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右眼底闪过一抹飞快的疑惑,转而余光瞥见隐在竹叶中的几缕发丝,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看来自己的身体,还真是没有大好呢,竟是连几个尾巴都甩不掉!
“薄右前几日方才奉皇命带姬公主的嫁妆从南夏赶来,因自小听闻国师大人棋法精湛,便想来请教一番,思之甚切,未来得及拜帖就贸然来访,是薄某唐突了,还望国师不要见怪才好”
竹林中黑影微动,薄右眸底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寒意。
广袖扬起,电光石火间,空中闪过一抹月牙白,转而,两人之间已经多了一块檀香木制的棋盘,和羊脂玉制的棋子。
“请”耳畔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微微一顿,薄右笑道“既是国师大人不怪罪,薄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落子无声,一黑一白交错相接,不过眨眼之间,二人已过招不下二百,木色的棋盘上黑白交错,纵横阡陌,一子落地,薄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笑道:
“我输了,国师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让薄某受教了”
“云姑,送客”闻言,傅倾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声音却是依旧没有温度。
“如此,就不打扰国师大人清静了,薄某告辞”转身,随着云姑大步朝着竹林走去。
眸底倒映出黑白交错的棋盘,傅倾原嘴角微勾,眼底却是一片森寒,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利用自己,父亲?呵,这么多年的顺从,他想他的“养育之恩”他已经不必再回报了。
垂眸,脑海中闪过阮君的笑颜,薄唇微勾,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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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男人俊美而刚毅的面容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萧瑟,夜风袭来,男子眸色一沉“说”
黑衣人单膝跪的抱拳道“主子,今日南夏右统领去找国师较量棋艺,属下隐在竹林深处,未发现异常”
宇文璞眼眸一沉道“国师的书房可有那本书?”
“回主子的话,属下无能,还未能潜入太书房”话音一落,御书房中的温度陡然下降,黑衣人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抖,他们是陛下还是摄政王的时候便秘密培养的队伍,而从他们加入这支队伍开始,就只有两个任务:一、找一个女人,二、找一本书。
只是如今已是队伍成立的第二年,准确的说,这是他们开始任务的第一年,而陛下的要求,也是在一年之内找到,而到今日两个任务,竟是都没有丝毫进展!更重要的是,因为前些日子陛下忙着登基的事,便让他们自行调查,未有询问他们的进展,而很明显的,宇文璞没有过问,他们更是什么都没干,想到这,黑衣人更是汗如雨下……
果然,下一刻,男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难不成朕养你们是用来观赏的?”波澜不惊的语气,却是透着森森的杀意。
“陛。。。陛下,属下,属下们。。。日。。日后定会好好执行任务,再也不敢有懈怠了”强行控制住不停打战的腿,黑衣人颤抖的道。
闻言,上首的人却是毫无反应,只是空气中的杀气更重了些。
忽地,似是想到什么,黑衣人近乎绝望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求陛下再给属下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属下听说阮府的公子曾经因迟到被安排打扫过太书房,如今阮公子回府,属下想说不定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