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逸没有理楼下自怨自艾的伊森,伊森家向来雷声大雨点小,景藜就算没有任何背景身世一般,可她好歹也是他盖伊席的人,伊森家行事也会注意这一点。
他一点也不担心伊森家会搞出什么名堂。反倒是机场的小女孩以及那个最后出现在法国机场的Brooks……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提醒自己蓝紫菀没有死这件事,那么他们成功了,他的确在这三年里迷失过,认为蓝紫菀死于那场车祸。他也为失去她而放弃过自己,整日以酒度日,三年,如果她真的活着,为什么要过了三年才出现?
席天逸躺在床上,这一趟美国之行,确实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恍惚间,他又进入到那场梦境,梦里面一个女人赤身来到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脸颊,她的手柔软摸得他心痒难耐,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想看清她的脸,他想看清她的样子,可是眼前的她就是那么模糊,只知道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温柔的声音在唤着他,柔软的身子在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多么美好。
“哦,呃!”他激动出声,然后猛然惊醒!
他坐起了身,身上的衣服还穿着,那是他刚刚太疲累来不及换下的衣服。自己怎么了,出了一身的汗,低下头,下身的小帐篷提醒自己果然做了春梦……他苦恼地一抚额,自己是怎么了?从前的十年里,他也有几年是禁欲的,可是从来不会做春梦,反观最近的三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自从三年前那次在陌生酒店醒来的那一天开始,他时不时就会做这样的梦,只是梦里的女人不再那么清晰,不再让他看清是谁。而每一次他醒来,自己都十分狼狈,有时不仅是支起了小帐篷,还像小孩子一样湿了一大片……
这件事,他谁也没有说,这……算不算是隐疾?
站起身,他走进浴室,换下了衣服,跨进了淋浴房。站在蓬头下,他抬起头让水淋过脸淋过发淋过结实的肌肉,他需要清醒!他必须清醒,更加清醒!
双手撑着带雾的玻璃,他瞪着外面对自己说:“蓝紫菀,你让我来找你,好!我找!找到后,再也不让你躲开!永远在我的怀里哪儿也不许去!”
同一时间的美国,蓝紫菀结束了与银玥的会面,转而出现在了医院。
她来到了伊菲儿的病房,时间为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正是护士交班,怀特夫人也不在,她来的时机刚刚好。
一个人站在伊菲儿的病床前,看着那个曾经张狂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正面容苍白地躺在那里,蓝紫菀的唇微微上扬了。
她的手指滑着病床的边缘,慢慢地一直滑到伊菲儿的身前,蓝紫菀居高临下地看着伊菲儿,还是嘴角含笑。
“伊菲儿,睡得好么?”她轻轻地说着,眼神轻瞟了一下病床旁的脑电图,还是没有反应。
她并不气恼,继续看着伊菲儿那苍白的脸说着话。“盖伊回去了,他又像每一次一样,只是来看看你,可是从来,”蓝紫菀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声音轻柔极了。“从来都没有留下来好好陪你一个晚上,不是么?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你很悲哀吗?作为一个妻子,你不觉得你很不称职吗?三年来,你都没有满足过他……”
慢慢退离开病床,蓝紫菀站直了身体,再看看那脑电图,摇了摇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咱们俩还有事儿没了,你不会忘了吧?我可不想解决一个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人,所以,快点醒过来吧。你不怕,我抢走了盖伊席吗?”
蓝紫菀转身离开了病房,不多时,医院一阵忙乱。
“不好了,不好了!”
远在法国的席天逸,也在第一时间接起了越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