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我不懂浪漫情怀,只是我爱你在心口难开。舒殢殩獍
微风寒,夜阑珊。
平儿整理完了账目之后就直接去了沙伯略的秋爽斋,来到时候却看到上官天绝和西风烈已到,冷如仙也早就到了,灯光下的如仙依旧白衣飘飘,面色和柔。大家聚在一起是为如仙送行的,明日一早如仙就要启程离京了,今晚大家要在一起喝个痛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了,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潇潇洒洒,虽面对离别却也没有一般人的那种涕泪点点,衣襟湿透。
沙伯略见平儿过来了就忙指了指自己身边空着的位置,“平儿快过来坐下。”
面对沙伯略的热情平儿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刚一坐下一只手就被沙伯略给攥住了,“你快放手。”当着众人的面被沙伯略如此平儿很是不好意思,灯光淡淡下是她的面颊微红,狠狠的把手抽了出来。
冷如仙看到了这一幕就拿来调侃道;“人说三日不见铃铛刮目相看,可是我仿佛半个月未见到沙伯略你,可你的粗鲁依旧啊,你是身在中原心在西域啊,我们平姑娘可是经不起你这般无礼的。”
对于如仙的调侃沙伯略爽利的一笑,道;“我稀罕你们中原人的文化,然却也受不了你们中原人的各种礼节,太过反锁啰嗦了,无趣无趣啊。”
“既然觉得无趣干嘛还要对我们中原的女孩儿一往情深啊?”如仙笑问。
沙伯略转头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平儿郑重的说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西风烈和天绝在一旁相对无言,他们两个都属于惜言如金之人。
平儿见沙伯略和冷如仙话题始终离不开自己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忙转移了话题,“如仙,这两瓶酒是你带过来的把,我想定是好酒,良辰美景不能虚度啊,我们不辜负此良辰开怀畅饮才是。”平儿拿起了一瓶杜康酒先是把瓶盖给拧开。
沙伯略歪着头看到了瓶子上写着三十年陈酿杜康美酒便吟诵起了曹孟德的佳句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话音刚落,平儿已把酒倒进了沙伯略杯中,酒香瞬间飘满了房间。
沙伯略早已被这醇厚的酒香惹得垂涎三尺了,忙不迭的把酒杯端起来将酒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话说的真是在理在理。”
平儿给大家斟完了酒之后见沙伯略喝的如此怅然就想趁机难为难为他。
“沙伯略,你既然甚是了解我们中原文化,而且对酒文化,医药文化最是精通,那你就应该知晓这杜康酒乃我们中原华夏民族的酒祖,我且问你你可知杜康酿酒的来历?如若回答不上来我可就罚酒三杯了。”平儿端着酒杯带着盈盈浅笑凝视着一脸酣畅的沙伯略,嘴角还挂着丝丝浅笑,平儿已经记不得何时起自己愿意这么微笑注视这个男人了,他虽不及福王绝美,不及福王气度,不及福王让自己心醉神迷,可是他有着福王不曾有的热情,有着福王不曾有的对自己千般呵护,万般宠爱,更有着福王所不能有的对自己情深意长,日月如梭之间沙伯略已在王府半年多,在这半年多里平儿感受到了被一个非自己骨肉血亲的男子捧在手心的感觉,正是沙伯略这份如火山一般的热情融化了平儿心中的冰封,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心偏向了他。
望着平儿脸上如含苞待放花朵一般的盈盈微笑,沙伯略是如醉如痴,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回答。
见沙伯略沉默平儿微微转了转眼神,轻轻而问,“怎么了?回答不上来了不成?”
