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面,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往去不过是追名或逐利,各自奔前程。
于这喧嚣的尘世中,一袭白衣胜雪的公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步伐轻盈,好似踏着一缕清风。三千顺滑青丝随意的披在肩上,天生贵气尽显。嘴角沁着一抹淡淡的笑,温润如玉,卓尔不凡。
最近,这上京城是越来越多的美男子。
前几日是传闻中艳冠天下的千寻公子,今天又是这个不知名的白衣公子,可是他们都好帅!周围的百姓发出喟叹,路过的小姑娘大冒红心,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人妇恨嫁!
这简直继千寻公子后,又一个祸害啊!
夜阑衣谦逊有理的向一位恰好路过的姑娘问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这里距离楚腰还有多远?”
结果,等了大半天人家姑娘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夜阑衣伸手,在那个姑娘的眼前轻晃:“姑娘,你没事吧?你有听到我的问话吗?”话语温润中透着关切,骨节分明的五指,冰肌天成!
“啊!太帅了!”姑娘突然大叫了一声
夜阑衣迈步离开,他是放弃和这些人交流了。想起自己一路走过来,都是这样的情况。夜阑衣不禁纳闷了,他皱起好看的眉,难道岛外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真是奇怪!实在是有伤风化!
夜阑衣抬步走远,就听见身后一声叫唤:“妹子,是不是刚才那小白脸,就那个人,他非礼你了?”五大三粗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些许嫉妒。
夜阑衣凭借深厚的内力傍身,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费,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忽然,又听见姑娘的一句话,夜阑衣算是长了见识了。脚步一顿,那一瞬间的天雷滚滚,他只听见这么一句“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太好了!”语气里透着小娇羞,这是要正三观?
看着天色已经接近中午,自己还是快一点吧!香奴来信说千寻这些日子不时咯血,想是情况更加严重了......
夜阑衣想到这,就不自觉的加紧了步伐,寻找他和香奴约定好的目的地。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老鸨等的是心急不已,终于,隔得老远,一抹白色晃入自己的视线当中。她瞬间眼前一亮,就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看见了救命的稻草!
还不等夜阑衣走过来,她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迎上了夜阑衣的身影。
“这位公子,可是来找人的?”似是询问,却透着坚定,以她经营青楼多年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人,一定就是公子要找的人,他周身散发着温和的气息,透着高贵的不凡!
“正是”夜阑衣拱手应声,谦逊有理的开口。当老鸨打量夜阑衣的时候,夜阑衣也将眼前的这个女人打量了一遍,也许,从她的嘴里,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家主人等候公子多时,请公子跟我来吧!”老鸨一双眼睛练的贼亮,这人一定是公子的贵客,她谦卑的说着那句话。
“那就有劳了!”夜阑衣也不再客套,跟着老鸨走了。
他们刚进入大厅,一群莺莺燕燕就涌了上来,不用说,肯定又是洛千寻的安排。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夜阑衣应接不暇。他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拒绝,可是,在这群女人面前,却是那么的无力!回头看向领着自己来的那个女人,本来应该有人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到这里,夜阑衣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耍了。
“各位姑娘住手,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了!”夜阑衣说着,语句里透着威慑,可是他一幅温润书生的模样,倒是没有一个人怕他,不仅如此,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碰”的一声,以夜阑衣为中心,所有女子向四周散开,跌落在地,有一些摔得不是太厉害的,纷纷起身,埋怨夜阑衣的不解风情!
房间里的洛千寻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她的旁边跟着的是香奴和老鸨。
“澜衣,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解风情?”洛千寻出声,眼神望向厅堂中央的那一抹仙人之姿,骨扇抵着头,眉目紧凝,语气里好像是透着失望,却又莫可奈何!
夜阑衣抬头望向出声的地方,看见洛千寻不算太过苍白的脸庞,心里的一块石头掉落下来,还有精力和自己开玩笑,看来状态不错!
对于洛千寻的玩笑,他也没有表示生气,这倒是让洛千寻有些挫败:“哎,真真是无趣,澜衣,你怎么就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那?木头人!”洛千寻说着,语气里有些埋怨,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夜阑衣束手身后,没有回答,长身玉立,站在大厅,风华之姿站成了永恒。
天知道,听见香奴传来的消息,说她的身体有多么的不好时,这些日子他心里是多么的着急,可是,他不会说,他不想给千寻增加负担。
哪怕今日被洛千寻如此戏弄,可是,如果面对的人是她,那自己终究是拿她没办法的!
他就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洛千寻不死心的再一次出口:“澜衣,你看!那么多的美人,若是有喜欢的,我做主帮你娶回家,也好过你一个人,再这样下去,你也要变成那岛上的老头儿了!”
“千寻,我们回去吧!”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洛千寻看着夜阑衣眼里的红色血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粉嫩嫩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在月君瀚看来,眼前不远处的人儿一举一动都是诱惑。
这几年,下面怎么没有情报传来?那个男子看上去和小猫很熟悉的样子!月君瀚疑惑的想着,以他的功夫,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难。
在自己面前,小猫就从来没有像这样,那么乖巧过。也或许,在自己面前,她其实一直戴着面具,只不过自己戴面具掩的是面,她掩的却是心?
洛千寻和夜阑衣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脚步协调。看他们不时点头的样子,交谈甚欢,下面的一红一白,看上去如此般配!看的月君瀚心里不是滋味。
他放下手里握着紧紧的杯子:“女人,你未经许可入了本尊的心,就不能在没有本尊允许的情况下,私自逃脱!”
暗影看着桌子上的粉末,风一吹......
暗影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渣!
夜阑衣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月君瀚的所在地,看那里空无一人,又低下了头。看向眼前如此透着活力的洛千寻,眼眸深处,藏着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