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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混世魔王(1 / 1)

“这。。。”

羌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印泉生似乎想到什么,他表情严肃,一把抓住九朝的脉门。

印泉生微微皱眉,脸上阴晴不定,只觉这孩子气息平稳之中又暗含波澜。他又仔细看了看九朝的左眼,那碧蓝如海的眸子,如同水晶一般剔透。

“孩子的视力没有问题。”印泉生用手指在九朝眼前晃了晃,九朝两只眼睛跟随着他的手指来回摆动,可爱至极。

“不用担心,我知道很多西域之人,也有着颜色不同的眼睛,这孩子可能有外族血统。”

听闻泉生之言,羌铃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她比泉生清楚,这可是神仙姐姐的孩子啊~

“不过,以防万一,以后还是给孩子带上眼罩吧。能帮他省去很多麻烦。”

羌铃点了点头,这便抱着孩子进屋。

泉生抬头望天,只见星象诡异,其中一颗星色如赤火。他连忙折了根树枝,在地上演算。这一算不要紧,登时惊得他脸色刷白。

荧惑守心?

泉生不敢相信地看着星空,心中早已波涛汹涌。

“当真是大凶之象!”

此子留之不得!

印泉生想到此,环顾四周,见那柴堆旁一柄寒铁打造的斧子,一把拿起,抢门而入。

可当他见到羌铃抱着孩子酣睡,却又无法下手。他踟蹰在门前,心中举棋不定。

“算了,但愿是我多虑吧。”

泉生放下斧子,便进隔壁屋子睡下。

而从今夜开始,泉生每日都多了一件事,一件他必须做的事。

那便是去玟山上采集一种名为‘化龙涎’的草药。

他将化龙涎磨成汁,混在羊奶中给九朝服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已是十六年。

在这是十六年间,印九朝渐渐长大。可他却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无论是偷邻居家的鸡蛋,还是欺负同岁的孩子,便是大人们他也不放在眼里。整个镇上所有的人几乎都被他戏弄过,连那些平素见人就叫的狗,一旦看见这个煞星,也都跟见了鬼似的,慌忙逃窜。上房揭瓦,摸鱼捞虾,逗猫打狗他是样样不落。孩子们见到他就怕,大人们也对他避之不及。能做的坏事他一件没少,镇上传言他是贪狼星转世,是个妖魔。

若不是印泉生治病救人,广布恩泽,恐怕镇上的人早已将他放逐或是处死。

为此,印泉生夫妇可谓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月三十天,他俩有二十九天都要登门给人赔礼道歉,剩下的一天,还得收拾自家被九朝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印泉生为人谦谦有礼,饱读诗书。可这小子却截然相反,不仅毫无礼节,还不爱学习,只要泉生教他读书,他立马就没了人影。这小子行动极快,村里几个大汉围追堵截,愣是拿他不下。

然而这一次,印九朝便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家伙再也容他不下,若说怎么回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话说王二十六年前被吓个半死,后来竟然改邪归正,慢慢学起了皮革生意。这玟山深处,奇珍异兽不少。他每周至少三天要进山打猎,得来的毛皮制成皮革售卖。这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手艺,从他那儿买来的皮革,质地坚忍,穿戴舒服。王二靠着这个手艺渐渐发家致富,一年后也娶了妻室,生了儿子,取名王皮革。

三天前,印九朝正无所事事,他嘴里叼着树枝,仰躺在村口的大石之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一副市井无赖模样。正巧王皮革帮父亲办事,从千里之外的桃花镇回来。

王皮革远远瞧见村口大石上,躺着一个人。想也不用想,这青天白日的,整个七星镇除了那混世魔王印九朝,谁还能这么胆大妄为。那可是七星镇先祖留下的碑文,镇上的人都视若珍宝,唯有印九朝,从不放在眼里。用他的话说,什么狗屁碑文,跟块墓碑似的,迟早要把你们克死!

