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玉无君那样的眸里深的能沉溺一切,冷漠的淡然有着拒人千里的痕迹,轻抿的双唇透露着一股慑人的气魄,这样的一个人怕是看了一眼就无法忘记,她耳根的火辣却不是因为看清了他的样,而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曾赤身被他搂着。
“呃……没事,我就是来和你说声谢谢!”
“举手之劳!”他说话有些惜字如金。
看着他打坐的岩石上全是他衣衫上的水,山风一吹,飕飕的凉意叫她下意识的揉了揉手臂。
“你这样穿着湿透的衣物,很容易着凉的,”她好心的提醒着他。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从岩石上站了起来,他高出了她一个头,虽然清瘦,浑身的骨骼却不小,头容正肩若平,那白色的僧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空荡,却让人感到飘逸脱俗。
“嗯!”他转身离去。
她本是想给他升一堆火帮他烤干衣服的,却没想到他会直接离去脚不听使唤的就追着那个和尚的脚步去。
“呃……我叫,你呢?”
“觉痴!”他的步伐很大,她有些跟不上,索性用跑的跟着他。
“小师傅你是在哪座寺庙呢?”她有些喘气了。
他放慢了脚步,让她能够跟上,回答依旧简练,“大悲寺!”
“哈哈,真是巧,我也是去大悲寺,这里不是主道,小道我不熟悉,我能跟着你吗?”
“嗯!但要快些,寺里敲了晚钟就不接待香客了。”
这是听到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心里觉得很有趣,忙笑着说:“小师傅,你们寺庙里的和尚都是像你这样惜字如金的吗?”
觉痴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听一眼,回答了她一句:“不是!”便径直的往前走去。
走在小道上,的眼睛也不停的到处打量着,山里的野花悄然的吐露着芬芳,本想去摘来做花环的,可一想到这是女儿家才做的事,看着觉痴她又忍住了,路过一处隆起的山丘时,红润的山莓吸引了她的注意。
“哇,这里好多的山莓,你要吃吗?”
觉痴停下脚步,眼里带着探究:“这个,可以吃?”
“呵呵,当然可以,这是野生的草莓也叫山莓,味道很不错的”她一边说,一边仔细的将其采摘下来。
觉痴停下了脚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急不燥,只是静静的等着。
她将摘好的山莓递给他,“你吃,味道很好的”她也塞了一个进自己的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变的很好。
觉痴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轻轻点了下头,“嗯,你说的是”他没有问她再要,而是又继续开始赶路,她也紧跟其后……刚刚走到大悲寺,就听见了沉重的钟声,这是晚钟声,提醒着寺院的僧人该念经吃饭了。
“这里是后门,你进不去的,你从前门进!”觉痴站在后门口告诉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觉痴!”
他回头看着她笑了下,双手合十,“施主的山莓也很好吃……”
这转瞬即逝的笑,让她觉得像是冰川里闪烁的阳光,没有温度却叫人心醉,她看着他白色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忽的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忙撒开了腿跑向前门……
眼前这位身形消瘦,眼睛总是眯着,像是睁不开的样,一脸的皱纹,因为清瘦而凸起的颧骨叫人看了就觉得他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他看着交给他的信,这封信是云尚的,宽大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若不是他身上穿着住持的僧袍,大概是没有人相信他就是名满天下的苦若大师。
趁着他看信的空档,偷偷的打量着他,心里琢磨着,“果然叫苦若禅师,他那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像苦瓜,我看叫个苦瓜大师倒是更好!”
苦若放下了手里的信,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身材矮小的,眼里闪过一丝精锐放光芒。
也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猜想应该就是云尚写的推荐她之类的内容,要不,人家凭什么收个俗家弟来学素席。
“你是想在这里学素席?”
“嗯,是的。”
若苦捻了下灰白的胡须,若有所思,“信上说你,自懂事起就开始学习厨艺了,你师父也算是厨艺界的大师了,你又为何要舍近求远到大悲寺来拜师父学素斋?你这么做,难道你师父不责怪你吗?”
