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拉了下小四的衣角,“哥哥,她怎么能一次端那么多盘呢?”
小四有些呆住,只是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去问姐姐吧!”
待将炒面放在三人的面前时,自己也很是满足的执起了筷,刚要动手时,却发现三个呆立的人。
她拿着筷,在三人眼前晃了晃,“你们……怎么了?”
小四第一个回过神来,很要面的拉了拉可姐的衣袖,低声唤着:“姐姐……”
可姐这才惊呼:“哦,哦,这……这是做给我们吃的?”
“嗯,是啊!”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可姐执起筷小心的搅拌着盘的炒面,别看她素日里粗枝大地可这时却如小家碧玉般,温柔的拌着,像是怕毁了什么珍藏品一般。
“我说可姐,你就放心的吃吧,我做的东西不会吃坏肚的。”
可姐摸了摸脸,一脸重视的样,“瞎说,我是那么小心眼地人么?我是怕弄坏了这盘的炒面呢!”
看着她,觉得可姐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心里对她更是亲近了不少,“哈哈哈,可姐,有你这句话,那就算这辈都给你做吃的也是愿意了遇上你这样的食客,对于厨来说也算是知音了,快快!赶紧趁热吃了吧!”
“嗯!”可姐也是满眼的笑,心里装着的像是蜜糖,小人家的快乐也就是知足!
可当可姐要将炒面放如嘴里时,小四忽地拉住了她的手。
可姐诧异地看着他,“小四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小四慌乱的拌了下盘的面,猛的吃了一口,是心里揣着事,所以吃的时候竟然不知道那面是什么味道只是快速的咽了下去,然后就是静静的看着可姐和小四。
“哥哥……”
“小四……你这是?”
小四满是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不该这个年龄的老成,“姐姐难道忘了半年前,你误饮张良给你地酒吗?若不是那好心的公救了你,恐怕姐姐已经被卖进了那些脏地方了……”
小四的话让可姐陷入了那次惊心动魄的回忆,也勾起了心里某个角落的柔软想起当时小四为了救她,不惜以自己单薄的身和那黑心地张良硬拼,险些丧了命,当时若不是那个白衣公相救,自己恐怕就堕入楼了。
手里的筷哐当的掉在桌上,可姐的眼眶红红的,却是极力的在掩饰,“小四你刚刚自己尝,是为了看这炒面是否有问题么?”
“嗯,”他看着她点头,俨然比她成熟。
小四的怀疑虽然让心里感到很憋气,但她却还是被小四与可姐之间的姐弟情所打动,更是为了小四这少年地老成而心疼。
屋里一下变得很安静了,只有小四两眼痴痴的看着盘里的炒面,大概是真的饿坏了。
她小心地拉扯了下小四的衣袖,“哥哥,这个面能吃了吗?”
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可姐第一个反应过来,装作生气的样,却明显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嘴上却是利利地说:“你看你这孩,这姐姐是大姐的朋友,你怎么还要怀疑啊?”
她看了下,生怕因为这个而生气,忙催促着大家吃,“来来,快吃吧,你姐姐做的很辛苦的,刚刚我一直在里面看着,也没帮上忙。”
她的话其实是在暗示小四,虽然她感动小四为她们做的这些,但是碍于,她也就不便多说了,只是催促着大家动筷。
倒是也看出来了,这可姐是个待人极真诚的人,而小四那让人心疼的勇敢和聪慧也是让她从心里佩服的,忙笑着打破尴尬,“呵呵,吃吧,小四考虑的是,只是刚刚你姐姐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若是我要做手脚,也是没机会啊,这样我和你姐姐交换着吃可好?”
说完就把可姐面前的炒面换了过来,埋头吃着,眼里却是涩涩的,心里暗暗的羡慕着可姐,“要是我有个这样的亲人那该是多好啊……”
可姐本想阻拦的,但是却看到了眼里的释然,也就没有再多说,帮小四拌了面,爱怜地说:“吃吧,天色不早了,吃过了姐姐给你洗脸睡吧……”
得到了姐姐的允许,小四忙埋头就吃,当那炒面入口时,小四才真的感受到了那面的滑爽和入口时的满足,像是嘴里塞满了也是不够,忙又挑了一口往嘴里塞,咽的太急了,竟然哽住了.