王皮革牵着马从大石下走过。对于印九朝,父亲给他的建议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印九朝见王皮革径直走过,竟不跟自己打招呼,登时就不满了,他轻轻一跃,鬼魅一般跟在王皮革身后,趁着他不注意,突然取下衔在嘴里的柳枝,对着马屁股狠狠一抽。

王皮革向来爱马,从不舍得抽打。是以那马儿养尊处优惯了,哪能受得了如此惊吓,一阵嘶鸣,仰蹄朝天,踹得王皮革人仰马翻,那马儿蹄子落下,正巧踩在王皮革左臂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王皮革的臂骨应声而断,连叫都没来得及,王皮革就疼得昏死过去。

印九朝暗叫不好,他平日里闯闯小祸,村民忍忍便也过去了。要是弄出了人命。。。那。。。

九朝一顿心虚,他慌忙上前查探。要说他不学无术是真,可聪明绝顶也是真,便是十六年耳濡目染,他也跟着印泉生学了些医术,加上他过目不忘,无聊时翻翻印泉生摆在桌上的药谱,竟也略懂皮毛,一般的大病小灾难不住他。

一番查探,知道这小子只是昏死过去,九朝这才长舒了口气。不过死罪已免,活罪难逃,这断了个手臂,若不及时救治,怕得落个终身残疾。

可。。。

印九朝在七星镇活了十六年,哪能不听闻一些旧事。尤其那王二欺负母亲之事,他早已怀恨在心。这个世界上,若说还有人能降得住印九朝,恐怕只有羌铃一人。

九朝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他生性狡黠,从小戾气就重,睚眦必报,正是妖族心性。别人犯他一尺,他定要还他一丈。印九朝从来都算不上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九朝背起王皮革,沿着弄情河岸,悄悄向着玟山走去。他原比王皮革大上一岁,可不知为何,九朝从十岁开始,身体发育就十分缓慢。十岁之前,他比同年的孩子要高上不少。可十岁之后,他就如同停止生长了一般,如今十六岁的他,看上去比同龄孩子矮小不少,倒像是十二三岁的模样。

然而九朝积威已久,那些个头比他大上不少的孩子也不敢惹他。这家伙虽然个子小,却如同生得钢筋铁骨,力气又大,身手又极为灵敏,连那镇上唯一一个习武的武教头都不是他对手。

九朝背起王皮革,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来到玟山脚下。他决定伪造事故现场。

他将王皮革丢在山道,然后搬来几块大小不一的山石,胡乱堆砌在他身边,然后又搬起一块大小适中的,压在王皮革手臂断裂之处。他爬上山,在高处的山道上,瞄准王皮革的位置,故意一脚踩空,人便从高处滑落,眼看就要着地,只见他身子一挺,双脚对着山壁一蹬,借助缓冲之力,平稳而落。

“哼!要怪就怪你那混账老爹,惹谁不好,敢惹到小爷我娘亲的头上!”

说完,印九朝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便下山回家。

第二天一早,那王皮革被上山的人发现,急忙通知了王二,王二赶紧带着孩子,去找印泉生。

羌铃一听是王二来了,躲在屋内不出。印泉生出门迎接。只见那王皮革嘴唇发紫,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半分人样。他一摸脉门,息若游丝,几乎不觉。

“怎么回事,再晚来半个时辰,便是观音在世,也救他不得。”

印泉生眉头紧蹙,言语中有些责怪之意。

救人的人名叫黄石,他站在一旁说道:“我今早上山砍柴看到了他,许是走山道不幸滑落,又被落石击中,昏死过去。晚间山上风大,寒气较重,这孩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别人不知道,王二却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儿子外出办事,从外面回来,怎么会不回家,而先去玟山?

同样看出端倪的还有印泉生,他只一摸,便知道那断骨并不是落石砸断,这分明是被马蹄踩断的。

两人心中怀疑,却不吭声。正在这时,九朝打着哈气从屋内出来,瞧见王二父子,装作毫不在意,径直走去梳洗。

“这小子。”印泉生见他漠不关心,心中基本已经确定,此事正是这孽子所为。以他的心性,还不立马就跑过来看热闹,他这么平静,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被父亲一瞥,九朝立马就有些心虚,别过头去,假装洗漱,实则偷听谈话。

印泉生面露愁容,道:“命能保住,只是这手臂。。。哎,若是昨日就接骨,还能无事。那山上风冷湿寒,寒毒入体,侵了骨髓,即便接上也行动不便,而且还受那寒气所伤,留下一辈子的寒疾,湿冷天气,恐怕痛苦难当。”

王二听得心惊肉跳,又气又悔。可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安静地呆在一旁,让印泉生给孩子治病。

九朝见二人不再多说,高悬的心逐渐落下。正在这时,只听屋外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印家大门应声而开,跑进来一个汉子。

此人五大三粗,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正是村里的武教头,武横。

“王老板!我知道是谁干的!令郎根本就不是从山下滑落,正是被那妖孽印九朝所害.是他打了马屁股惊扰了马,踩断了令郎的手臂。这小子怕事情败露,这才背他上山,还伪造了事故现场!”