沙伯略这才缓过神来,眉头微微皱,大脑在飞速旋转之间,却怎么也寻不到一个答案。
最后沙伯略实在是不起了只好点头认输,“我的好平儿,我认输了。”
还没等平儿开口,冷如仙拿起了酒瓶往沙伯略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笑着说,你且喝了这三杯酒再让平儿告诉你答案。
沙伯略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三杯酒何妨,就算再来三杯我也受的。”
冷如仙接着倒了第二杯,沙伯略依然一饮而尽,第三杯亦是如此。
“这下可以说这杜康酿酒典故了吧。”沙伯略急切道。
平儿低头小小品了一口酒,慢慢的演下去之后方才缓缓的说,当年夏王杜康见粮食发霉之后会发出来的液体有着与众不同的味道,然而他正想用这些发霉的粮食做些什么,于是就梦到了一位老神仙传授他用粮食酿酒的技艺,不过要告诉他这第一回酿的酒必须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同一个地点取三个人的三滴血才行,于是次日黄昏杜康来至一路旁拦截往来之人要他们每人一滴血,而被杜康遇到的第一个人奶是一文人,于是杜康要了文人的一滴血,第二个来人乃一武将,杜康要了武将的血,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第三个人来,终于在时辰快过去的时候遇到了第三个人,奈何是一痴傻之人,为了不误了时辰杜康只好取下了这痴傻之人的一滴血,凑成了三滴血只好杜康就按照神仙托梦告知的方法来酿酒。
大家听完了平儿这番讲述都忍俊不禁。
西风烈笑着说,怪不得我们在小酌几杯时候还能够文邹邹的,原来是文人那滴血的缘故啊。
冷如仙说,一般微醉的时候就开始乱了方寸,失了个性,而且还有酒壮怂人胆之说,就是武将那滴血的缘故啊。
“那傻子那滴血岂不要我们变成傻子不成?”沙伯略觉得这个典故甚是有趣,主要是将典故的人让他觉得有兴致,故这里头他是最起劲的一个。
虽是离别酒,可大家围坐一起完全没有夺情自古伤离别的悲伤,而几个人是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这里面沙伯略和冷如仙是话最多的,其次就是平儿,西风烈,上官天绝几乎不怎么言语。
过了戌时大家才各自散去,冷如仙要离开王府去到冷如瑾那儿了,可临别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如瑾托付自己的事,于是就来到了上官天绝的西苑来打听,如仙没有去问平儿关于西门永浩的事,就是因为她知道平儿对冷如瑾心存芥蒂,兴许不会实话实说,而上官天绝与如瑾乃互为知己,自然能够据实以告。
上官天绝把冷如仙让进了房间,掌上了灯招呼如仙坐下,而他自己坐在了如仙斜对面,双手轻轻抚着桌案。
“如仙小姐是不是要跟我说如瑾的事?”还没等如仙开口,天绝就说出了其来意,素来天绝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拉。
见天绝如此痛快,如仙自然也是如此,“不错,我明日就要离京了,想拜托上官帮主照顾如瑾师妹,她有孕在身,而且身上的寒毒还未清丽干净,我虽然把她在冷月山庄的丫鬟叫到了身边,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知帮主与如瑾情谊匪浅,故才冒昧的把她拜托给帮主。”冷如仙一脸志成道。
上官天绝微微点点头,淡淡的口吻道;“冷如瑾乃在下的朋友,照顾她是我分内之事,无需如仙小姐多叮嘱,我若猜的不错冷如瑾还要你打听关于西门永浩那厮的消息吧。”上官天绝对于冷如瑾的很是慷慨,同样他也了解如瑾之心意,虽如仙未曾开口他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冷如仙如实道;“实不相瞒,如瑾的确托我来王府打听西门永浩的消息,上官帮主天天在王爷身边,又是王爷的心腹,自然是知晓西门永浩近况才是,那就请您实言相告,不管好的坏的。”
天绝微微沉思了片刻方才冷冷的说,西门永浩和陈太尉在巴蜀也算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西门永浩的正妻陈盈盈也身怀有孕,我想冷如瑾要嫁入西门家的可能性依然是微乎其微。
冷如仙闻言眉微锁,一声深深的叹息不觉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