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你怎么点子就那么背?”张秀丽仍旧还没有反应过来。
嘴上依旧是喋喋不休的。
“我当时已经是重度昏迷,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何诗涵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张秀丽,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和母亲在病情上面争吵。
“我怎么会知道啊!第一你没有给我打电话,诗琴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第二报纸上面都没有刊登过,我怎么知道你住院的消息啊!”张秀丽心疼的看着何诗涵的全身上下。
“现在都已经好啦!”何诗涵大笑:“你给我削一个苹果我想我会好的更快一些啊!”何诗涵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她几乎是有些不相信,会在今天和母亲在一起撒娇。
“好的。”张秀丽暖心的一笑,然后从床头柜上面捡起了刚刚削了一半的苹果。
“嘿嘿,就知道妈妈最好了,都说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妈妈,还真的是不假的!”何诗涵欢喜的笑着:“看这个时间,墨韩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何诗涵是知道夏杭是要过来的,不过却还是和往常一样,真正让人觉得气氛的事情,还是那种视而不见。
“你这个小嘴巴啊,就像是抹了蜂蜜一样啊!”张秀丽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何诗涵,温柔的看着何诗涵。
“嘿嘿,现在知道你女儿的好了吧!”何诗涵调皮的吃了一口苹果:“墨韩说他下午就过来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何诗涵想着还是需要把夏杭的事情告诉张秀丽,于是就直接说道:“他带了一个刚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女朋友。”
张秀丽的脸上带着丝丝的震惊,不过多是有趣。
“你怎么这个表情?”何诗涵没有想到张秀丽的不在意,于是急忙问道:“你不关心一下墨韩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吗?”何诗涵在家里面是比较操心的,不管是做什么事情。
“有你这个姐姐就知道什么事情你都能够搞定,我还担心什么?”张秀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面,二郎腿一翘,悠哉的等待墨韩的到来。
何诗涵的嘴角带着丝丝的怀疑,不过却还是有些惊讶:“你现在是做为一个老人了呗?是要孤独终老啊?”何诗涵嘲讽着张秀丽,但是却丝毫没有让张秀丽改变主意。
“对啊!有一个这么省心的女儿,比什么多重要的!”
张秀丽环视了一下四周的陈设:“你看看我的这身衣服怎么样?是不是能够更加平易近人啊?”张秀丽忐忑的看着身上的衣服,眼神中带着丝丝的纠结。
“挺好看的啊!”何诗涵浅浅的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你现在担心穿着的样子就像是新媳妇见到了公婆一样!”
何诗涵虽然在外面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样子,不过她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十分的放松。
“你现在张本领了啊!居然敢这么说你的亲母亲!”张秀丽的眼角带着笑容,即便是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她也依然相信墨韩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没有,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何诗涵心虚的往旁边一站。
“对了,你现在和白煜凡什么情况?我怎么没有见到白煜凡?”张秀丽四处环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墨韩的生活用品,根本就没有白煜凡的影子,于是忍不住的问道。
“白煜凡?他公司有些事情啊!”何诗涵的眼睛眨的有些频繁,随后就走向了床边:“墨韩应该快来了。”
张秀丽恍惚间想到这件事情的原委,是啊,墨韩就要过来了:“我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不错的吧!”
张秀丽匆匆忙忙的走向了外面的浴室,然后上下看了一眼身上的穿着,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才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现在你的一身穿着合理啦?”何诗涵窝在沙发里面看着电视的模样十分可爱,不过再张秀丽在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摇摇头:“我有点饿了。”
肚子里面的咕咕声音让何诗涵的心情变的有些坏,嘴唇撅的老高,就好像是春天的小姑娘一样。
“等等,在等等墨韩回来我们就吃饭!”张秀丽满心欢喜,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见到儿子最重要的。
何诗涵犟不过张秀丽,于是只好不耐烦的点点头,转头继续看电视。
两个人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的电视,病房的门被墨韩推开。
“我回来了。”墨韩一手拽着夏杭,一手拎着各种蔬菜水果还有肉类。
默默的声音传在房间里面,张秀丽听见这声磁性的声音之后急忙转头,见到了她多年不曾见到的亲生儿子。
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淌,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莫名的怀念曾经的何父,原来基因是可以遗传的啊。
“妈,这就是墨韩!”何诗涵也放弃了看电视的心,从沙发上面跳了起来,然后接过墨韩手上的食物,示意夏杭靠边。
夏杭和何诗涵两个人体贴的走向了一边,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停止了。
“墨韩吗?我是妈妈!”张秀丽的唇角不住的抖动,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不理解的话一样:“你知道妈妈是谁吗?”
墨韩淡定的点点头,然后一把抱住了张秀丽:“这么多年我不在你的身边,让你受苦了!”墨韩的臂膀十分的坚固,张秀丽虽然这些年保养的好,但是身材依旧是走形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矮小臃肿。
被墨韩这样牢牢的抱在胸膛里面,心中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现在能够见到你就是好的啊!”张秀丽的唇角带着笑容,几乎崩溃的边缘:“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叫做家啊!”张秀丽原本还有些怀疑dna的准确,但是在见到了墨韩之后,发现五官和何父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就已经坚定了信念。
“妈!”墨韩的喉咙处有些许的哽咽,早些在加拿大的时候,虽然知道他是领养的,不过却还是会叫做那家人是父亲母亲的,现在忽然间称呼一个长辈是妈妈的时候,喉咙还是有些说不出来话,不过即便是这样,沙哑的声音也让他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