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里”。
云浅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头,安简坐在了客栈门前的一个大石头上。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要不想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就安静下来”。
安简封住了嘴巴,感觉到头上的重量一下子垮了下来,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青丝萦绕一股中药味暖香扑鼻而来。
云浅站在了安简的后面,是他解开了安简的马尾辫,眯着眼睛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味。
“前几天都在搬药材吗?”。
身后云浅突然的问题,安简微张着嘴巴,木纳点了点头,不明白云浅为什么这样问,两者有什么联系么。
后面修长的十指轻抚发丝,柔而不腻,指尖不经意间的触碰着安简的头皮。
安简敏感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头皮发麻,不知道还有等多久,按住胸口心跳声,是自己平静,以前除了外公,就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给她梳过头了。
时间过的好慢。
利索的手指形如流水般穿梭于发丝之间,巧便的双手将长长的头发高高盘在了头顶,拿起放在石头上的发箍,把头顶的头发稳稳的固定了起来。
后面没有了动静,安简才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与后面的云浅保持了一段距离。
“嗯,这样看起来才勉强像一个男人”,云浅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满意,无论如何这样的安简怎么看都像一个女人。
“王爷,我们出发了”,安简转过身去,背对着云浅,终于知道刚才云浅所说的误会的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了,难倒云浅就不知道两个男的也是可以被误会关系的么。
只听到后面一声口哨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
一匹黑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云浅走到马儿面前,一跃而上,俯下身来,看向站在原地的安简。
“还不上马?”。
上马,难不成是让她和云浅同骑一匹马吗?
安简余光瞥向马上的安简,无动于衷。
“没有马车或是多余一匹马吗?”。
见安简没有上马的意思,云浅又坐直了身体,“马车已烧,下一辆马车要等到午时才来,而且也没有多余的银两去请一匹马来,要是简简愿意等到中午,我就先去海关了”。
说时,云浅一鞭子甩到马屁股上,马长叫一声,狂奔向前,搅起地面上厚厚的尘土。
“等等”。
安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吃了一口土,她跑步追去,马儿的背影越来越远。
“什么意思嘛!走的这么快就不留给她反悔的余地!”,安简骂了句,踹了一脚地面的灰土。
安简气鼓鼓的转身,朝客栈而去,他就不信了,一客栈就没有半匹马。
在她转身刚走两步不到的时候,听到后面连续的马蹄声,在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之时。
一阵眩晕的感觉,腰身被拦起,整个身体被腾空带了起来。
耳边呼呼的风声,紧接着就是温暖的怀抱和屁股落马的安全感觉。
安简侧坐在了马背上,腰肢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拦住,云浅的另外一只手勒紧缰绳。
马儿再次快速驶远了客栈。
魂定的安简仰头看向上面,见是云浅,安简立刻收了环绕在云浅腰间的手,这时云浅一脸的平静,目光认真的看向远方的道路,看似全神贯注的架着马儿。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语气中带着责怪。
“我这不是给你留下反悔的余地么”。
从这个角度看不全云浅的神色,只能看到他嘴唇一开一合。
这还有理了!安简食指指着云浅,“王爷是顺风耳吗?非礼勿听不知道吗?”。
“抱歉,嗓门太大,以后我会用棉球塞住耳朵的”。
“好!”,安简忍了忍,无非就是说她是个泼妇,“王爷,我可以从前面换到后面吗?你把马停下来,我换个方位就可以了”。
“马速太快,突然停下来会马的身体不好,刚才为了回来接你减速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听起来云浅说的很的确有道理。
不过这个时候管什么马的身体健康,这不是见鬼么!
“呵呵,王爷还真是爱惜您的马,既然这样,你不用停马,我直接从你身上移到后面总行吧”。
“这个很难”。
“不难,不难,王爷您武功高强,只要稳坐在马背上,我可以从您的身上跨过去的”,安简笑脸盈盈的说着不难,要知道这里到海口还是需要两个时辰的,要她坐在云浅的怀里,一分钟都觉得别扭。
安简收起笑容,开始活动起来,犹豫了片刻,双手一把搂住云浅的腰部,脸部紧紧的贴住云浅的胸膛。
“王爷等一下您要多担待一下哈”,安简抬头嘻哈哈的看向云浅,笑容中难以掩饰的阴险,哼,让你不停马,等会有的你受的。
接下来,安简的动作更加大胆了,直接将双脚跨在了云浅的腰间夹紧,身体慢慢的挪动着,把全部的重力压在了云浅的身上。
没错,她就是要坐在云浅的大腿上,从他的腿上,移动到后面,他不是不愿意停马,不是功夫不错么,正好她要试试,要摔一起摔喽。
此刻马背上的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一个如一座佛像,一个像个八抓鱼。
安简像个八抓鱼一般,紧紧的勾住云浅的腰身,一点点的在他身上挪动。
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快半个时辰了,云浅身体早就僵硬了,握住缰绳的手一紧。
这个该死的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身为男人都不知道男人最难忍受的是什么,自己是男人还做着这样惹火上身的动作。
“在动,就不用去海关直接进小树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嘶哑,云浅忍了很久才说出口的。
“去树林做什么?肚子饿了吃野味吗?”,安简好奇的看向云浅,还不忘自己的挪动计划。
“吃你”。
“额…”,反应过来的安简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身为新型大龄女性的她连这都听不懂那真的就是一朵单纯的白莲花了。
她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云浅抖动的喉结,吓的她纹丝不动,要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这世间最差的,这个她一点也不想深有体会。
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云浅所说的难,这样跨过去的确很难,而且还有很高的危险系数。[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