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进了黑圣母的修道院,规模不大,也十分简陋,但对两个女孩来说是天堂。
把这两个小姑娘领回家第一件事说把她们双双塞进澡盆里涮一圈,看看品相。
“呼,还不错啊,搞不好你们两个真的能实施嫁给富佬的计划。”黑圣母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审视这两个焕然一新的女孩。
接着是分配房间,两张朴素的小床。
“那是我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莉莱稍微坐正了些,脚尖依然在地上推着摇椅。
“那一晚上,你们一定睡得很香吧。”褐卡蒂带着一丝温馨的期盼说,像是在壁炉前听童话故事。
莉莱抿了抿嘴:“史黛拉并没有睡觉,她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那她在想什么呢?”
“可能是在想这种生活能维持多久吧她向来就没有安全感,而且经常狂躁。”莉莱的眼神沉了沉。
第二天,俩人很快就见到了黑圣母所养的一大批男人了,同样也是这个岛上的一些孩子,但都是男孩子,最小的仅有3岁,最大的是10岁,一共五个。
“觉得男孩子更容易养活,起码不会像养小动物一样突然养着养着就猝死了这也是我不太想带你们两个回来的原因,但没办法,谁让我与你们有缘呢?”黑圣母这样解释道。
设施简陋,但阳光明媚的教室里,一群男孩子上一刻还在吵闹,但此刻看到两个女孩子走入教室,都原地呆住了。
“我叫莉娜,这是我的妹妹莉莱,谁敢欺负我们,我就让他成为我们的第三个姐妹!”史黛拉在讲台上面露凶相,在洗干净了之后,凶狠的神色也更加露显出来。
此话一出,瞬间打消了众人美好的念想,纷纷捂裆后缩,生怕真的成为了“她们”这个概念的一员。
“教母,你把这俩人弄来,是来搞我们的吧?”一个小胖子男生抱住黑圣母的腿说。
“来就来,还真当我们打不过了!”一个稍微壮实点的男生站起来摩拳擦掌。
“对女孩子最好不要动手,不如来下下棋吧。”又一个男生顶着眼睛说。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朴选正、昌板桥介、商启炎都是教母帮他们取的名字。”莉莱说。
“名字能再念一遍吗?”褐卡蒂对这三个奇怪的发音感到诧异,舌头半天卷不起来。
“这个确实很难念,但写下来你会更崩溃。”
莉莱有随身带笔纸的习惯,将这三个名字写了下来。
三种画风不同的文字,第一个名字由许多人+o+=组成,第二个名字飘乎乎的,有很多圆润的弧度,但就是构不成一个圆,第三个名字则像是图画。
“这是象形文字吗?”褐卡蒂试着去理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个名字我们也长期念不好,我们称呼这三人都是,小胖,大熊,中分中分指的是发型。”
还有两个人的名字是奇尼可夫斯基和安丘卡拉穆罕穆德,也是黑圣母取的,名字写出来同样让褐卡蒂一愣一愣,这都是些什么花样?
这真的不是这个黑圣母随手乱画的吗?
“这两人的外号是哈士奇和金毛,实在想不出什么称呼了,只能拿狗的品种往他们身上安放了。”
阳光透入教师,纱帘在窗前随风起落,一片花瓣落至莉莱的花瓣上,稍稍吸引了莉莱的注意力。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家了。
第一堂课是在愉快的自我介绍和对喷中度过的,黑圣母在一旁引导课程走向,以及在冷场的时候抛出话题,顺带拱拱火,把孩子们的对抗引向新的高度。
“莉莱,莉娜你们两个的名字发音太相近了,有兴趣其中一个人换一个吗?”黑圣母说。
“名字也能换吗?”史黛拉问。
“是啊,常规思维就是这么打破的,当然你不愿意也可以我昨晚想了一夜,名字叫史黛拉,你们谁愿意要这个名字。”黑圣母问。
“这个名字有什么故事吗?”
“一个很帅气的女孩子的名字。”黑圣母眨了眨眼,一副添油加醋渲染的表情。
史黛拉随即眼前一亮:“那我要了!”
从此,她就正式更名为史黛拉了,只有莉莱还叫她莉娜,仿佛是个特定人对特定对象的特殊称谓。
直到现在。
“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第一个嫉妒史黛拉的地方吧,因为史黛拉这个名字很有可能就是教母的真名,她把自己的真名给了莉娜。”莉莱说,看不出有什么失落的地方,已经坦然接受这一切。
“哦,继续讲继续讲,我要听你更多黑暗负面的故事话说什么时候到你的主要故事部分?”褐卡蒂兴致勃勃地问。
莉莱冷眼一笑:“呵,恶毒的女人”
“没办法,人性就是这样,你以为人家是想听你的成功过往?不不不,人家只是期望你过得更差。”褐卡蒂装作没心没肺地说,但实际上她也明白,莉莱对史黛拉的感情应该相当复杂,不是简单的黑暗负面或光明证明就能解释的。
更像是一种蓝色和红色的交融,蓝色的忧郁和温柔,红色的愤怒和极烈。
之后的正规课程就开始了。
根据教会规定,每个开修道院班的神职人员必须要保证神学课占总课程的60以上,但黑圣母只有在应付检查的时候,才会让孩子们匆匆换上相关典籍,朗读神说要有关,于是世界便有了光。
初期,她更多的课程是在教哲学和数学。
还是自创的哲学流派,号称幻想学。
“任何世界和位面,任何国家和高智商种族,他们的幻想大体都分为两种,科学的幻想,玄奇的幻想,分称科幻和玄幻,而这些幻想的根源在于三个永恒主题空间的广度、时间的长度、死亡。”
“空间的广度横跨至天外,你们有想过蓝天之上是什么吗?”
“时间的长度直达往前一百多亿年,往后的一百多亿年。”
“死亡,离我们最近,但它却是最难攻克的那个,它绝对是这三个问题中最后被攻克的那一个,或者是永远也无法攻克的那一个。”
“一切的幻想,都起源于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