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路西风朝水缸吐了一口唾沫,象是吐出一口恶气然后对着水缸里面的路西平说道:
"乖乖地在这守着茅厕过日子吧!冬天数星星夏天数蚊子以苦作乐,诚程归我了,我想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她。"
冯诚程虽心如刀绞,但她强忍泪水,内心盘算着怎么报复眼前这个恶魔。
女人的武器始于美色,她要利用自己的这个武器先把他迷惑住,然后再慢慢地修理。
她酝酿着的是一个重大的计划,这个计划包含着智慧和谋略,武功和勇气,有可能要贯穿自己整个的一生,但只要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既便是牺牲所有也在所不惜。
为爱她豁出去了,复仇是她一辈子的动力!
天亮了,这些人把房间的血迹收拾干净。
一切恢复如初,路西平集团照常升旗做生意,参与迫害路西平的路西风,陈布丁,雷黑仔,邱老三,马志远,以及陈伟中,彭勇彪,林连胜等人都得到了各自需要的好处。
"路西平集团"改名为"路西风责任有限公司"。
路西风自任董事长兼总经理,掌管路西风责任有限公司所有权力。
其余的人该升经理的升经理,该升分部主管的升为分部主管。
另外,在公司府库里拿出部分银元分赏属下,一时间路西风责任有限公司各就各位盛况空前,气象万千。
冯诚程被路西风接到了西风大宅做起了路西风太太。
今天刚断黑,冯诚程就把自己打扮得出奇漂亮,叫下人放满了一浴盆的热水,这是她习惯的洗浴方式,从冯家一直带到路家,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
她心里早有一个计划,今天要忍痛干一件大事,让路西风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替她放水的下人就是那位陈妈,从冯诚程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并照顾着她。
路西平遇难后,冯诚程被路西风强行霸占,因此她从冯家把陈妈接过来,到了西风大宅继续服侍她,可谓是鞍前马后步步相随,忠心可嘉。
主仆二人情同手足,陈妈对于冯诚程来说某种感情的程度甚至超过亲娘。
然而今天,冯诚程要亲手把她杀掉,说不出杀人动机和原因,作恶还要问理由吗?
陈妈象往常一样在浴盆里加兑了冯诚程喜欢的牛奶,还有鲜艳的花瓣,以此泡浴,难怪身体不散发幽幽芳香,且皮肤细如凝露光艳夺目。
"小姐,水已经兑好,水温不凉不热,正好适度,我服侍你洗浴吧。"
冯诚程穿着短裙,露出雪一般的肌肤,慢慢的走近浴盆脱掉裙子丢到地下,然后慵懒的爬了进去。
"陈妈,今天这水怎么不太热?"
冯诚程仰躺在浴盆里,全部的身体都浸泡在温水中。
陈妈赶紧走过来,先试了试水温,然后轻轻一笑:
"小姐开玩笑了,我服侍小姐已有近二十个年头,你从落地的那一天,老爷就把你的生活起居交给我照顾,这个水温正是小姐喜欢的度数。"
冯诚程细嫩的小手轻抚着自己的身体,捧着一把带有牛奶甜美,和花瓣芬芳的温水洗了洗自己的腰身,说:
"啊!是我喜欢的水温度数吗?我怎么就不觉得呢?你自己到前面来试试水气就知道了。"
陈妈果真走了过来,极其爱抚的挨着冯诚程的身子试着水温,嘴里还说着:
"这水温正好适度啊!"
"啊"字尚没说完,她的头发已被冯诚程抓住,趁势把头往水里一按。
陈妈的头被溺在水里使劲想要挣脱,她尚不清楚为什么小姐突然对她起杀心?两只脚更是使劲的踢着地面,想要听小姐一句解释,可就算她把地球踢破迎接她的只能是地狱。
冯诚程按住陈妈的头在水里浸了快半个时辰,生怕还没死又浸了半个时辰,再好水性的人估计也应该断气了,这时候她才松手。
望着陈妈的头搭在水盆的边沿任水漂着,冯诚程的眼里的泪水象线一样流出来。
等到外面有了动静,她才装着漫不经心的从浴盆里爬出来。
坐在梳妆台前,镜子映衬着她那张明媚的脸,有着天使般的容颜,看着这张美如画般的脸蛋和清澈如水的双眼,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她居然会杀人,而且杀的是自己最亲的人。
杀亲人练手,从此身在江湖心由命定!