众人一听,登时目瞪口呆。平日里印九朝虽说顽劣不堪,大是大非却还算明白,这要人命关天的事,谁也不信这小子能干得出来。

“武教头,当着印医生的面,你也敢胡说!”黄石一把拦住武横,道:“我看过了,山道之上确实有失足的痕迹,以我多年爬山经验,那痕迹假不了,不可能伪造得出!”

武横冷哼一声,道:“这妖孽狡猾得紧,他故意上山,找准位置,一脚踩空,奈何他身手灵敏,一个鹞子翻身就轻松落地。那痕迹是真,只不过失足的却不是王家公子!”

王二听得触目惊心,他一把拉住武横的衣领,气愤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人命关天,可不敢胡说!”

“我没胡说!我亲眼所见,而且令郎丢失的马也被我找回来了,就在门外,那屁股上一道血印,正是个妖孽所抽。”

王皮脸色僵硬,慌忙赶出门外,见那马确是儿子的马匹,屁股上一道暗红血印还未消退。他深知儿子乃是爱马之人,平素不用鞭子,加上这武横字字句句,如若亲见,登时火冒三丈。

“武横,去!给我把全镇子的打手喊来,多少钱,我一分不少!”

武横听闻,脸上喜悦一闪而没,这便沿着街道一路小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大家快去看呐!印家那个妖孽又害人啦!”

街坊邻居闻风而出,争相朝着印家走去。但凡关于印家之事,他们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小。一时间,竟有种万人空巷之感。

不一会儿,印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那王二站在园中,怒不可遏,朝着印九朝破口大骂。

“好你个妖孽!小恶小错也就罢了,如今我儿性命堪忧,若非黄石上山得早,怕是命都没了!”

印泉生默不作声,依旧在为王皮革看病。今年三十又六的他,比起十六年前相差不大,只是那眼角多了两条浅浅的皱纹。纵然他深谙养生疗养之道,却依旧逃不过时光的流逝。

九朝知道父亲从不护短,有一说一。每次他给别人道歉回来,都要抽得自己屁股开花。说来九朝至今不解,便是那全镇力气最大的武教头武横,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也不痛不痒。可印泉生那一记响鞭下去,非得叫九朝疼出几滴眼泪来。每次九朝被打,羌铃只能在屋内默默哭泣,却又不能劝解。她知道泉生也是为了九朝好,若是任由九朝冥顽不灵下去,自己百年之后,九朝可怎么活。

印九朝见事情败露,索性把脸一横,双手叉腰,道:“便是小爷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这小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他可不是什么无能懦弱之辈,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他哪有辩解撒谎的性子,一股脑全盘托出。可他一副盛气凌人、不屑一顾的嘴脸,当真让人咬牙切齿。

“你!”王二气得说不出话来,可他不敢对印泉生发难。十六年前,印泉生如寒冰一般的眼神,至今在他心中留下不可抹去的创伤。而这印九朝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奈我何的态度,直接让王二气得头晕目眩,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之外响起嘈杂之声,众人回过头去,只见那武横领着二十个精壮汉子,拨开人群而来。王二见武横带人来了,这才安心,先是恭敬对印泉生作揖,道。

“先生救我儿之命,王二感恩戴德。可一马归一马,今日我定然不能饶了这小子!但若先生不同意,只需一句话,我定然带人就走!从此离开七星镇,永世不回!”

王二此番话一说,也算仁至义尽。众人看向印泉生,只见他妙手如花,不消片刻,王皮革已经恢复血色,看上去命是救了回来。

印泉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用银针灸在王皮革断臂之处。王皮革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浊气,沉沉睡去。印泉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既然此事九朝业已承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王公子我已救了他性命,还望诸位给我一个薄面,不要打死。”

“哈!打死?老爹,你在逗我么!”印九朝哈哈大笑,道:“武横,你处心积虑,不就因为你作为全镇唯一的武教头,却连我一个小子都打不过,想置我于死地,来立你的威风吗?而且据你所说,你亲眼所见,却不救人,这王皮革若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也得担起一半的责任吧!”

