏快人快语的豪爽性格,当即就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笑咪咪地说道:“今天我给你化妆,保证叫你艳压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