"为什么要杀陈妈?她服侍了你十八年,陪伴了你十八年的成长过程,你不是说她比你的亲娘还要亲吗?"
镜子里又多了一张男人的脸,刚才说话的也是他。
路西风穿着一身灰色睡袍来到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肩膀。
她身上的气息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这香味把他引诱到这里来的。
杀人对于一个凶狠男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男人杀人用的全是武力和刀枪,而象冯诚程这种杀人手段的多样化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多多少少让路西风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和害怕。
以前所有的娇柔原来都是伪装!剥开虚伪的面具看到真实的原形后,路西风有些后怕和后悔。
他怀疑自己不择手段的弄得路西平生不生死不死是不是有点草率?
而且,这些天路西风发现冯诚程在积极的练武,练的暗器是古币铜钱,兵器是刀,有时还练剑。
他甚至还阴暗的觉得冯诚程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先弄残路西平,下一个将要除掉的将是他自己,然后她再侵占路家的公司和财产。
冯诚程机智聪明,当场就察觉到了路西风的心思,她要利用好自己是个美丽女人这张王牌,先给路西风灌汤再慢慢找机会收拾他。
于是转过头来让两人气息相触,声息互通,水汪汪的眼睛双目含情默默的看着他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冯诚程在他的耳边说:
"看来外面的传闻往往可信度是很低的。"
路西风很是诧异,回头看着她的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诚程脸颊两侧立即飞出浅浅的潮红,说道:
"等这一胎生下来,我再给你怀二胎,你有这个能力让我的肚子再次大起来。"
路西风猛地爬起身:
"女人愿意为男人生孩子那才叫真爱,你要是真给我生二胎我就让你当总经理。"
冯诚程声线甜腻的说:
"此话当真。"
路西风笃定的点着头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冯诚程收住了温柔,面色严谨的问:
"知道我为什么要溺死陈妈吗?"
路西风说:"她老了,做事不够麻利反应变得迟钝,所以你才杀死她。"
冯诚程口不对心故装煞有介事的说:
"我让她死是因为她对我的底细太清楚了,几乎比我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仔细,因此我才不让她活。"
路西风又开始胆寒起来:
"对你底细一清二楚的人就该处死,那路西风责任有限公司难逃一场血雨腥风。"
冯诚程牙关紧咬,凶相毕露的说:
"陈布丁,雷黑仔,邱老三,马志远,陈伟中,以及彭勇彪,林连胜这些人都死有余辜,一个都不能留。"
"啊!为什么?是因为他们都参与了谋害路西平吗?"
路西风警惕的翻身而起吃惊不小,果然冯诚程要把参与陷害路西平的人一个不剩的全部弄死。
看来这冯诚程真的是外表柔弱野心不小,她这是要把路西平集团的原班人马全部赶尽杀绝。
冯诚程纤手轻轻擦拭着路西风鼻翼两侧因紧张而淌下的汗水,甜声细气地对他说:
"天不会塌下来地不会陷进去,男人的心不能太善,太善的男人都不发达。"
路西风被冯诚程汤一灌枕头风一吹,觉得确实有除掉那些对他了解太透的人的必要。
只是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们都联合起来对付他和冯诚程那对方人多势众,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想不到他的这个心思居然又被冯诚程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人多势大担心我们势单力薄会寡不敌众?"
路西风说道:"他们不仅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凶残成性杀人如麻,如果真正让他们联起手来,那吃亏的肯定就是我们。"
冯诚程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不在联手之前分化瓦解他们,让他们相互内斗自己人先消耗掉一部分自己人再处置他们?"
路西风说:"他们都是一起烧过香磕过头喝过血酒的生死兄弟,想要瓦解他们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哈哈??"
冯诚程发出一阵鬼魅般的长笑,鄙夷的说道:
"你们男人时常拿这个东西自欺欺人,须知:路西平就是前车之鉴,他若不是吃了这个亏,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路西风有点胆战心惊:
"那你打算怎样让他们搞内斗自己人消耗自己人?"
冯诚程问:"他们中间谁最不好对付?且谁最贪婪?"
路西风不假思索的说:
"按能力之高自然数彭勇彪,而且贪财好色。"
冯诚程当机立断的说:
"那就把他召回来升为副总经理,相机授以权杖,派到各分部去巡视,让他们形成鹬蚌相争相互内斗的局面,我们再后发制人渔人得利,最后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部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