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此言差矣,秦蓁和廉王只是小时候处过一段时间而已,那时的关系的确是不错,一晃就是十二年未见,再好的关系已经淡然了,再说我这入宫做了女祭司也全因太后成全,我才得到了这祭司的职位,至于这廉王,全因我习惯了沙漠外的野日子了,突然入宫换了生地,想到唯一一个熟人廉王,才请求太后娘娘准许廉王入宫陪陪秦蓁,让秦蓁快些适应”。
“不错,不错”,太后瞥了眼那临危不乱的秦蓁,“每件事都能被你说的如此完美,哀家已经不相信你是个在沙漠里单纯的姑娘家了”。
秦蓁暗自冷冷一笑,没有谁知道自从她七岁那年云浅被接走后,她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日子,也就是那几年,她摸爬滚打的处处小心的才活了下来。
“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管你和廉王到底有没有情爱,既然哀家有权利能让廉王入宫陪你,也自然有法子让你们永不得见面”。
秦蓁拱手,“太后乃一国之母,秦蓁自然知道太后的能力,也很是感激太后把王爷留在宫中一月,秦蓁定不会忘的,会记住太后的恩情,若是以后太后有需要的地方,秦蓁自会报恩”。
“哀家很是喜欢你的报恩,你要报恩这件事哀家记住了,你下去吧,好好和你的廉王度过这一个月,快点适应皇宫的规矩”,太后转身,朝后殿离去。
目送太后走远的背影,秦蓁眸光沉了几分,要想在这皇宫立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身后有个安稳的靠山是必不可少的,她扬了扬头,退出了大殿,
第二十日了,安简床侧的木头上又刻了一横。
云浅已经入宫半月了,从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次次与日星碰面,本想问问,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鞋子村那夜云浅的亲吻和表白的情话之后,她的心就已经开始动摇了,当她发现云浅和其他的女人有了纠葛之后,她满肚子的醋意。
她想,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已经喜欢到了不得不承认的地步了,现在又没出息的想他了,都快要得愁病了。
“少爷,这几日不同子衿一起去医馆吗?”,子衿端来一盆热水进来了。
“不去了,都是那些病人,没什么特别的病需要我去看”,安简说着,拧干热毛巾擦拭着脸颊。
“喔喔,那少爷就好好的待在院子里,若是无聊了,也可以去集市走走看看的,听说这女祭司刚刚任职,在主城外那山上的天台上会举行三场祭祀大会,上两次祭祀大会还是二十天之前,算来最后一次便是今天,可热闹了,若是少爷无聊可以去看看的”,子衿提议着,想着整个王府就少爷一人,王爷也入宫了,她去了医馆,就怕少爷一人闷的慌。
“出去走走倒是不错,那祭祀大会,我倒是没什么心情去”,安简说着,她对那些神力鬼怪没什么兴致,至于那个人人崇拜的女祭司,她也不是没见过,和普通人无异,饿了会吃,病了要看大夫。
“正好呢,自从王爷厨子走后,少爷这几天没吃多少,出去可以去那湖边的茶楼,哪里有最好吃的醉鹅呢,如果少爷方便的话,给子衿带点回来吧”,子衿在旁边异想天开起来了。
“你呀,就知道吃”,安简白了眼子衿,“若是去茶楼的话,就给你带点回来给你解馋”。
“还是少爷最好了”,子衿喜出望外的,平静下来后,“对了,少爷,今天我要随青竹殿那日星一同去海关,要明天才能回来”。
自从少爷生气过后,子衿每次外出不归都要向少爷报备的。
“这么快又完了?”,安简记得二十天前去了一趟海关的,“那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少爷,这天也渐渐转凉了,马上就是深秋了,子衿打算这次出去给少爷裁制几件秋衣,不知道少爷要穿什么样式和颜色”。
“和以前一样吧,不要颜色太杂的就好了”,安简轻声说着,却不竟感叹了一把,这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秋天了。
子衿出去后,安简在府上捣鼓了半宿才出去的。
今日的集市看起来是没有往日的热闹了,应该都去天台了吧。
安简跨了一个包裹走到道上,自从鞋子村回来,已经有大半月足不出户了,一个人在府上呆的太久了,除了天天在床侧上刻字记时,整个人都发霉了,就想着出来透透气吧。
看到路边卖糖葫芦的,嘴里闲着便买了一根吃着,打发走路的无聊。
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了,这里是东盛国主城唯一的一条河,河的尽头便是风流之地胭脂楼,而子衿说的醉鹅很好吃的茶楼便是烟雨茶楼,长安公主和墨临渊的婚宴就是在这里举行的,就在湖的对面。
既然来了就带只醉鹅给子衿那丫头解解馋吧。
想着,安简通过拱桥,走进了烟雨茶楼。
“快,赶紧的,赶紧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出城”。
刚到门口的她就被整齐走出来的队伍挤在了旁边,她好奇的看了眼茶楼门口整齐的队伍,再看看茶楼里面没什么客人,看来今天的生意是不太好了。
“报告,头,少了一个防护的兵人”。
“怎么会回事,刚才在后院的时候不是数的刚刚好吗?”,那个被称作头的人着急的自己再数一遍。
“头,我们这些临时弄来的防护兵都是自动请愿的,没有经过特训,不懂规矩,可能趁着空闲去哪里转悠了”,其中一个防护兵说着。
“这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良辰吉日怎能错过!”,带头的人焦急的跺着脚。
“头,要不我去城内再召集召集看看有没有百姓愿意来驻守的”,防兵建议着。
“都这个时辰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要是耽误了时间,皇宫里的人怪罪起来,我们小小的烟雨茶楼可就耽搁不起,我们上哪里去找一个自愿的人”。
这一说,其他自愿而来的防护兵也跟着焦急起来
“头,你看,眼下不就有一个么?”,那驻守兵指着要踏进烟雨茶楼的人。[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