可姐帮把水递给她喝,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你慢点,没人和你抢的。”
一口气顺了过来,小四才大声说:“姐姐这炒面真的好好吃!”说完,她满是缅甸的看着,低头笑了。
看到那绽放的笑容,犹如那春季初开的迎春花,带着羞涩,摇荡在寒风里,心里却乐开了,她真的喜欢这可爱的小妹妹。
可姐期待的看着盘里的面,挑着眉问:“真的有那么好吃?”
小四抬起头,睁着圆圆的大眼猛的点头,“嗯,真的很好吃的。”
她又看了小四,像是在尊重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带着询问,只见小四正视着她道:“姐姐你放心吃吧,我现在身没有感到不舒服。”
“呵呵,那你也吃!”
可姐笑着吃了一口,当滑爽而细腻的面条入口时,那鼻间所闻到的香味便在嘴里蔓延开来,一个味道都不曾漏掉,先是香菇那被肉汁提升的鲜味,接着是香菇鲜味带出的肉汁的醇美,融入到面条爽滑的米香之,恰到好处的融合,用力的吸了一口面,那鲜美就回荡在唇齿之间,留在了心里的美就挥不去了。
看着他们三人,此时说话是多余的,唯有字曰:“吃!”
色高悬,虫儿低吟,寂静的小院里只有可姐和两凉意了,只是两人却都没有睡意,小四和小四已经睡了,想起刚刚小四带着小四去房里睡时,看着可姐那不放心的眼神,心里就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你在笑什么?”可姐疑惑的问她。
清了下嗓,抿着笑,声音清脆的如黄莺,“我在笑你那弟弟可真是个十足的小大人,和他待久了,会觉得他在照顾着你们俩。”
“呵呵,是啊,我一直都是个粗枝大的人,还好后来遇上了他们两兄妹。”
“怎么,你们不是亲兄妹?”她诧异。
可姐的眼神有些暗然,叹了气,“唉……是啊,我们都是可怜的人,无父无母,天生地养的,也只有相互依着取暖了。”
和可姐不过相识了一天,却在这时才真的看到了可姐实在的一面,她想起了云哥当初的一句话,“越是看着坚强的人,心里就越是脆弱,从不在人前示弱,却总是在无人时叹息……”
“抱歉了,我不知道这,该不问的。”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气氛忽的变得有些沉闷,却在下一刻被可姐爽朗的笑声打破,“哈哈哈,看你,倒是像个南方的姑娘,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对我,你还是免了吧,从小我这性就是男孩性,哪里就那么感伤了!”
看着她佯装地坚强心里很多不忍,只是附和着她涩涩的笑着。
“三年前,我在城郊,遇上了这两兄妹,那时候,他们好脏好小,那圆圆的眼睛,对着四周都是充满了戒备,只是两人都饿的奄奄一息的倒在溪边,小四当时还发着烧,小四看见了我,艰难的跪在地上求我救他地妹妹,当时我也只是一个*卖柴裹腹的人可见了他们那让人心里发疼的眼神,我什么都没想抱起小四就去找郎,可惜我没钱,没人给小四治病,还是个山里的好心猎户找了草药才捡回了小四的命,可惜,还是耽误了她的病情,落下了如今这病根,遇上风寒就喘着,还高烧。”
她顿了下神色暗然,像是对自己的指责,没有看,只是继续地说着:“从那以后,我收留了他们,只是拾柴是维持不了我们的生计于是我到今天你踢馆地那个面店去洗碗,也能勉强维持我们的生活,小四很懂事,常常出去拾柴,把攒下的钱就存着做为小四的药费,日是清苦了些,但是我们三人却过的很快乐,直到一年前在面店里,我遇上了个叫张良的人,这个人起初常到店里来吃面,日久了我们也就熟识了,他见我每天在那里洗碗,从伙计那里知道我有两个弟妹,于是便透过伙计来接济我们,当时小四病的很厉害,我也就没有推迟,只当是遇上了好人,可是没想到,半年后,当我们都对他失去了戒备心时,他谎称自己生辰,请我们三个到他住的客栈做客,那该死的竟然在酒里下了小四为了保护我,险些送了命,还好老天爷也可怜我们,一位白衣公出手救了我们,还给我们留下了些银两,也就是那些银两让我开了个面摊,我们三人的日才不至于那么清苦,小四病时,我也能给她请大夫了,只是这孩真是可怜了,小小地就得了这么个病。”
可姐娓娓道来,说的平铺直叙的,可听却是听的惊心动魄,想想自己从小有师父疼,到了大悲寺遇上了若苦和觉痴,真的是幸运了,而可姐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