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宇文璞却是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持剑柄,对准男子的喉咙狠狠地刺了过去,未曾想,男子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凝视着他,目光中似是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宇文璞手微微一僵,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淡漠,是的,父皇对他并不好,甚至,不如眼前这个男人
但,他恨他,恨他们,若不是他们,宁宁又怎么会消失?最后一点犹豫也被复仇之火冲刷殆尽
微微一动双脚,将那封信狠狠地蹂躏在脚下
女子见状急忙去捡,却被宇文璞狠狠扔向以便,重重的撞在床柱上,较弱的身体已是满目淤青,而女子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得,仍旧朝着宇文璞的方向爬去,必须。她必须要阻止,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美眸中盈满了泪水,可是张嘴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响声,胸口似是被什么狠狠堵住,只剩下绝望,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视宇文璞猩红的双眸,眸中闪过一丝释然,能死在他的手下,自己已是无憾,而这皇位,原本也是为他准备的,微微一叹,男子沉默的闭上了眼睛,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拿剑正对着的男人,竟是和他自己有着九分的相似
忽略一旁女子带着哭腔的呼喊,宇文璞手起刀落,龙床之上的男子已然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女子慌忙扑了过去,还未触及男子的身体
背后一凉,女子慌忙转头,身后,宇文璞猩红的双眸闪着一丝很绝道“你若再向前一步,便和他一样”
女子微微一愣,眸中竟是闪出浓浓的疼惜“安儿,娘知道你担心宁宁,可是。。”还未道出下半句,已是被男子生生截住
“滚,你这荡妇,你怎么配当我们的娘!”闻言宇文璞已是全然失了理智,剑锋拂过,女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的锦囊扯下,赫然是一个小男孩的图案,张着的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已经发不出声音,泪水从眼角滑下,隐没在沉沉黑幕之中
乾阳殿前方的空地上,大臣们一身朝服,战战兢兢的跪着
秋日的夜,风也是透骨的凉,而他们早已跪了整整一天,有些身体娇贵的已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隐隐约约,有着脚步声逐渐靠近,疲惫不堪的大臣们伸长脖子向来人的方向望去,阮中天为武将之首,与当朝丞相莫谦一同跪在最前面,与身后不断张望着的大臣不同,两人皆是低眉垂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脚步声渐进,一双黑底金纹的软底龙靴走在最前端,脚步稳健不失气度,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身后皆是黑色紧衣的士兵,士兵刚刚经过血战,身上皆是散发出渗人的杀气
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大臣们皆是瞠目,接着便纷纷垂下了头,眼神中皆是好不掩饰的惶恐
“臣等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语气中有丝丝颤抖
宇文璞微微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是透着无比的寒意“软爱卿,莫爱卿教教他们,该叫朕什么”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毫不犹豫,二人竟是异口同声
嘴角微微勾起“两位爱卿平身吧”二人闻声皆道“谢陛下”
宇文璞走的二人面前,脚步一顿道“明日举行登基大典,还望两位爱卿好好安排”说到此处冷眸扫过一干跪着的大臣“朕,不想再看见今日的情况”
“是,陛下”
不再看两人一眼,宇文璞龙袖一甩,大步离开
望着宇文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外,大臣们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阮将军,莫大人,这。。。。”终是有人沉不住气问道
莫谦闻言沉声道“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便好,其他的没有必要问太多,你说呢?郭大人”
“是,是,莫大人说的对”头上已是泛出丝丝冷汗,郭跃这才反应过来,文武之首“陛下”都叫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一干大臣见状皆闭口不言,灰溜溜的回家养伤去了
只剩下莫谦和阮中天,两人对视一眼,阮中天眸色凝重,而莫谦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得意,冷哼一声张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