那武横听了,立刻慌了起来,唯唯诺诺地在王二面前,道:“王老板,我。。。”

王二示意他不要多言。武横会意,一声令下,那二十个大汉便齐齐冲了进来。

印九朝脸色一寒,心知这王二是铁了心的要对付自己。那些大汉将九朝团团围住,从身后掏出大棒。

“啥?武横,你就这点本事啦,你这些木棒给本大爷挠痒痒都不够!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的!”九朝把脸一横,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那武横看似冒进鲁莽,时则粗中有细。他这一次处心积虑,势必要要给九朝一点苦头尝尝,不然他这个武教头连一个毛孩子都弄不过,还怎么在七星镇招收学徒。

“哼!你小子一斤的鸭子八两的嘴,我看你也就是吹吹,这些大棒可都是我用玟山材质最坚硬的岩木打造,寻常人挨上一棒子,非得气血翻涌,晕死过去不可。你一十六少年,口气忒大了点!”

“咦?武横你今日怎么明知故问,记得上次你拿那大棒来打我,小爷我一抬手,你那破木头就断成了两截,怎么今日有种说这话?是不是你家婆娘天天拿这棒子打你,给你打出自信了?”

印九朝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哄笑。武横脑子转得慢,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讽刺自己。可他这次却没生气,笑道:“哈!既然如此,你可否不闪不避,让我这些手下们,一人打你一棒,你若是不哼一声,我那武馆给你拆了又何妨?”

“此言当真!?”印九朝招子一亮。他一直看不惯那武横,空有一身力气,没有什么真本事,也敢开武馆、教学徒。教出来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徒弟,杀个鸡都忙活半天。他早想拆了那误人子弟的武馆。

“当真!只要你一声不吭,我立马认输走人。如何?”

“好!你说话可不要当放屁,大家都看着呢!”

说罢,九朝站在原地,气沉丹田,扎了个稳当马步,道:“来吧!”

武横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些大汉手持木棒,轮流向着印九朝后背夯去。

这一夯不要紧,第一棒差点就让九朝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

九朝只觉后背生疼,两棒下去,已经满头大汗。哪里有这么沉的木棒?事有蹊跷,九朝抬头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武横,这才知道上了当了。

原来,那武横早已偷偷做了一批特殊的大棒。外面看起来是木头,而里面却是实心的铁。那一棒子下去,别说人了,便是一头牛,也得被打的七荤八素,四蹄朝天。他知道这妖孽行动灵敏,若是真打起来,估计连他的毛都抓不到,他定了这个规矩,便是要利用这妖孽的自负。

然而印九朝是什么人,他向来桀骜,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认输!只见他紧咬牙关,双手撑在大腿上,任由那些人捶打,始终不声不吭。

一棒,两棒,三棒。。。

终于,二十棒全部打完。只见印九朝口角流血,气喘如牛,却还是没吭一声。

“打完了?”

印九朝猛然一抬头,凌厉的眸子如同瞄准了猎物的鹰隼,狠狠地看着武横,让他不禁心里发毛。见九朝想要站起,匆忙从身后掏出重锤,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九朝的后脑就是一记。

按理说,以九朝的身手,想要躲过轻而易举,奈何他接连吃了二十棒,早已气血翻涌,头晕目眩。那武横抓住时机,一锤打上,只听闷哼一声,九朝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哈!哈哈!大伙儿瞧见了没,这个妖孽输了!输在我武教头武横的手上!”

武横放肆狂笑,他高举着手中重锤,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胜利。然后狠狠将锤子落下,正巧砸中了花圃里的一朵白花。

武横原以为此次自己算是扬名立万,重树雄风。原本期待的是大家的掌声与赞许,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双双恐惧到极致的眼神。

“你们。。怎么了?”

武横看向王二,只见王二眼中满是惊惧。武横疑惑,慢慢回过头来,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妖异得有些狰狞的脸。

那张脸上,一只碧蓝色的瞳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如同那黑夜之中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妖!妖怪啊~~”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荧惑守心乃是天象中最凶之象,代表着战争,混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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