“回大师话,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是师父收养了我,他是一名厨师,所以我自懂事起,就跟着师父沾染庖厨,可这么些年来,越是熟悉了庖厨之事,就越是发觉这里面暗藏的无限玄机,以及别人无法体会的乐趣,虽然在世人的眼,当个厨并不是高雅的差事,可是我却觉得,这也是像学问一样,永无止境,高者为师至于我师父是否会生气,我能来到大悲寺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我师父不赞成的话,那我是绝不会违背他的意思的,反之,他更加支持我能够不断的提升自己,”说话时,眉宇间带着一股倔强和以前从不曾表露的成熟。
她毫无吹嘘的回答让若苦眼睛一亮,微微的点了头,刚刚停止数动念珠的手,又熟练的动了起来,这时候他说话的神色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了,只见他对她说:“嗯,你年纪虽小也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看的出你在厨艺上的执念,那我再问你,你如此急迫的想要提升自己是为了什么?”
“看到别人吃我做的食物,脸上露出快乐的样,我就觉得心里很满足!”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口而出。
若苦的手用力掐住了一颗念珠,带着皱纹的嘴角往上扬起,说话间透露喜悦的语气。
“很好,你的无欲无求,是做好食物的前提,既然你如此诚心,那从今日起你就在待在寺里一段时间,一个月后,若是你依旧还是坚定的想要学习大悲寺的素斋,那老衲就收你为徒。”
“呃……大师,您现在不能收我为徒吗?”她的脸上竟是失望的神色,连肩头都垮了下去。
苦果却只是淡然一笑,“宁静而志远,万事莫在一个急上!”
对于他的话还不是很懂,但是心里却明白,这个若苦是要先考验她,然后才决定是不是要收她为徒,心里暗想:“总之来这里,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既然要考验,那就考验吧,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时间了。”
想到这里,忙上前给若苦行礼道:“是,听从大师的安排!”
“那从今天开始,你暂时先住在西院的厢房里吧,明日起,会有一个叫悟醒的师父给你安排,”若苦刚说完话就听得寺里打板的声音,这是提醒众僧人要到斋堂用斋了。
初来到这里,收敛了自己毛躁的性,静静的跟着若苦朝着斋堂走去,只见里面已经有序的坐满了僧人,待若苦住持进入后,所有的僧人开始诵经,他示意坐在右边角落的一处空位。
僧人们虔诚诵经的样,让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平日里那顽皮的劲儿也收敛了起来,她听不懂僧人们念的是什么,便转溜着眼睛四处的打量。
只见斋堂的正供奉着弥勒菩萨像,相传相传在金国最早的一所寺院里,有一天僧众都在斋堂吃饭,突然从外面走来一陌生僧人,他一来就坐在央住持的那个位置(在斋堂里住持是坐在央的,其他人就坐在两边),这个时候僧值(专管寺院规矩的僧人)就走过来叫这个陌生僧人不要坐在住持的位置上,可是任僧值怎样的劝说,这个人就是不肯走开,后来僧值生气了就用手去拉这人的耳朵,但谁知道这人的耳朵竟然是越拉越长,当时所有在场的僧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陌生僧人原来就是弥勒菩萨,从那以后金国所有寺院的斋堂就供奉着弥勒菩萨像。
弥勒佛像的两边坐着一排排的僧人,每个僧人的面前摆放着两个碗,一个蝶,还有一双筷和一个汤勺”当她打量了这斋堂的样,就寻思着看看觉痴坐在哪里,可是看遍了整个斋堂也没看见他的影,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嗯,怎么没看见今天觉痴呢?他不也是这里的和尚吗?”
正在这时候,僧人们的经也念完了,只见僧值们开始分配饭食,还会低声的询问,走到这里时,那个拿着饭勺的僧值问道:“施主需要多少饭?”
“我要一碗。”
“这里有三样菜,你是都要,还是只要其的一样?”
“嗯,都要!”来到大名鼎鼎的大悲寺,当然要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斋菜,她毫不客气的说。
那僧值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只是将三样菜都给她舀了一份,给她行了个礼就朝着其他人走去。
这三样斋菜其实很普通,就是土豆丝、茄、豆腐,但在细看后,心里发出了由衷的感叹,感觉自己来这里学艺是来对了,只见那土豆丝,根根大小均匀,细如粉丝,却丝毫不粘连,色泽浅黄而带着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