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1)

“啊!”被付缕扭住的余余却痛呼一声,她刚才还迷茫的眼焦距慢慢地集中起来,看到付缕压着她时,她惊呼道:“付缕,你做什么?”

付缕连忙站了起来,眼波一闪,轻道:“没什么。”

“咦,我怎么在你的床上?”余余打量了床后又失声惊呼起来。

“估计你晚上做春梦摸到我床上了。”付缕开着玩笑道,她没有说出余余差点杀了她的事,怕给余余增加心理负担,刚才的情景估计余余是有梦游症。

“胡说,你才做春梦呢!”余余果然脸一红,忘了追问怎么上了付缕床上的事,讪讪地爬下床,走到了自己的床上。

“笃笃笃……”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尉迟趵焦急的叫声:“付缕,你怎么了?”

付缕微微一愣,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却看到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两个英俊的男人竟然顶着满脸的包站在门口。

“你们……”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看到尉迟趵的脸都快被蚊子咬成了猪头了,更是心疼,想说什么,却又冷下了脸,低声道:“半夜三更的有事么?”

“你没事吧?”尉迟趵顾不得付缕的态度,只是着急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睡得好好的!”

“没事就好,尉迟趵,我们走。”冷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付缕,拉着尉迟趵转身而去。

只到两人走得看不到影了,付缕才关上了门,对上了余余似笑非笑的眼,她的脸微红道:“这两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

“呵呵,吃没吃错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爱惨了你,不然不会心甘情愿喂蚊子也要保护你的。”

“你胡说什么?才屁大点的人就知道爱不爱的?”付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人却走到窗边,轻轻地撩开了窗,看到草丛中两顶孤单的帐篷,心中一暖。

“切,关心就关心了,还要嘴硬。”余余从包里掏出了两瓶风油精往桌上一放,哼道:“喂,风油精就放在这里了,你送不送去就看你自己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付缕看了看风油精,装作毫不在意地擦身而过,坐到了床上,沉声道:“睡觉!”

“叭啦”她关上了灯,将头蒙到了被子里。

余余扯了扯唇,暗中作了个鄙视的眼神,也蒙上了被子睡了。

付缕翻来覆去的半天,就是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尉迟趵的脸,那张英俊的脸上全是蚊子包,一闭上眼就看到乌黑乌黑的蚊子扑向了尉迟趵。

她烦燥的将被子掀开了,对自己道:“不过一个风油精至于么?付缕你真是没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余余边上,看她已经熟睡了,轻吁了一口气,拿着两瓶风油精走出了宿舍,将门好好的关上后,慢步走到了树林中。

她走到了尉迟趵的帐篷前,伸出手欲敲门,想了想还是把手缩回来了,她把两瓶风油精放在帐篷前的地上,然后走了,直到走出十几米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向了帐篷的门。

“扑”的一声后,尉迟趵快速地拉开了帐篷门,警惕地看了眼左右后,然后看向了地面,看到两瓶风油精后,他微微一愣,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眼看向了付缕的窗口后,蹲了下来捡起了风油精,走到冷炎帐篷前,扔了一瓶进去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付缕见他拿了风油精进去后,叹了口气,往宿舍走去。

临着要走上楼梯时,她突然不想这么早睡了,独自走向了水库边。

她想有尉迟趵与冷炎在,应该没有人会对余余不利的。

夜凉如水,吹得她脑中一片清明,那一刹那,心有愁绪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

坐在湖边,任凭风吹她乌发三千,飘出万般无奈。

突然,她的眼睛一紧,定定地看着湖中央,明月之下,碧波鳞鳞,湖中似乎流动着异样的色彩。

她腾地站了起来,欲看得更加的清楚,可是湖面又变得平静无比。

她摇头笑了笑,暗笑自己过敏了。

见已然是凌晨一点了,遂往回走去。

就在她背过身体的那一刹那,湖中又现出七彩的光芒,一朵七色的莲花竟然冉冉升起,在月光的照耀下翩然起舞,将湖面映得美纶美央。

付缕似乎感觉到了湖面上的异样,她嗖地转过身,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七瓣莲花正好沉入了水底。

她狐疑的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掉头走了。

走了几分钟,眼见着就要走到宿舍了,这时十几米处突然飘过一道人影。

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人影在夜间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那人披着一头长发,在快速的行走着。

不,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飘着。

是的,那白衣女人竟然是飘着走的。

付缕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她倒不急着回宿舍了,而是不紧不慢的跟着那白影了。

那白衣女人越飘越快,在夜间仿佛幽灵一般。

付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蹲下来看了看地面,唇间慢慢浮起了冷嘲的笑,眼却更加冰冷了。

女人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了一间废旧仓库的门前。

她突然回过头,看向了付缕,冲着付缕诡异地一笑。

那女人的皮肤很白,白得将一对眼睛与一张嘴衬得十分明显,那眼睛画着漆黑的眼影,形状诡异,而唇上却涂着鲜红的口红,在白色的皮肤映衬之下,犹如血盆大口。

付缕心中一凛,这是陈薇!

