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习左瑞脸上笑意不减反增,蒙着面,男子周身的寒气逐渐增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
“我真是瞎了眼,竟将西陵交到你这败类手上,就连当年先皇也看错了你!”
败类?呵,不过是条狗罢了,也配说这样的话,看来这几年跟着他那哥哥,是学坏了不少呢。
只是,不忠心的狗,下场只有一个,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习左瑞嘴角的笑意更深,眼底却是止不住的杀意“如此,我便成全你”
下一刻,男子眼底的恨意逐渐变成了惊愕,转而,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而与此同时,打斗中的几人也不约而同的倒了下去……
终于,男子眼底的惊愕渐渐回变成一抹了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原来,与自己一同并肩作战多年,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自己曾经想要以死效忠的未来陛下,竟比想象中的还要狠,倒是那个病弱的小子,却有着大仁大德之心那,原来,一直是自己看错了人,选错了路,也罢,自己也该下去向先皇请罪了,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高大的身体朝后倒去:
“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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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一般笼罩了整个京都,静匿的阮府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猫叫声,转而便归于沉寂……
书房,灯火依旧明亮着,男子高大的背影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反射出落寞的光,细细看去,男子半边头发已是全白,身后,是已经凌乱不堪的书桌。
不知何时,空气中似是飘荡着一道锐利的视线,猛地回头,阮中天眼底闪过失望之色,深深叹了一口气,想来,这次是。。。。。
“老爷?”夏梦推开门,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夫人,这次阮府,怕是也没法护住君儿了”瞳孔中倒映出夏梦的面容,那本该因早年的保养显得如二十岁一般的面容,此刻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眼角处已经爬上了明显的皱纹,看着妻子眼底的担忧,阮中天心中一疼,轻轻将女人揽入怀中,轻拍着女人的脊背,似抚慰,又似无奈:
“梦儿,恐怕这次陛下是铁了心的要铲除阮府,原本我还想着让将利弊言于国师,也许阮府还有救”顿了一顿,阮中天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想到,我给君儿去的信件一次都未回,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中天”女人抬头,正对上男人忧虑的眼“不如我们让君儿回来吧,让君儿回来,然后告诉她一切,毕竟阮府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保护君儿罢了,如今阮府危机重重,只得想办法让君儿离开才对啊”
闻言,阮中天瞥了一眼自己已经半白的头发,心下闪过一抹释然“梦儿说的是,保护不了君儿,这阮府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也是时候下去给主子复命了,之后的路,也只能靠小主子一个人走了”说到这,揽着夏梦的手紧了紧。
感受到男人的郑重,夏梦回握了男人的手道“中天,怕是沫儿那丫头又要怪我们了,我们就她一个女儿,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住她”语罢,声音竟带了一丝微颤。
长叹一声,阮中天道“若是让她摆脱我们这样的命运,就算被她记恨,那又如何呢?”
夜凉如水,二人相拥着的身影在烛火中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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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小君和她爹娘的关系,大家可以自由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