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皎皎想到许如双用那样的表情频频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心里便以为她定然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凌遥了。因此,她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的秘密一样,脸上笑得十分生动。转首蹙眉眨眼之间,轻而易举地就俘获了对面几个世家男子的心思。
他们尤其是喜欢凌皎皎身上的那种富家娇生惯养出来的真和纯粹。这些更是让男子们对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怜爱守护之意。这些人认为,比起貌美绝色的绿衣丫鬟余蒙蒙,心里觉得凌皎皎这种可爱的少女更有吸引力。觉得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需要哥哥保护的妹妹。
旁人如何看她,以及其心里对她是何等的想法,凌皎皎并不十分在意。她其实也想不到自己无心之举,勾得一众男子对她俱有了情思,神魂便就飘飘然了。
她将自己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许如双的身上,心里乐滋滋地想,搞不好今日的赏梅宴过后,她能给自己找个如意的嫂子。
看着许如双,虽然外貌比不得此时正立在自己哥哥旁边伺候的绿衣丫鬟。可这品貌端庄,长相艳丽大气,也是极好的了。
——啊,对了,搞不好,这许姐姐今日一看到我哥哥,就被我哥哥英俊潇洒的模样迷倒了,心里顿时倾慕之。只是,此时却看到那个让男子们议论了一上午的绿衣女子正巧在伺候哥哥,所以心里就不满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一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模样来。
凌皎皎想着想着,再看向许如双时,眼里就充满了同情。她甚至都想冲过去,对许如双:未来的嫂子,你放心,我哥哥绝对不是那种只看女子长相的轻浮女子。何况那绿衣女子不过是宁府中的一名婢女罢了,她又有何德何能来与我哥哥成亲呢?怕就是做妾也是不行的!
刚好许如双正同她的婢女望着哥哥的方向着些什么。凌皎皎虽然打心眼里认为偷听别人讲话挺不厚道的,可是为了自己哥哥和许姐姐未来的幸福,她还是服了自己去光明正大地干了这等不厚道的事情了。
她竖着耳朵听着,入耳的却是一堆莫名奇妙的词语。什么“绿衣女子”啊,“夫人”啊,“丫头”啊之类的。直听得她一头雾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终究没抗住好奇心,转头问道:“许姐姐,你的什么‘白夫人’是谁啊?”
凌皎皎这话的时候想,既然这个美丽的许姐姐看的是自己哥哥的方向,难道的不也应该是关于自己哥哥的话题吗?白夫人是怎么回事?这里哪有什么白夫人?
倒是宫里有一位白郡主,再过不了几日就要嫁给了宁大人了。可她此时并不在这里,就算嫁过来,也不会叫白夫人,而是叫宁夫人才对吧!
她不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正好合了许如双的意。
许如双正愁着怎么将这事宣扬开去,好好的羞辱对面那个绿衣贱人一顿,而凌皎皎就主动凑上来了。只不过,许如双心里明白,这事不能由自己的口中出,否则傅儒雅听到了定会怪她。因此,她便只在脸上做出了一个为难万分的表情,蹙眉转眼,嘴唇张了合,合了张,就是半都没吐出一个字来。我见犹怜的楚楚之态倒是做了个十成十,将对面的一众男子们看得皆恨不得此时就将其搂在自己的怀中好好地怜惜一番。
如此端庄的美人,偶然流露出的娇媚之态,真个叫人把持不住!
这模样看得凌皎皎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着急,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许姐姐,难道是皎皎错了话么?”
“没有,妹妹什么都没错,只是……”听到凌皎皎的话,许如双忙摇头,却到一半儿,就咬着唇再也不肯出来了。
凌皎皎看不太明白她的反应,直直地问:“许姐姐,如果不是皎皎的错,你又如何这般模样?”就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这种认知,搞得凌皎皎自己也不痛快起来。
女子是该有含蓄羞怯的模样,但似许如双这样扭扭捏捏的模样,却不免太矫情了些!让人看得心里作呕!
见凌皎皎的面上不悦,怕她日后与自己主子交恶,静香忙替她主子道:“县主,我家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事儿怕是不适合与县主,所以姐她现在为难罢了。”
不能与自己的事情?凌皎皎听了登时就笑了,毫不客气地道:“许姐姐的这是什么话,除了男盗女娼,难道还有什么下贱事是本县主听不得的吗?”
这话得凌厉,引得许多女子们都纷纷朝她们看着。许如双只垂头似羞愧的模样,一言不发。而静香却看不得自己的姐吃闷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辩解道:“县主怕是误会了,我们姐又岂会知道县主的那些事情?只不过——”着,静香朝凌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期然正好与余蒙蒙的目光对上,吓得她顿时转首,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言。
方才的那一眼,让静香觉得那个女子非同寻常,不敢再在背后她。
许如双本来期待着静香能一口气完,谁知道,她到一般就停住不,让她好生失望。不由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好几遍蠢材!
余蒙蒙却是不解,一双澄亮的眼睛看着女子宴席这边,心中好奇不已。对面的那几个女子似乎是吵起来了,可是却不知道她们是为了什么而吵。自己刚才一心一意此装凡人了,半点灵力未用,所以不曾听清楚那些女子的具体谈话。
但厅内中却不乏内力高深之人,因此将许如双和凌皎皎的话听去了不少。男子们大多都只当没有听见,仍旧自顾自地与身旁的人闲话,或者静坐不语。其中包括傅儒雅与陈叙。
傅儒雅本来没有注意到许如双,此刻听到平王县主的话,一双眸子不由地如同寒冰一样地望向了许如双。他不知道自己的表妹究竟了什么话,才激得平王县主出如此凌厉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