陈薇就是那三个死去女孩同宿舍的舍友!她在看那三个女孩的档案时,也将她们同宿舍的舍友都了解过了。

三个女孩死后,与三个女孩同宿舍的几个女生也陆续搬走了,不过搬走之后,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障碍,而这个陈薇尤为严重,竟然住进了精神病医院,听说住了好几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陈薇现在应该还住在精神病医院。

可是陈薇怎么出来了呢?

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更让付缕奇怪的是,陈薇仿佛是为了她而来的!因为她脚上穿的鞋是带滑轮的,想滑的时候就会伸出来,不想滑时就能自动的收回,加上她穿着及踝的长裙,让人感觉她是在飘着走!

这个陈薇装神弄鬼的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是别人,付缕还懒得掺和了,可是偏偏这个陈薇是曾经住在她现在住的宿舍的人,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搞明白以前三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死的。

她快速地跟了上去,打开了仓库的门,里面散发出一股霉味,让她不禁掩住了鼻子。

透过月光,她看到了陈薇走向了仓库的另一侧,幸好陈薇穿得是白衣服,否则她还真不容易找陈薇。

随着仓库另侧的门打开,陈薇闪了进去。

付缕也快速的跟上,打开门后,发现这是个地下室。

又是地下室!她不禁想到了她上次被锁在地下室的情景,难道这又是幕后人的计策么?可是那幕后人难道不知道同一计谋可一不可二么?

付缕冷冷一笑,推开了门拾级而下。

地下室很深,估计是学校用来冬储大白菜的,她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可是她却听不到陈薇的脚步声。

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说陈薇正躲在一处窥视着她。

“别躲了,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看我。”付缕走到了一半后,不再往下走了,而是停在那里,讥诮的喊道。

地下室除了付缕的声音,没有一点的声音,就仿佛这地下室里从来没有别人,一直只有付缕一人存在似的。

可是付缕十分确定陈薇就在里面!

“既然不出来,那么我走了。”付缕见陈薇不出声,遂以退为进,她可不认为陈薇将她引为就是为了捉弄她。

果然她才说完,陈薇的声音就在离她不到五米处响了起来:“你为什么跟着我?”

“呵呵,难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不就是为了让我跟来么?”

陈薇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不认识你跟着我?”

“好奇。”

“好奇?”

“是的,好奇你们宿舍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同学跳楼时会笑得这么开心。”

“你是警察?”陈薇的问话里带着刺探。

“不是,因为我正好住在那间房间,而且看到了无法解释的东西。”

“你也看到了鬼魂了?”

“你用了也字,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曾看到鬼魂?”

“我……”陈薇我了半天默不作声,突然她发出尖锐地叫声,猛得冲向了付缕,就在付缕往边上一让时,她恶狠狠地叫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就在这里付缕感觉到了一阵冷风从耳边刮过,那是匕首的寒光!

操,她只想骂人,这个陈薇居然在这种时候神经病发作了!她要是被一个神经病给划伤了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付缕皱了皱眉,往边上一让,可是就在这里,本来应该是一堵墙的右边竟然是空的,她这么一让正好掉入了那坑里。

措不及防的她掉入了大坑之中,脚下踩了一脚的泥泞,还泛着些许的恶臭,那是没用完的大白菜腐烂的味道。

她嫌恶的皱了皱眉,试着绕道而走,慢慢回到仓库去。

可是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发出呯地一声,被锁上了。

付缕的眼中顿时射出了冷寒之色,果然又是幕后人的计策!只是不知道这次将她锁在地下室是为了什么!

她一面想一面走向了地下室的门,用力的一推,门果然是锁上的。

从头上解下一根发夹,她试着往锁眼里动了动……

戳不动!

