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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轩的身形紧随其后现身,先问了司徒夭夭的情况,无碍之后,他才看向前面。
在看到更夙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微微惊愕,“他……”
司徒夭夭上前半步,问道:“有什么发现?”
“……”
第五摇了摇头,“先过去看看吧。”
这就是有话要说了。
司徒夭夭了解第五轩,在他这话音落下之后,神色就严肃了几分,点头说道:“……好。”
话音落下,两人便抬脚往更夙那边走去。
只是,还不等两人靠近,更夙身前三丈远的地方就忽然破裂开来……这本就是地底的环境,四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虫洞,仅有的光亮都是从更夙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是现在,不远处的地标破裂,一条条皲裂的口子下面居然浮现出了猩红的光色,以及越发炽热的温度!
岩浆!
第五轩和司徒夭夭神色皆是大变。
这地方是不是太玄乎了?!
只是,很快,两人都微微晃了晃神。
破裂开的地面像是打开的大门,咕噜噜冒着的岩浆气泡就好似搞个欢迎的仪式,一时间,第五轩和司徒夭夭都不由朝前走了几步。
直到两人的身体走到与更夙齐平的位置,才停下来。
两人对视片刻,而后深色皆严肃了不少。
司徒夭夭偏头问更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更夙点头,神色不复以往的温和,但也不算冷肃,只平静地道:“火木相克,但它们相生,这下面还有一些别的……只是快消失了。”
第五轩没听太懂,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更夙却摇了摇头,说道:“先把这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再说吧。”
言罢,他便抬脚往前而去,司徒夭夭忙上前问道:“你没关系吧……”
火木相克,这话他前一秒才说出来。
更夙再次摇头。
他走到了地面的裂口前面,岩浆滚滚翻涌,热气将周围的空气都映衬得飘飘忽忽,看不清,更夙却蹲下了身。
头发从身后垂落下去,落在了岩浆里面,亮起了淡淡的莹绿色,可又很快消失。
司徒夭夭不由朝前跨了半步,想要再往前进,身前却好似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的身体阻拦在了原地。
司徒夭夭一怔,可下一刻,就有一道怪异的笑声从不远处的岩浆里面传来:“嘁嘁嘁嘁嘁——小妹妹,不要乱动哦~”
这说话的声音很是稚嫩,如是婴孩。
司徒夭夭和不由抬头,看向了岩浆中央。
岩浆咕噜噜地翻着热泡,越来越激烈,很快,岩浆就朝着周围四散开去,将一个莲花座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托了起来!
莲花座鲜红无比,却栩栩如生,花瓣如同燃烧的火焰,摇摇曳曳,令人看不真实,可很快,那些花瓣就如同凋谢一般,落回了岩浆之中,留下来一个光秃秃地莲蓬座。
莲蓬座边源垂下了很多漆黑的枝条,蔓延到了岩浆下面,像是树木的根,在汲取养料……
只是,这岩浆里能有什么养料?
司徒夭夭的神色微微一皱与,目光落在了莲花座上面坐着的婴儿身上。
婴儿浑身赤丨裸,看着约莫就和人类三五个月大小差不多,肤白柔嫩,眼瞳猩红,睫毛纤长……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可爱。
只是,这个婴儿比之人类却还有些别的差别……它,生长着双性的性征器官。
亦或者说,这是一个雌雄同体的存在。
司徒夭夭和第五轩都惊愕了,那婴儿已经从莲蓬座上滑了下来,同时说道:“小妹妹,我对你们没什么兴趣,你们不要乱动,我可以送你们出去的哦~”
没人回答它。
司徒夭夭看到那原本生长在莲蓬座上的那些根须全都随着那婴儿在动……往更夙那边去了。
司徒夭夭见状,忙喊了一声:“阿轩!”
第五轩已经准备好,抬手往前面的屏障上按了过去。
浓郁的冥气瞬间将那屏障上面的灵气迅速侵染,屏障很快就消失不见。
婴儿感受到这边的变化,乖巧可爱的脸上浮现出了几丝怒容,偏头就吐出了一道熔浆朝着司徒夭夭他们所在的方向而去,同时声音陡然凄厉起来:“既然不听话,那就乖乖让我蚕食吧!”
司徒夭夭和第五轩没有恋战,赶在熔浆即将过来之际,身形就飞快消失。
转而出现在了另一边。
婴儿似乎是对两人的手段有些好奇,亦或是想要探个究竟,它抬了抬踩在岩浆上面的脚,转向朝着司徒夭夭他们去了。
同时,口中已经再次臌胀起来,似乎是打算再次吐出熔浆……
却在这时,更夙忽然朝它伸出了手,说了句:“过来。”
话音落下,就见从更夙伸出的手上浮现出了一片片急速生长开来的叶片。
也许是这里临着沿江的缘故,他手上长出来的叶片居然也是猩红色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血腥气……那气息,正是自这岩浆出现之后,就一直在这个地底空间萦绕的气息。
随着这一变化,不远处正打算朝着司徒夭夭他们过去的婴儿的脚步忽然顿住,转而回头看向更夙。
更夙那绿色的眸子里好似翻滚着一些莫名的情绪,亦或者是牵引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婴儿在面向他,与他对视不过片刻,就陡然凄厉地戾叫了一声,原本蓄在口中的熔浆忽然从它嘴角流出,如同鲜血。
熔浆发着咕噜噜的气泡,却没有灼伤它的半点皮肤。
婴儿不知为何呛咳了两声,下一刻,就猛地朝着更夙疾奔而来。
眼中散发着贪婪的神色,细瘦的双手生出来,却成了尖锐的利爪。
司徒夭夭见状正要过去,却见更夙半蹲在原地的身形却偶然破碎。
“阿夙!”
她陡然瞪大双眼,身形也猛地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那婴儿身后半空,伸手指出,却是一道寒光乍现,又猛地消失,连带着她的身体。
婴儿眉心却忽然出现了一道血线。
它似是感受到了疼痛,猛地回头,四周静悄悄,身后静悄悄,却什么都没有——不!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