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阳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回想起舅舅的那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看来他以前没少玩弄单纯幼稚的女孩,那么大的岁数了,怎么就那么的不要脸呢?她立即给海波打电话:“海波,忙吗?”
对面传来海波惊喜的声音:“矫阳?我啥事也没有一点也不忙,你好吗?”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把冯渊也一起约出来,咱们在一起喝点酒说说话,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行吗?对了别跟姨和姨父说,更别跟舅舅提。”矫阳不是在征求意见,简直就是在下请柬。
“没问题,我马上给表哥打电话,什么地点?”海波毫不犹豫的答道,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感觉特别的开心、特别的满足!
“随便,你们定吧,定下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相较之下,矫阳有些不安,好像心事重重。
下午,矫阳来到距学校几站地的一家环境优雅的饭店。海波和冯渊已经等在包间里。见矫阳走进来,冯渊眼前一亮,他快速的打量一遍眼前的女孩,真诚爽快的说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这么清新脱俗的女孩!”
矫阳笑了笑伸出右手:“您好,我叫矫阳,很高兴认识你!”
冯渊和她握握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听海波说,你是玲玲的好朋友?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你?”
矫阳调皮的笑笑:“你怀疑我别有居心?跟你说吧:因为你们和她毕竟男女有别,还没到无话不说的程度!我可是和她不分彼此的闺蜜!她曾经说:冯渊是和她脾气秉性最像、最投缘的。”她转头看着海波笑笑:“她说海波是最贴心、最知冷知热的好弟弟。”
矫阳停顿一下,眼睛通红:“她说跟你们俩在一起最轻松最快活,她真的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你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刻,只有那时她才感觉最无忧无虑、最美好、最幸福、也最知足!”
二人也都眼圈发红,他们当然想念一起长大的玲玲了。矫阳一下子缓过神来,她苦笑一下:“我们坐下边吃边聊吧!我今天来有特别重要的事和你们俩商量!”
二人看矫阳的神态感觉事情很严重,就坐下来看着矫阳,等她继续往下说。
矫阳伸出右手,皓腕上戴着一条漂亮的金手链,正是中午舅舅送她的。“你们猜猜这是谁送我的?”
二人如坠五里云雾,都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矫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直直地看着矫阳等着答案。
矫阳看看海波又把目光停留在冯渊的脸上:“你爸爸——冯金荣,他特意买的又送到我的学校。”
矫阳告诉二人金手链是冯金荣送的时,二人都漏出惊异的表情。
“想不到吧?”矫阳看着二人吃惊的表情问道。
海波一下子脸胀得通红:“我说的没错吧?他果然对你不怀好意!他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好意思?看在你是玲玲的好友的份上,他也不该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念头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冯渊似乎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爸爸能做出这么令人吃惊的事。他似乎对父亲太失望太心凉,甚至对他做什么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看到冯渊的木然,矫阳有些心疼,这哪里是自己曾经的表哥?完全的没有了朝气、没有了一丝的自信,有种万念俱灰的漠然,对生活似乎已经不报任何希望,这就是舅舅给他带来的伤害后遗症吧?
矫阳知道冯渊也是直爽的人,所幸就直来直去的问道:“冯渊,今天这没外人,我不客气的提两个问题,你能和我俩说真心话吗?”
冯渊一愣,惊异的看着她,真的出乎意料,他木然的点点头。虽然头一次和矫阳坐到一处,没想到她也是快言快语的人,感觉和她好像早就相识一样,他还真的就喜欢直来直去:“嗯。”
矫阳单刀直入:“听说你和一位年龄稍微大些的女士结了婚,你们是真心相爱?你确定是真的爱情而不是别的原因?还是单纯的想气气爸爸?”
冯渊没想到面前的美女说话竟然这么直接,他们只是初次相见(玲玲葬礼上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位美女的出现。)她竟然问了这么直白这么尴尬的事情,看来这女孩是过于单纯率直。不过感觉她的语气那么的亲切,真的很容易让他接受,对面前的美貌女孩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看着矫阳的眼睛,感觉这女孩的问话有些特别,他有些难堪的苦笑一下:“怎么说呢?我开始是因为同情她们:看到一个单身妈妈带着个脑残的儿子,感觉他们生活的很艰难,非常的同情他们可怜他们,正好又跟爸爸怄气,就所幸和她结了婚,气气我爸,也帮帮那娘俩。后来似乎日久生情,我感觉自己还真的可以接受她们?我自己现在也弄不清楚了。”
“孩子的爸爸呢?”矫阳又来了刨根问底的劲。
“因为孩子有残疾,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婚又另娶了。”冯渊有气无力的答道。像这种事情实在太多,要同情可怜真的无法顾及。
矫阳为那母子感到不愤:“又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听说那男人再婚后又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是脑残!”冯渊以为矫阳说的又是指他的父亲。他并不是那种爱说三道四的人,今天却很随便很自然的说了这么一句,大概是看到矫阳气愤,替她出口恶气让她心里感觉舒服些吧?
“冯渊,你真的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下去?你不想让你的爸爸有所收敛?他那样放荡不羁你不想改变一下?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就这么过一辈子?”矫阳一针见血的直面冯渊。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能有啥办法?我总不能和他拼命或者杀了他吧?我甚至想过干脆废了他算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什么也做不了!”
“这我知道,我们可以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让他改变现有的荒唐的生活方式,让他有所收敛,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爱护吧?”矫阳看着冯渊说道。
“你已经有办法了?”冯渊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他又何尝不想让父亲有所改变呢?他做梦都在想。
矫阳很庄重的问道:“舅妈是不是有遗嘱?是不是她把属于自己的财产全部留给你了?一共有多少?”
“是,按爸妈的财产应该有一半是妈妈的,应该在二千万左右。”冯渊粗略的算了一下,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不是没想过,因为拿不到手,实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