锁眼竟然被人用东西卡死了,也就是说那幕后人是铁了心的将她锁在地下室了。

只是不知道是想饿死她呢还是想别的。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结果,这个幕后人肯定是对付缕不利的。

要说出去也不难,付缕可以利用鬼魂给尉迟趵传信,让尉迟趵来救她,可是她却不想这么做,目前幕后人在策划着所有的阴谋,可是她却时时被动,而这些天总是有一种快剥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围绕着她,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跳跃了过去,让她无法抓住那真相大白的瞬间,所以她决定以静制动,她相信一句话,做得多错的多,让幕后人多动作,那么幕后人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咯噔一声。

那应该是门开了的声音。

付缕的眉轻轻地挑了挑,没想到这次这个幕后人这么“善良”,居然没有关她个三四天。

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她往上走几步,轻轻地推了下门,门就打开了。

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扬起了一层的灰,付缕皱着眉捂住了鼻子,这是什么意思?有意弄了些灰来埋汰她么?

她扇了扇灰后,往仓库外走去,她走着走着眉皱得死紧,之前进来仓库只是霉味,可是现在竟然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是怎么回事?

她循着血腥味往里走去,透过尘曦,她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瓮矗立在那里。

那浓得呛鼻的血腥味就是从瓮中发出来了。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欲掀开遮在上面的一块脏兮兮的布。

这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与人声。

付缕心中一暖,应该是余余看不到她,找她来了。

她放弃了打开瓮的想法,而是快速地迎向了她们。

打开门,她看到了余余惊慌失措的脸,她连忙安慰道:“余余,别担心,我没事。”

“付缕,他们说你杀人了,怎么会这样?”余余又惊又急,眼泪都流了下来。

“什么?”付缕一愕,越过余余,竟然看到除了余余还有十几个警察跟在了后面。

“付缕,有人举报看到你在这里杀了人。”还是那个陈队长,他趾高气扬地走到了付缕的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这个得问你!”

“那你说我杀的什么人?”

“这个你难道不知道么?”

“那好,时间,地点,人物!”

“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见泪!”陈队长轻蔑的看了付缕,然后对边上的刑警小吴道:“你看好嫌疑犯,给她录口供,我们进去搜。”

听到陈队长的话,付缕突然想到了那个充满血腥味道的瓮,一股不祥的预感袭卷了她的全身,她终于还是进了幕后人的圈套!

“小吴,我跟余余说两句话行么?”

小吴看了眼付缕,又看向了陈队长,见陈队长领着众人已经去远了,才点头道:“可以,不过得当着我面说。”

“好。”付缕点了点头,对余余道“:余余,你帮我看了一下,我的博客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杀人预言,如果有的话,查一下是哪里发出来的。”

“好的,付缕,你要当心。”余余向付缕投去担忧的一瞥,快步离开了,她不是不担心付缕,只是她知道只有让付缕手上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有助于付缕更快的脱身。

“付小姐,现在你的要求我满足你了,也请你配合我的问话,希望能如实回答。”小吴刑警神情严肃地看着付缕。

“嗯。”付缕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就跟过来了。”

“女人?”小吴皱了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女人过来?”

“那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穿着白衣在路上晃荡,我很好奇就跟过来了。”

“你既然知道是半夜三更,你为什么不睡觉?”

付缕微微一愣,她总不能说是晚上被余余掐醒的吧?如果是这样,余余知道了会自责的。于是道:“我认床,半夜睡不着,就去湖边走走,结果看到了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正在路上飘着走,我很奇怪就跟上了。”

“你一个人到湖边?你不怕么?”小吴奇怪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现在是早上八点,虽然晨曦普照,可是由于人迹罕至,空气中透着青草的味道,这里的一片清幽并不让人沉醉,反而让人有些害怕。要是晚上的话,别说一个女生了就算是他也觉得有些害怕。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话并不是付缕说的,而是尉迟趵说的。

听到这里的动静,他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昨晚他睡得很晚,刚睡了二小时就被余余叫醒了,说付缕被污杀人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来了。

“局长”小吴惊了惊,对于尉迟趵这个缉毒英雄他一直是十分敬仰的,甚至是害怕的。

“小吴,怎么回事?”尉迟趵将抓在手中的衣服慢慢地穿上。

付缕见了将脸扭向一边,微微的红,尤其是看到他满身的包,唇禁不住的抽了抽,心底却一疼。

“报告局长,我们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是看到付小姐在这仓库杀人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不问青红皂白来抓人了?”尉迟趵的脸色极差,他瞪了眼小吴后,走到了付缕的身边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淡淡的汗味,还有他特有的麝香味混和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味道,让付缕闻之微醺,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尉迟趵以为她是在抗拒他的靠近,心里不禁难受,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低声道:“就算你讨厌我,也等过了这次的事再说,好么?”

