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了这么长时间。
全是封闭式的，晚上都不能出学校。
林妄可被憋惨了，终于能出来吃夜宵，此刻跟兄弟们侃天侃地：“靠，那教官绝对是跟我有仇，一天到晚就盯着我！”
他们找的是学校附近的烧烤摊。
这个时间点，这里的人挺多的，大概都是被放出来的小鸡仔们，出来觅食了。
烧烤店门口光线有些暗。
门口摆着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女孩子今天格外的安静。
来了这么半天了，一句话也没说过，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都格外赏心悦目。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站军姿，他非说我站不直，老子天生就这样！”林妄非常的不爽，嘴里咬了根烟，抱怨道：“你们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
林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王瑞书“呸”他一声：“大概是看你长得最欠揍吧。”
林妄踹他一脚，两人有来有回，差点没打起来。
旁边坐着两个他在学校新认识的狐朋狗友。
对于大一新生中的小仙女当然是有所耳闻，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妄哥，你之前说你认识小仙女我们还不信，原来真认识。”
另一个人好奇道：“所以，小仙女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吗？”
小姑娘这长相，走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
关于她的绯闻也传得沸沸扬扬。
说到这件事，林妄就来气。
为了考上这所大学，他当时分数还差了点，家里找了点关系，报了个冷门的专业。
结果和姜幼伶所在的外国语专业隔着十万八千里。
以至于整个军训他都没能去找她。
林妄摆了摆手：“当然是误会了，传绯闻那人是她哥！”
他骂骂咧咧道：“你说这群人啊，传绯闻也不找个好点的人！”
他们正说着话，林妄刚把手里的烟掐掉。
坐在旁边安静的一个晚上的女孩子，突然就凑了过来。
拉起他的袖子，开始闻。
“……”
林妄直接就被她的这个动作给整羞涩了。
旁边的人也停了动作，不解的看向她。
这是干什么？
用实际行动来澄清绯闻吗？
姜幼伶确实觉得挺奇怪的。
那天她被江屹北抱在怀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隐约之间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莫名觉得很熟悉。
很像……
很像，当时在鬼屋里亲她的那个人。
但时间过去太久了，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那样熟悉的烟草味。
她现在闻林妄身上的味道，跟之前的记忆完全对不上号。
难道是因为，她潜意识希望那个人是哥哥，所以无意中给自己心理暗示了？
姜幼伶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却又怎么都捋不清思路。
那时候房子是锁着的，一片黑暗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怎么会有其他人来亲她？
而且，那时候林妄不是承认了吗？
之前因为那件事，她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理他。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科学。
三年前的事情，现在想要将它完全推翻，像是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姜幼伶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她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他一眼：“林妄，你一直抽这个牌子的烟吗？”
林妄还有些不明所以：“对呀，我一直抽这牌子的烟，别的牌子我抽不习惯。”
他也忍不住抬起手，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怎么了吗？”
他被女孩这行为搞得有点怀疑人生，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
林妄有点心慌慌，把袖子又伸到王瑞书的鼻子底下：“狗子，你鼻子比较灵敏，闻闻哥身上有什么味？”
王瑞书嫌弃的把他的手挥开：“臭味呗，这还用说吗？瞧瞧把我们奶柚给熏的！！”
林妄：“……”
他非常怀疑的又闻了自己几下，没觉得哪里臭啊。
正当他准备辩解一下，不能在奶柚心里留下一个臭男人的印象。
姜幼伶坐直了身体，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眉头越拧越紧，好半晌，丢出一句话：“那你能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亲我？”
“……”
林妄：“……”
王瑞书：“……”
狐朋狗友：“……”
什么情况？他们撞见了情侣吵架现场吗？？
难道绯闻的对象另有其人？！
姜幼伶表情严肃，就这么看着他：“就是为了捉弄我吗？”
她一直没有问过这件事。
林妄之前做过太多捉弄她的事。
她当然不会觉得男生是因为喜欢她才亲她。
想要捉弄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按照他从小到大就爱玩的性子来说，这种事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按照她的猜想，是因为当时一片黑暗中，他想要吓自己一下，结果不小心亲到自己了。
后来出去之后问他，他也承认。
所以这三年对于这件事她闭口不提。
现在姜幼伶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所以才忍不住想要问他一下。
为什么要亲她？
那天在黑漆漆的鬼屋里，亲她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殊不知，这话落下后，旁边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林妄表情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亲，亲你？”
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王瑞书吓得动作僵在原地，筷子里夹着的花生米都掉了。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好几秒。
王瑞书当场就拍了桌子，筷子往桌上一放，指着林妄就开始骂：“我操，禽兽啊，你他妈什么时候竟然干了这种事吗？！”
“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亲了就亲了，怎么还不认账呢？！”
林妄：“……”
林妄此刻也有些懵逼。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如果有这种好事，他没理由会忘记啊！
他这不是一直想亲，结果没胆子吗！
林妄抬起手，搓了下自己的脸：“等等等等，我可能失忆了。奶柚，你，你给我点提示。”
他竟然还有点美，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一次喝醉酒的时候，不小心暴露心思，就强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