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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险收场世子提亲(1 / 1)

秦婉宁寻死不成,又被大夫救了回来。整个秦府折腾到快天亮才安静下来。秦大人唉声叹气回到上房,感觉刚刚睡下,就被钱氏给推醒了。他烦躁地睁开眼,却见秦夫人一脸喜气地站在床边,急急说道:“老爷,定国公府派人来了!”

秦大人听到这话才算彻底醒了,连忙起身换了衣服,脚步匆匆地向待客的正堂而去。

定国公不在京城,派来的人是京城老宅这边的大管事,家里的世仆韩吉祥。虽是仆人,但也定国公府的大管事,遂被引到了正经会客的正堂。秦大人赶到的时候,韩吉祥第一盏茶还没喝完。他见秦大人过来,也是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作揖行了礼,秦大人也忙回了礼,口中问了定国公韩继宗的好。两厢坐下,秦大人心里急,韩吉祥也不端着,几句寒暄过后就把来意说了清楚,大体上就是他们世子昨日虽是无心闯了祸,但是累积贵府小姐名声,定国公虽不在京里,但是老姑奶奶是久居京城的,立时把世子叫去府中好生责骂,又派了他来与贵府通个气,必会给贵府一个交代。但这儿女亲事向来是父母做主,老姑奶奶虽是长辈,却不好越过了定国公,已连夜给北境定国公府送去家书,只等定国公回信后定下此事。

这韩府的老姑奶奶是定国公韩继宗的亲姑姑,那一辈定国公府就这一位姑奶奶,嫁到了京城里书香大族家沈家,如今年已七十,膝下三个儿子虽然官位不显,但是都是科举出身,官声极好,在京城也是极有威望的。韩家在京城能说得动世子的长辈,也就这独一份了。

既是说到儿女亲事,那自然不是抬去做妾,而是正经的聘娶,秦大人听到这里,简直是意外之喜,脸上松了口气的喜色几乎就遮掩不住,连忙应了下来,又自谦了几句,接着便浓墨重彩地赞颂了定国公府老姑奶奶的高风亮节。

这天是正月十六,是韩十一订好了去国子监入学的日子,她打发了韩吉祥打着韩老姑奶奶的名号去了秦府后,觉得这事暂时地稳住了,就换了出门的衣服按原计划上学去了。

大梁开国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开国勋贵不过五家,其他的公侯之家多数是后来分封,已没有开国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而这仅余的手握丹书铁券的人家,又多半已经手中无权,徒留着爵位。只有定国公韩家和镇国公楚家还手握兵权,威望甚隆。韩十一作为定国公府世子,排场自然不小。前有几队开路的官差鸣锣喝道,中间侍卫簇拥着大宛胭脂马拉的八宝攒顶华盖车,后面跟着丫鬟婆子和小厮。这是国公府世子出行的标准排场,但是京城里满地权贵,官员勋贵都不太高调,正经把排场做足了出门的还真没几个,偏偏韩十一要的是就这一份嚣张。

昨夜里没睡好,韩十一躺在宽敞的马车里小憩,走着走着马车忽然停了。她撩开车厢一侧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故意高声喝问了一句:“怎么停了?”

韩十一的书童铜钱小跑过来,凑到窗口说道:“禀世子爷,前面是个三岔口,路那边也过来一驾马车,也要进正兴街,路太窄咱们两家的马车总得有一个先过一个后过的……”

“哪那么多饶舌的废话?去瞧瞧谁敢不给咱们家让路。”韩十一眉毛一挑,蛮横地调调驾轻就熟。

铜钱得了令一路小跑上前面去传消息,韩十一闭上眼睛想再睡会,不料刚闭上眼睛就又被铜钱小跑回来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她再次拉开了车窗帘子,一见果然是铜钱,斜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又跑回来了?”

铜钱忙道:“回世子爷,那边那辆车是国子监忌酒朱大人家的!车里坐的就是朱老大人!”

“朱大人?那又怎样?”韩十一好看的眉毛一挑,她回京来就是要把名声混臭的,越嚣张越烂泥扶不上墙越好,眼前好像又有机会扬名了。

“朱老大人是国子监忌酒啊。”铜钱见韩十一还是没领会,接着说道:“就是您一会儿要拜见的师傅,师傅的师傅!”国子监忌酒已经年近七十,是两朝的大儒,也算桃李满天下,如今国子监教书的博士,也有好几个都是他的学生,在大梁很有些人气。再说世子爷马上要到人家眼皮底下读书,哪能就把顶头的师傅给得罪了?

韩十一这才回过神儿来,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手指敲着车窗开始思量起来:“等我想想,这事该怎么着好呢?按制我自然比他品级高些,可是……”

韩十一自言自语这般琢磨起来,整个队伍就停在原地不进不退。那边朱大人的车驾可等不了了,朱大人见自己这未来的学生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竟不肯尊师让自己先行,赌气命令车夫后退一段,今天就给这个嚣张的世子爷让路,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过!车驾是后退了,可是他老人家没压住这口气,一个不巧心疾犯了。朱家车驾那边瞬间就乱了起来。

于是铜钱又跑回来报信了,这厢韩十一还在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量呢,听到朱老大人犯病了,心里道了一句“糟糕”,这两天是没看黄历就出门了,想来黄历上定是写着“不宜扬名”四个大字的。她一撩车帘跳下车来,向着朱大人的马车奔了过去,边跑边吩咐人道:“还不快去请太医,骑马去!”

