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掩去一片春色。
俗话说得好,昨夜春色昨夜风,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俗语似乎忒生僻了些。
我撑着自己无比酸痛的腰肢坐了起来,看着身旁这个还在熟睡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开始说完情话,后面就原形毕露,弄的昨晚根本没睡!还有,本仙君身为男子怎能与他厮混?可是……可是为何我竟然连丝毫反抗都没有?
我撑着下巴开始仔细的打量他,那墨色如黑夜一般与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鼻梁高挺,轮廓精美,整张脸白皙如脂,唇有些微肿,因为昨晚……
我又揉了揉酸痛的腰,正要起身,却被人忽然抱在怀里。
“竹天,不累么?”
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挣脱了一下,发现根本是在做无用功,便放弃道:“本仙君身为天庭司命,你还是快快松开,放本仙君离去为好。”
“司命?”他挑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上我微肿的唇,巧舌而入,待我开始轻喘时才缓缓离开我的唇道:“本尊对这些无所谓,本尊只在乎你一个,所以你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都于本尊无关,本尊爱的只是花竹天,只是现在在我面前的你。”
“可是……”
“你想说这有违天道?”他似乎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在魔界,我们所做的一切皆可允许,虽说天庭那些迂腐的仙者不同意,但他们莫非还想与整个魔界为敌?”
我又想到天庭的师门,急忙道:“本仙君可没有龙阳之好,何况本仙君身为天庭中人,又岂能违背天庭?”
“花竹天!”他突然叫我一声,我愣愣的看着他,只听他道:“竹天,你听不懂情话么?本尊喜欢你,想和你过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如果天庭来要你,本尊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挽留在我身边!你绝对不能离开本尊,此生,没有比你再重要的人了。”
说着,他用力把我禁锢在怀里,似乎下一秒我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一样。
我也不知为何,现下心底的某个角落里竟生出一丝捡来的窃喜和一份递来的难过来。
天庭,太上老君心急如焚的在玉帝的昊天宫门口停了下来,他已经在昊天宫门口等了几日了,司命仙君此去魔界也渺无音讯,就怕发生什么不测。
终于,昊天宫金铺玉镶的大门打了开来,一个身披龙捻锦金袍,脚踏蚕丝青月靴,头戴紫晶冠,雍容华贵的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俊美无比穿着不起眼灰衣的神仙。
太上老君看到这雍容之人立刻跪了下来,急忙道:“启禀玉帝!下任司命仙君前去魔界渺无音信,怕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什么?小花花去魔界作甚?”玉帝听后急忙问道:“老君快快把前因后果说上一遍!”
知晓了一切的玉帝开始沉默不语,旁边的灰衣仙者眯了眯眼道:“天儿这小子……玉帝,我看还是我去魔界寻找一番也不迟。”
玉帝听后点了点头,看着灰衣仙者道:“也好,那就请青枠上神去探寻一番吧。”
太上老君听到这灰衣仙者的身份后对他鞠了一躬,没想到他竟是上任司命,花竹天的舅舅——青枠上神。
青枠上神没有多说什么,便立马消失在天界,玉帝若有所思地问太上老君:“老君觉得……这世上,还能有何物才能伤的了小花花?”
太上老君沉默的思绪了一番,忽然一抬头道:“冥生花魔,也便是现在的魔尊……”
“是啊……冥生花和东凉寒竹……但愿小花花平安无事。”天帝皱了皱眉头惆怅的说道,“小花花,你娘她一定不愿看见你那种模样啊……”
太上老君已把事情弄清楚了,万年冥生,千年寒竹,冥生可违天命而生,寒竹可违天命而活,两者若相杀,必死无疑……
更何况,世上这最后一棵东凉寒竹,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若不然,他死了,另一个他,就活了……
“喂,听说了么?魔尊现在为了一个仙者而荒废了政务!”
“可不是么,听说那仙者生得无比娇艳,比那冥生花还要好看,把魔尊迷的那叫个七荤八素的。”
“唉,我家那孙女儿又开始想冲进魔宫把那仙者杀了,要不是我拦着。”
“咳咳,别说了。”
一群大臣围在冥生殿内议论纷纷,突然岭从殿外进来,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谁想杀了谁?”岭坐在大殿上那暗红魔椅上,一边翻看着最近堆成山的政务一边问。
有一个魔臣听后吓得都快昏了过去,跪在地上打着颤抖道:“禀……禀告魔尊……臣是开……开玩笑的……”
“哦?玩笑?”岭利锐的眼神瞥了那大臣一眼,“不想死就先给本尊滚出去。”
“是,是,是……”那魔臣大汗淋漓的退出了冥生殿,剩下的臣子们都不作声的低着头,唯恐那魔尊降罪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一魔兵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匆忙的走到殿中跪下道:“启禀魔尊,有一仙者扬言要把一个叫花竹天的仙者带走,而且还请您前去见上一面。”
魔尊听后神色自若,“本尊知道了。”
看来,仙界要来带走他了,不过,没有允许,谁也不能从自己身边带走他,不然,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