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恭买来的是大瓶的矿泉水,是那种足足有两升的大瓶。网8他就这么一下子把两升水灌倒我的肚子里,直到把我灌吐了为止。
吐完以后,虽然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可是已经不再继续摇头晃脑了。此时的我身上有了力气,一把将小恭推开:“你想害死我,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我是想把小恭推开,实际上却只是想想而已。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软脚虾一样,哪还有真的推开他的力气。我只是将他推的一个踉跄,他没退后几步,我却一下子趴到在地。
“大成,这也不怨我啊。那娘们实在是太精明了,谁知道她是怎么看出问题的。刚才你跟她面对面坐着,还没看出什么来。我在你们后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那娘们别看表面上还在说说笑笑的,实际上另外一只手早就把那个对讲机抓在手里了。刚刚你要是不喝的话,她保准会马上把保安叫来的。要是那些保安公司的外保还好说,咱们两个也就是挨顿打而已。可是万一她心狠点,叫来的不是外保,而是它们自己雇的内保,那就完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内保的手有多黑,说的好听点他们是保安,要是说得难听点,他们就是打手。这些人跟咱们不一样,他们可是见过血的人,要想弄死咱们那还不跟玩似的。”
小恭的话有道理,我顿时也感到有些后怕。这时候我心里对小恭更加怨恨起来:“你知道她不好惹,那干嘛还要招惹她?”
“你可别把这事,全都推到我身上。”小恭一掏手机,然后将短信亮了出来,“你看看我刚才给你的短信,不干白不干。你刚才不也想白占个便宜嘛。现在虽然事情没成,你也不能装作毫不知情啊。算了,咱们是兄弟,说这些事干嘛?来,我把你架回去。”
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想揍小恭一顿,可是实在是力不从心。虽然已经给你吐过一次,可是我还是提不起任何力气。小恭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没有去公交车站,而是交了一辆出租车。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大成,你醒了啊。”小恭坐在宿舍的那张写字台上玩着电脑,“我都说了没事吧。不过就是睡一觉嘛,瞧你那会吓得那样,脸都白了。你说你又不是小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害怕让别人占了便宜啊。”
我想下去揍小恭一顿,可是竟然还是动弹不得。或许是那会吐得太厉害了,所以这会才没有力气吧。我懒得跟着没心没肺的小恭斗嘴,只是跟他喊道:“快给我弄碗泡面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一回小恭好歹没有再多话,而是很麻利的给我弄了一碗泡面。我慢腾腾的下床,然后呼呼拉拉的几口就吃完了一碗泡面。这个过程之中,我出了一身的热汗,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松了不少,不过困意又再次袭上心头。
我跑回床边,然后一头扎了下去。我用被子蒙着头,一点也不想再次掀开。我只想这样继续睡着,睡他一个昏天黑地。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好想爬上了许多蚂蚁。这些蚂蚁在不停地撕咬着我的皮肤,甚至透过皮肤在不断撕咬我的肉,我的骨,我的灵魂。这种感觉非但有痛,还有麻,还有痒,让我每时每刻都觉着难受万分。
终于我忍受不住了,我以为刚才只是在做梦,醒了就会好过来。可是当我醒来以后才现,刚才的确是在做梦。可是这些痛痒却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
我用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抓挠了几下,可是除了将手臂抓红以外,却没有任何其余的作用。我知道肯定是替菲菲姐喝的那杯酒在搞怪,否则我不可能会有这种症状。
妈的,这小恭可是害苦我了。我从屋里走出来,然后去小恭的宿舍找他。
虽然小恭整天跟我混在一起,可是他跟我可不是一个宿舍的。我住八楼,他住七楼。我下楼去找他,想好好问问到底那个药片是什么成分。虽然我尝试过烟酒,可是还不想变成一个瘾君子。要是那个药片真有那种毒品的成分,趁着现在有力气,我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本来只是相隔一个楼层,只要下去一层楼梯,然后转个弯就够了。可是我转过弯之后,竟然没有看到本该出现的楼道门。在那里只是一堵墙,一堵雪白的墙。
很奇怪,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我晃了晃脑袋,现了更多奇怪的地方。为了省电,平日里楼道里面是不会开灯的。抠门的宿管只是将楼道走廊里面的灯开着,至于楼梯间的灯,除非他查房,是不可能开着的。可是现在不可能开着的灯,偏偏就开着。而且没有了原本昏黄的灯光,只剩下雪白的亮光。