万幸没等到太医赶来,朱大人就醒过来了,眼睛一睁开正看到一个长相极为秀气的小公子在一旁帮他抚着胸脯顺气。此时见他醒了,才松了口气,大冬天竟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朱大人缓了口气,才想明白这小子是谁,生气一抬手要把他推开。那小公子敏捷地向旁一闪,嘴角撇撇说道:“大人切勿动气,圣人说了,气大伤身,我还要去上学,咱们回头还能见。”说着龇牙一笑,模样到是讨巧。

朱大人这会儿也回了神儿,想起定国公世子是打不得的,便气呼呼地移开目光不理会韩十一了。

韩十一站起来理了理衣摆,到也不敢再气人了,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马车前,提脚上车,大摇大摆地进了正兴街,继续上国子监上学去了。

待到在国子监院门前下车,韩十一叫过铜钱来又吩咐了几句,让他把给国子监刘博士的拜师礼里再加上些人参。他们带来的人参是正经北地有年头的老山参,极是稀有,是治疗心疾的上品,关键时还能保命。他想着若把这人参直接送到朱大人府上,那耿直的朱大人没准就给扔出门或者拿去喂猪,到不如送给刘博士,这刘博士是朱大人最得意的门生,转转手也就到了朱大人口里了。想到这她的心情又恢复了几分,大步迈进国子监院子时已是趾高气扬那神色相当的不可一世。

国子监是本朝最高学府,在里读书的都是宗室和官宦子弟。但祖制是一进国子监大门,就只讲究师礼,唯师父为尊。入学的第一关就是师父考校学问。

本朝的国子监里分基础班、太学班和国子班。基础班收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官员子弟入学学习。年满十五岁时根据出身分班,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入国子班,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太学班。但分班需要经过严格的考试,如果达不到考试要求,就要在基础班继续学习,等待来年再考。三年考试都不合格,就要被退学撵回家去了。

国子班有两位讲经博士,夏博士四十来岁年纪,出身书香门第,家里历代都有为官的。他天资一般,学问上的造诣不及刘博士,但是为人懂得变通,拿着混仕途的智慧在国子监里也如鱼得水。刘博士也有三十出头,却家里世代务农,祖辈就没出过读书人。他天资聪颖,还没窗台高就在村里学堂外偷听习字。后来那教书先生发现了,却没立即把他撵了,而是提问了他几句。这一问老先生惊讶了,一个偷听的孩子比他学堂里正经念书的记得还牢,懂得还透。后来老先生说动了刘博士的父母,让他免费到学堂里跟着读书。刘博士也是争气,一路过关斩将,十九岁就中了探花,是朱大人的得意门生。然而朝中党附成风,他一个寒门子弟若无倚仗很难不被排挤,就一直在国子监朱大人手底下教书,好歹图个清静。

韩十一被直接带到了国子班的院子里,五间雕梁画栋的上房正堂供奉孔圣人,两旁次间供奉着各朝各代的圣贤,稍间是上课的博士们办公休息的所在。国子班真正上课是在东厢房,五间全明的开间,三十几个学生坐着到也不算挤。

正月里天气正冷,门窗都关得严实,这些学生虽是高门子弟,但多数都是二十不到的年纪,教学博士不在的时候,自然就现了原形。廖吉昌和顾万与王仲钰最是要好,两人都坐在王仲钰的身后,此时正就红鸾阁的当家花旦红儿和鸾儿到底谁更胜一筹发起一场激烈的讨论。王仲钰到没参与讨论,他脸容肃穆,手持小羊毫笔正在纸上奋笔疾书他的新作《潘郎一梦艳骨枯》。字迹是工整的簪花小楷,到很拿得出手,只是内容离经叛道,讲得是一痴情公子为一名妓倾家荡产却被辜负,最终跳河而死变成艳鬼潜在青楼复仇的故事。

当然,也有几个学生是真在温书,比如国子班公认的头号才子周学章,他是国子班里唯一一个出身寒门的学子,是去年春闱的会员,却因病没能参加殿试,主考官朱大人看他的确有真才实学,亲自举荐他来国子班读书,这也有引进人才激发下这群高门子弟奋发的意思。这周学章长相不出彩,属于那种正泰街上随便走一盏茶的功夫能遇到几十个的类型,身材高瘦,但又因为太瘦了显出一点风吹就倒的病弱感。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四书五经不必说,就是律学算学也很精通,只是为人有些呆板。

韩十一跟着两位博士到正堂拜过了孔圣人,就来到了东厢。学生们见两位博士进门来,顿时整齐地收了声,只有廖吉昌反应慢了半拍收晚了,他一句“那韩十一长的跟个娘们似的,爷赌一百两他是个兔子!”就成了绝响,那声音响亮清晰通透,迎面把两位博士和韩十一扑个正着,韩十一耳朵一动,扫了廖吉昌一眼,心说好你个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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