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摊子铺的会不会太大?还有,这么大一工程,自己不是搞建筑设计的,虽然会画国画、油画,可是设计图和绘画还是有差别的,自己能画好吗?就算画出来,可是没有工人能建造出来,又怎么办?
嗨!有什么可担心的?造不成温泉度假村,造一片果林,是没有问题的,建蔬菜大棚,也应该没问题,周围的池塘,还可以养鱼、养虾,一样能发家致富。舒唛鎷灞癹
可馨一路走一路琢磨,为难一阵,兴奋一阵,高兴一阵,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
看的叶宇琪暗自惊叹:老妹的眼睛太美了!如同宝石一般,能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华来。
“前面不远就是泉眼。”就在这时,莫大勇指着一百米左右开外的地方说道,打破了可馨和叶宇琪的天马行空渖。
叶承安用手挡在眼睛上方眺望,自言自语道:“嗯?那里好像有人哎。”
叶宇琪看了看,也说道:“确实有人,好像还有马。难道是来买地的?爹,咱们过去看看吧,要是他们给的价钱公道,咱们就把这片热地卖了。”
“不准买!”可馨一听急了,大声喝止道:“不准买这块地,而且,要是有人低价卖热地的话,咱们一定要买下它。代”
“还要买?”这回不但叶宇琪震惊,连叶承安和莫大勇都惊呆了。
一千一百亩热地,就已经够大了,可可馨还要再买,她到底要这么大一片地干嘛?
可馨显然怕便宜父亲和哥哥败家,一边朝泉眼那边走,一边伸手摇晃着,“我指着这片热地发财呢,你们要是敢卖了它,我跟你们急。听到了吗?”
“哦。”见女儿(老妹)急了,叶承安和叶宇琪赶紧点点头,可馨这才满意地笑了。
此时,可能是因为走路和兴奋的原因,可馨的白皙嫩滑的小脸,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粉亮色,这一笑,如同出水芙蓉,淡雅出尘,香远益清。看得三人齐齐一愣。
叶承安心情马上大好起来,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暗忖,家有梧桐树,还能引不来金凤凰?我叶承安以后,怕是要指着这个女儿享福了。
离泉眼越来越近,围在泉眼旁边的一干人,也看得越来越真切,好像是五六个男人。
这是自己地里的泉眼,这些人跑来看啥?叶承安当即就有些不高兴,冲过去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围在我的地里想干嘛?”
他这一问,围着的人掉过了身子,可馨一看,外围的四个人,清一色精装,好像是侍卫。
里面一人,缓缓转身,可馨看后,惊住了,随即赶紧转身,用扇子遮住了脸。
暗叫一声,咋这么寸?竟然遇见了见过自己女装的熟人,大名鼎鼎的青年丞相江翌潇。
叶承安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庄稼地里,遇见丞相大人,吓得赶紧施礼,“下官见过丞相大人,给丞相大人请。。。”
可馨虽然背对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可也知道自己老爹,此刻有多紧张,连声音都打颤。
让她没想到的是,江翌潇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对自己这位曾经是浪荡儿的老爹,也很尊重。
因为自己老爹话还没说完,就被丞相大人带有磁性的男中音打断了,“叶二叔无须多礼,这不是朝堂,在外面,我理应尊称您一声二叔。”
丞相大人如此客气,如此尊敬叶承安,别说可馨没想到,叶承安本人更是没想到,激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哎哟!这怎么说的,我,下官不敢,下官可真是。。。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哈哈。。。哈哈。。。”
汗!老爹,你搞些什么?这也太丢人了!丞相就不是人吗?你有啥可紧张激动的?可馨背朝着自己的便宜老爹,是一阵狂汗,暗恨自己老爹没出息。
江翌潇身边的侍卫,都忍不住低下头,在那抖动,连叶宇琪都不好意思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要说还是丞相大人的城府够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道:“叶二叔这是干嘛?领着家人郊游吗?”
叶承安听丞相大人发问,受宠若惊地回道:“回丞相大人,不是的。这块热地,下官母亲给了下官了,下官小女可馨,非要来做什么实地勘察;所以,下官就带她来了。”
叶承安也一点沉稳劲都没有,瞬间就把可馨供了出来。
“哦。哪位是令千金?”江翌潇闻言,果然从叶宇琪开始看向了叶可馨。
叶承安见了,总算有了点自信。他是不行,可他的宝贝女儿,那绝对拿得出手,不比任何公卿世家的千金小姐差。
乐的桃花眼笑成了一条缝,指着可馨背影介绍道:“那位就是下官的小女叶可馨。”
说完,又指着叶宇琪笑道:“这位是下官的犬子。”
叶宇琪一见老爹,向自己的偶像,介绍自己,连忙行礼,也有些激动,“学生见过丞相大人,给丞相大人请安!”
江翌潇虚扶一把,微微笑道:“免礼。”说完,就把眼睛投向了叶可馨。
叶承安一看,可馨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急的赶紧走过去使眼色,压低声音说道:“还不过去见过丞相大人?”
可馨为难地看看自己的一身男装,随即一咬牙转过了身。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穿了男装吗?见就见,又不是没见过。
一旦打定主意,可馨就没有了顾忌,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从容淡定、姿态潇洒地深施一礼说道:“民女叶可馨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万福!”
这回可是轮到江翌潇激动了。上次惊鸿一现的倩影,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害得他做事在想,吃饭在想,睡觉更是想得厉害。
二十五六岁、三个孩子的爹了,像个毛头小伙子,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暗恋的痛苦滋味。
江翌潇努力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故作平静地说道:“不必多礼,请起!”