啥时候换灯了?我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吸顶灯,只是看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眼睛已经被那雪亮的白光给刺激的再也睁不开了。
我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我的眼睛里面竟然看到有个批头散的人在朝我冲了过来,而且他挥舞着手脚,就像疯了一样。
我连忙睁开眼,可是环顾一下四周,却现只有我一个人。我虽然是个学渣,可是偶尔也会去听次课好混点学分。我记起来有一次上光学课的时候,那个秃了半个脑袋的老教授说起过。人如果长时间看着一个很亮的物体,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在眼皮上看到那个亮物体身上画着的图案。
或许是某个混蛋,在吸顶灯的外壳上做了手脚吧。在大学里什么样的闲人都有,或许有个混蛋闲着蛋疼,想出来这么一个歪主意。这是宿管的事,我也懒得管。我现在只是关心原本应该存在的那个楼梯口,怎么就会消失了呢。
我走到那片雪白的墙壁面前,用手推了推,可是墙壁就是墙壁,怎么可能推得动呢?
怪事,真是怪事。我现在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下走。或许下面才是楼道口,因为说不定我出现幻觉了。有可能我以为自己走过了拐角,实际上我压根是原地踏步呢。
一切都是幻觉,走过去就好了。我安慰着自己,然后继续朝下走。在走过那个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一脚将楼梯栏杆踹弯了一根。这样就算我脑子不清醒,一直在原地打转。只要我看到这根被踹弯的栏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走过拐角以后,出现的仍然是雪白的墙壁,而不是原本早就该出现的楼梯口。这时候我心中已经觉得有些惊恐了,于是立刻朝着下一层楼梯跑去。当跑过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我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那个拐角的栏杆竟然完好无损。
我不是在原地踏步,可是原本该存在的楼道口却消失了。我顾不得多想,紧接着就继续往下跑。因为我知道这栋楼总共才十层,我住在八层上,现在走过两层了。只要再跑过六层,肯定就能出去了。
本来我很虚弱,都是跑两步就喘一口粗气。这会在这种惊恐之中,我一口气就跑小去了六层,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楼道口。
坏了,难道我要被困在楼梯上,永远也出不去了吗?
我现在很为难,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往下跑,还会返回去回到自己的八楼。如果一切正常,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最底的楼层了。可是本该出现的楼道口,竟然一个也没出现。如果现在往回跑,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能回到自己的八楼,因为下楼的时候,自己就是从那个楼道口出来的。
不过那是按照常理来说,可是现在偏偏就没有常理。我犹豫了片刻,没敢继续往下跑。因为我怕在继续跑下去,不一定会跑到什么地方去。都说地狱有十八层,就算跑不到最下面的十八层,只是一层两次的也足以吓死我了。
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去找小恭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楼层。然后冲进宿舍,拉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到天亮,绝不再出来。
我转过身子,就想往上跑。可是才转过来,就现下来的时候空空荡荡的楼道这会竟然坐了一个人。
怪了,这个人从哪跑出来的?
我想从他身边跑过去,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有有些不敢动弹。因为我可是住在男生宿舍,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留着一头长。
留着长也就罢了,可是他的这头长竟然把他整个人都给包了起来。他是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这会头后面垂到楼梯上,前面垂到了他的膝盖上。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因为他的整个脸也被头遮住了。
脸看不到,衣服也看不到,可是他脚上穿的鞋却出卖了他。这人脚下穿的是一双男生常穿的人字拖,可是竟然留这么长的头,难不成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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