付缕心中一酸,她哪是讨厌他?她只是不想每次看到他就想到了邪情,这样对他,对她,对邪情都是伤害。

头微微的点了点,他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

小吴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尉迟趵,听说这个局长从来没有笑过,就算是对着上面来的领导都是板着脸,可是他竟然对付缕笑了,还笑得这么柔情四溢,这真是太诡异了。

“付缕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不可能杀人!”

“啊?”

“啊?”

付缕与小吴同时成石化状态。

付缕的脸上顿时飞起了红云,心里却感动莫名,对于什么清誉她是不在乎,可是对于尉迟趵却是十分重要的,要是传出去警察局长跟一个十四岁的女生在一个帐篷里呆了一晚上,那么对于尉迟趵的仕途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硬伤!

“一整夜么?”小吴也惊了,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是的,一整夜。”尉迟趵暗中捏了捏付缕的手,快速地放下,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他心神一荡,却又后悔,他怎么能让自己的手碰她呢?

付缕则默不作声,她知道他怕她反驳,可是事到这种地步她还会说什么?一切都听他的安排罢了。

“那么局长怎么解释付小姐一早出现在这里呢?”陈队长这时走了出来,厉声提出了质疑。

“我醒得早,就到处走走,然后看到一个女人往这里走,我就走过来了,没想到刚进去转了一圈。你们就来了。”付缕这会配合着尉迟趵的话回答,她不傻,不会没事找虱子在头上搔搔。

“她在局长来之前是这么说的么?”陈队长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付缕一会,对小吴问道。

“呃……”小吴愣了愣,看了眼尉迟趵后点了点头道:“是的,陈队长,她是这么说的,她说看到一个女人往这里飘过来就跟过来看看的。”

小吴也不算说谎,他只是把时间变模糊而已,反正刚才没记笔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付缕不是杀人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队长一定要针对付缕,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时尉迟趵不高兴了,他看着陈队长道:“陈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说谎么?”

“嘿嘿。”陈队长皮笑肉不笑道:“局长自然不会以身试法,知法犯法作伪证,只是我觉得局长与这么小的女孩子孤男寡女的一夜,对局长的影响不好,所以不得不问个清楚,免得您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陈队长多关心,你所要关心的是如何破案!墓地的剥皮女尸案到现在还没有结论,而这里又发生的命案,你有这份心还是多用在破案上吧!”

陈队长心中一气,这不是指责他办案不利么?他气结于心,但却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对付缕道:“你跟进来看到了什么?”

“我看那人进了地下室也跟了下去,不小心却掉入了一个坑里,正准备爬出来听到铁门关上的声音,我推了推没打开,过了一会门自己打开了,我就出来了,然后闻到一股血腥味,顺着血腥味我看到了个大瓮,还没有查看到底是什么,你们就来了。”付缕对这些并不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因为这仓库里全是灰,他们是刑警,顺着她的脚印就能查到她行走的轨迹,她要是隐瞒了倒显得她心虚了。

看着付缕心中坦荡的样子,陈队长无话可说了。

他只是追问道:“你确定没有打开瓮么?”

“没有。十分确定,没有来得及打开。”

“怎么了?瓮里有什么?”尉迟趵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不禁追问道。

“局长,你跟我来。”陈队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付缕,对尉迟趵作了个手势。

尉迟趵心中一凛,正欲跟着付缕进去。

这时余余大惊失色的跑了过来,走到付缕身边,惨白着脸道:“俱五刑!”

付缕的脸顿时变得瞬白!

所谓俱五刑是指砍头,刖足,割手,挖眼,割耳朵,即大卸八块,通常是把人杀死以后,才把人的头、手脚剁下来,再把躯干剁成三块。汉高祖死后,吕后把他的宠妾戚夫人抓来,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眼睛挖出,丢在猪圈里喂养,取名人彘,。并请自己的儿子惠帝刘盈一起看,结果软弱的刘盈受了惊吓,从此一蹶不振。

而这个瓮中的人到底是活着被行刑的还是死了被行刑的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幕后人在网上发布了消息后就将这人杀了。

时间算得太精准了!