可馨闻言,慢慢直起腰来。江翌潇这回可是看得仔细,只是这一看,就愣住了。
犹记着女装的她,仿若空谷幽兰,淡雅脱俗,清丽幽香。
可今天着男装的她,竟然也让人如此惊艳。身穿着蛋青绣竹叶织绵长衫,腰系绣青竹的白锦缎腰带,足登云卷纹靴,头束八宝玉珠冠,冠中镶着一枚椭圆形的翡翠,莹光璀璨,更映得她唇红齿白,乌发墨瞳,一丝风流,九分倜傥,仿若阳光下,玉树临风一翩翩少年郎,却是真正的女红妆。
肤如凝脂,俊眼修眉,眉宇生晕,尤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尽的清悠,宛若轻云蒙月,瑰姿艳逸唯此一人,寻不到一分瑕疵。
既没有大家闺秀的扭捏做作,又没有小家碧玉的局促不安,别有一番缥缈随性的风味。
江翌潇定定地看着可馨,可馨也在打量这位传奇丞相。上次匆匆一瞥,没看仔细。
藏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镶白玉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墨玉冠,玉冠上的墨色,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丝绸。
英俊无无俦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一样,线条棱角分明,一双凤目目光深邃锐利,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身形挺秀高颀,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又蕴含沉稳霸气,仿佛天神一般。
可馨没有流露出花痴样,有的只是纯粹的欣赏,这让江翌潇对她更加有好感。
几乎所有的女子看见他,不是害羞的目光躲躲闪闪,就是傻呆呆的满眼冒红心,只有可馨,大大方方地看他,流露出欣赏的目光,然后就走到父亲身边,安静地转过身子,眺望着远方。
甚至,都没有借机和他套近乎,向他打听琬凝的消息。
只是她的哥哥叶宇琪,视乎要特意遮挡住她一样,悄悄地走过去,挡在了老妹前面。
这一举动,给江翌潇提了醒,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该盯着人家一个姑娘家。
其实,江翌潇误会了。叶宇琪此举还真的不是针对他的,叶宇琪针对的是他的四名侍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江翌潇的侍卫,也是人,看见美丽的人儿,是男的愿看,是女的就更加愿意看了。
叶宇琪今天一上午,都在扮演着老妹护花使者的角色,不停地挡在可馨面前,不让那些男人讨厌的目光盯着可馨。
要说此时就看出一个人的城府了,看见叶宇琪不太友善的举动,江翌潇的部下,全部尴尬地,低下了头。
可是江翌潇,却能若无其事地和叶承安寒暄,“叶二叔这块地不小。可据我所知,热地种庄稼,收成不是很好,您打算种什么呀?”
靠!我哪知道种什么?叶承安差不点就爆了粗口,一想对面站的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愣是把粗话给憋回去了,学人家文人,文绉绉地回答道:“下官才疏学浅,对农事不太明白,敢问丞相大人,您知道热地种什么好吗?”
江翌潇一愣,随即就笑了。显然是没想到叶承安把皮球又踢回给了他。
可馨也笑了。竟管她知道,这绝对是自己便宜老爹无意、无奈,瞎猫碰死耗子,回了人家一个聪明的问话,可还是暗自为自己的老爹,喝了一声彩。
心想总比你啥都告诉人家的好。那样一来,自己想干点啥,很快就被人知道了。
可馨正在心里夸他老爹,可他老爹下一分钟的表现,就把她气了个倒仰。
要说这叶承安也是不经事。这一辈子五马六混,可能没见过几个大官,一看见江翌潇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也不答话,他自己先沉不住气地慌了神。
这一慌神,也顾不得咬文嚼字,彬彬有礼了,竟然急三火四地解释道:“丞相大人,您别以为我是故意隐瞒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本来分家时吧,这热地呢,是分给老四的,可老四两口子,高低不要,骂母亲偏心,我们可馨一看她祖母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怕老四再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就把分给我们二房的好地,给了四房,把这块热地给换过来了。到现在,我还在抱怨她呢,你说以什么报什么,也不是这么个报法吧?您瞅瞅老四家那个泼妇,在您府上,把我们可馨败坏的。我知道了,都想用大耳刮子抽她!”
叶承安提起老四来气,一来气原形毕露,开始满嘴胡说八道,愣可馨如何拉他衣角,也没能阻止得了,他的实话实说。
要命鸟!可馨扶额长叹,都不知说她老爹什么好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把叶承安打晕,然后直接撂车上跑路;因为再呆下去,估计自己家里人,一天上几遍厕所,都能被这位丞相大人套出来。
可馨一会皱眉,一会咬嘴唇,一会急的拉叶承安衣角,表情丰富生动,全部落入了江翌潇的眼中,把个江翌潇逗得忍不住想笑。
觉得这对父女,太有意思了!老爹属于没心眼的那一类,说话不经大脑,是个肚子空空的草包。
偏偏女儿狡猾如狐,大眼睛一转,一个主意,真如醇亲王徐鸿远说的那样,一双眼睛灵动的很,像会说话一样。
真不知这样的爹,是怎么教育出这样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儿来的。
江翌潇看了可馨一眼,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道:“是因为这件事分的家吗?”
“对啊。我们可馨说了,不屑和那等龌龊肮脏之人,共处一个屋檐下。丞相大人,我们二房可是堂堂正正,从晋国公府搬出去的,不是被晋国公和老太太赶出来的。我们可馨说了,我们自己有一双手,可以自己挣银子,不用依靠别人。”还没容得可馨阻止,叶承安就自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