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一个亲生孩子离殷茹远去了,殷茹几乎昏厥,勉勉强强扶着门框,“他们怎能这样对我?”
萧炜和顾明昕是不一样的,她对这两个孩子感情不一样。
可是她能从萧炜的眼中看出对她的恨意。
他恨她?
就因为她在成亲前就和萧越私通?
萧炜还不是掠走顾明菀,他应该明白情到浓时是不由自主的。
“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他足够出名,谁会在意他是不是……”殷茹咬着嘴唇,“宋朝出过好几个私生子做宰相的,他为何不行?非要撇下我?”
萧越白了殷茹一眼,“你也说了那是宋朝!”
如今能同宋朝的民俗民风一样?
国朝虽对女子要求不似前朝那般严苛变态,但也讲究一些礼教,对女子的贞洁比较看重,守贞牌坊立了不少座,北方只比南方稍强一点点。
不过殷茹所作所为也就是在国朝,倘若放在前朝早被人沉塘了。
萧越冷冷的问道:“听说你碰见顾诚?而他对你……”
“不要再说了。”殷茹阻止萧越继续说下去,“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萧炜的事儿?你把萧炜给别的女人,可曾想过你当初答应我的话?他是你的第一个儿子,你说过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他。”
若不是萧越那般的期盼儿子的诞生,频频的向殷茹保证会善待儿子,她怎会把儿子生下来?
如今外面都说她生下萧炜是为气死谢夫人,早日嫁进萧家,连萧越也是这么想,当初殷茹就是不生下萧炜,她一样有把握嫁给萧越。
那时萧越对她还有几分真心。
“萧越,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我替你做了多少的事?你许给我的承诺,你又做到多少?”
殷茹绝望的摇头,眸子犹如枯井一般死寂,萧越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殷茹。
“没有,一个承诺都没有做到。”
“殷茹,我承认没信守承诺,可你呢?”萧越紧紧抿着嘴角,额头上的皱纹很深,感伤的说道:“你让我有多失望?你欺骗我,我一直认为自己娶进门的时最出色的女子,是这个时代最具才华的女子,你是长得漂亮,可我也不是只看重相貌的人。”
“喝。”殷茹不屑的嘲讽,“我骗了你?!”
萧越怎能这么无耻?到底是谁骗了谁?
她是在顾家过得不太顺心,但却也是衣食无忧,享受富贵的,顾诚又对她百依百顺,顶着母亲李氏的说教执意不肯纳妾,姜氏当时虽对殷茹要求甚多,却也是反对历李氏给顾诚纳妾的,能生下顾明昕证明殷茹的生育能力,儿子不会少。
可萧越若是不跑来纠缠她,向她保证……她怎会撇下女儿同萧越离开?
“没错,就是你骗了我。本以为自己娶回了宝儿,其实你……”萧越似不忍心,也似为自己有眼无处痛惜,“你同顾诚藕断丝连,和北地不少名流公子都有来往,这些我只是不说而已,看在你出色的才学上,我相信你,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不仅不如顾明暖,甚至对我的真心也比不上赵皇后对皇上的一半。”
“赵皇后能为楚帝去寺庙清修,能安排后宫的女子轮番侍奉楚帝,不嫉妒,不羡慕,不在背后耍手段设计陷害宠妃,对楚帝的皇子公主一视同仁。”
“她说过只要楚帝开心,她就开心了。”
萧越听到宫里的传闻,有点嫉妒楚帝的运气,怎么就让楚帝摊上了这么个好女人,关键时刻,肯为楚帝顶缸牺牲一切,还无怨无悔。
而他只是让殷茹退一步,让出正妻的名分,怎么就这么难?
“你想想你这些年做了什么,有多少漂亮的女子凋零在你手里,又有多少我本该有的儿女来不及降生就……”
萧越越说越觉得都是殷茹的错,就这么个女子,还敢来指责他忘恩负义?背弃婚盟。
殷茹唇边苦笑连连,“你觉得赵秀儿爱楚帝?!”
男人的眼睛是不是都是瞎的?赵秀儿连萧越都骗过了?
“殷茹,我们之间这番闹腾下来,上存的情分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无论是我对不住你,还是你对不住我,我们都无法再做夫妻。”
萧越缓缓走到殷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萧炜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烨儿也不知落脚在何处,我明白他是不会再回萧家了,你和我的两个儿子都走上另外一条路,你说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殷茹泪迷蒙,有时她也不知坚持下去有何意义?在萧越身边,她就多失去一分,多一分痛苦,多被世人侮辱一分,可是不留在萧家,她又能去哪?“萧越,我们还有一个儿子。”
她目光坚定起来,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们还有他啊。”
萧越温柔之色完完全全褪去,“你还是不肯放弃?”
冰冷的话语泛着寒冰渣滓,殷茹淡淡的笑了:“我失去那么多,怎么会放弃?”
她犹如入了赌场赌输了所有赌本的赌徒,为了捞回一切,只能拼劲一切,可是这样的状况,只会让赌徒疯狂,越输越多,直至所有。
殷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她已经没有办法抽身了。
萧越拇指轻轻点着殷茹的额头,“傻丫头。”
他转身坐回椅子,冷漠的说道:“明日祭拜谢夫人时,需要你做的事,你必须给我做到了,一会儿我会排妈妈管事过去好好教教你,记住,不许给我丢人。”
殷茹身体晃了晃,咬着嘴唇点点头,最后看了萧越一眼,转身出门,“你说错了,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怨恨。”
除了怨恨之外,再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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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吧,萧炜做出了选择。”
萧阳把看过的书信交给顾明暖,慢慢喝了一口茶,“夏氏在其中功不可没。”
否则萧炜也不会这么快就否定殷茹,离开萧越,顾明暖看了萧越送来的书信,“萧炜和夏氏安全了,不会再成为镇国公主的眼中钉。”
每个进门的后娘都难以容下丈夫的儿子,尤其是镇国公主带着那么一大趣÷阁嫁妆嫁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