只是这个受害者又是谁呢?难道……

她突然身体一僵,陈薇!这个名字一下跃入了她的脑海,幕后人为了陷害她,竟然无所不用及,连跟她八辈子都打不着的陈薇也成了受害者!可是陈薇为什么要听凶手的指令将她引到仓库呢?陈薇又怎么成了凶手的目标呢?

付缕摇了摇头,对余余道:“查出来是哪入侵的么?”

余余脸色一沉道:“查出来了,是市中心的网吧。”

“这就是说那个凶手当时是在市中心了?”

“是的。”

“不,不一定。”付缕摇了摇头,喃喃道:“也许我们进入了误区,这个凶手根本不止一个人!”

“可是谁会做这种事还结伙拉帮的?”

“在没有看到真相之前,一切都不好说。”

“付缕。”尉迟趵这时在仓库门口叫了她一声,她连忙走到仓库前:“怎么了?”

“你进来看看,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

“好。”

“局长。”小吴突然出声道:“她一个女生,如果看到凶案现场不太好吧。”

“我没事。”付缕对着小吴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小警察倒对她不错。

小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她平时连小毛毛虫都害怕的。”

“你一定很疼你妹妹。”

“呵呵,还好吧。”小吴挠了挠头。

“呵呵,我没事,你帮我照顾下余余好么?”

“好的。”

付缕跟着尉迟趵来到了那只大瓮前,血腥味重得让人作呕,瓮里的尸体已经被拿出来了,她看到了被挖去双目,削去鼻子,割了耳朵,四肢都卸掉的陈薇,那一身白衣被鲜血染得恶心无比。

尤其是脸,那张有意化得惨白的脸,上面从眼睛里流淌出两行艳红的血泪,她的唇依然是红的,红得野艳,红得狰狞。

“她是陈薇。”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付缕看到这样的惨样也不禁心头一震。

“你认识她?”陈队长立刻如蚂蟥见血般的盯上了付缕。

“不认识。我现在住的宿舍发生过命案,而且我们住进去时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上网查了这宿舍曾经发生的命案,顺便看了看与那命案相关人员的相片。”

“真的只是这样么?”陈队长睨着眼看向了付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付缕脸一冷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既然你都有主观印象了,你还问我什么?”

陈队长被付缕刺了一句后脸上现出了愠色,他又问道:“她为什么一早穿着白衣把你引到这里来,然后又被杀?”

“这你得问她,问我你算是问错人了!”付缕毫不客气的回道:“陈队长,如果没有我什么事,我走了。我一会还得上课呢!”

陈队长气恼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又看了眼尉迟趵才道:“你先上课吧,到时需要你协助调查时,请你配合。”

付缕淡淡地一笑,转身而去,才走了几步,突然道:“陈队长,与其你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如问问那个让你对我另眼相待的人,也许他那里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队长的眼陡然眯了起来,斥道:“你敢诬蔑我受贿么?”

“嘿嘿。”付缕不禁失笑了,她讥诮道:“陈队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说你受贿了?”

陈队长登时语塞,恨恨地瞪着付缕。

尉迟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队长道:“陈队长也许换个思路就能抓到真凶了。”

陈队长心中一涩,低声道:“是,是。”

直到付缕与尉迟趵走了后,他才后悔莫及,他竟然被付缕一吓间情不自禁的说出了真相,他是拿了人的钱对付缕这样百般刁难的,可是他也不知道那钱是谁给他的,只是收到了短信告诉他,他的银行帐上打入了多少钱,随后要求他竭尽全力的刁难陷害付缕。

要不是他去澳门赌博赌输了几十万,他何至于被那些钱迷了眼?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凛,那个幕后人竟然知道他在澳门输钱了,还知道他的银行帐号,那个人该是如何的神通广大啊!

如果那人要杀他的话,岂不是也是随手拈来?

顿时他觉得这仓库无比的冷,尤其是陈薇的尸体显得更是刺目了。

这个陈薇之所以死很明显是为了嫁祸给付缕,可是陈薇也一定是那幕后人控制的,不然陈薇不会吃饱了撑的把付缕引到仓库来!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阵的发冷,要是幕后人知道他没有了用处,会不会跟陈薇一样也把他给处理了?

与此同时,尉迟趵与付缕余余往宿舍的路上走去,尉迟趵也奇怪道:“他们为什么要杀陈薇来嫁祸你?”

“那是因为陈薇受了幕后人的指使将我引到了仓库,为了来个死无对证,才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将陈薇杀了,让我百口莫辩!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容易脱身。”

“说什么谢字。”尉迟趵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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