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措心下一急,立马飞身而去,但他还未到达赵亦钰身旁,便见赵亦钰反手一挥,那大力士的直直插入了他自己的喉咙口,一剑封喉。.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在场毕竟女眷居多,从未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
赵亦钰看着一命呜呼了的大力士,不由冷冷一笑,她留着这家伙一命,可这家伙不感恩就算了,偏偏还要算计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圣上的面杀人!”西漠使臣乌克善第一个不依,站起来怒视着她。
赵亦钰无所谓地笑了笑,“使臣大人可真是有意思,在座的各位都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明明是这个大力士想要偷袭我,怎么,你还不准我还手了?”
乌克善捏了捏拳头,“你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要杀了他?”
“不是我杀他,是他自己找死!”赵亦钰眯了眯杏眸,眸中闪过一丝雪亮的光线来,但却极为冰凉,没有一丝情味。
萧贵妃见状,心脏扑通扑通跳着,眼前这个王妃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子吗?她为什么觉得连皇上在杀伐决断时都不如这王妃半分?!
“王妃你休要狡辩了!”乌克善折了最心爱的大力士,哪是那么容易肯放过赵亦钰的?
赵亦钰挑了眉目,“可笑!我怎么狡辩了?刚才他说立生死状,你们不是听得一清二楚么?怎么你输了就想翻脸走人了?哼,看来西漠就是西漠,蛮夷永远只能是蛮夷。”
乌克善的脸憋得通红,又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辩驳,只狠狠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听萧贵妃道:“皇上,生死状虽然立下,可是比武已经结束了,王妃在结束后杀了西漠大力士,依臣妾看来……”
“贵妃娘娘说的是哪里话。”赵亦钰红唇一挑,“他也是在比武结束后对我动手的,如果我真的被他给杀死了,贵妃娘娘你会为我伸冤么,恐怕不会吧。”
萧贵妃窒了窒,仿佛只要一碰到她,自己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
秦游措见王妃占了上风,显然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但他不愿王妃一人孤军奋战,只开口道:“贵妃娘娘的双重标准竟比三哥玩得还要溜,贵妃娘娘莫非仍觉得自己是西漠人,所以才帮着西漠说话的?”
秦游措一个高帽子给她扣了下来,萧贵妃一时没招架住,下意识朝皇上看去。皇上正冷冷地看着她,她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皇上最讨厌那些嫁了人还惦记着娘家的,像之前的皇后就是犯了这个错误,所以才被皇上不待见。
她忙道:“王爷你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嫁到了西秦早就是西秦人了,只是刚才看着画面凄惨,所以才多说一句罢了。”
“那可真是为难贵妃娘娘了。”赵亦钰斜睨了她一眼,“如果你没看见我杀了他,那也会看见他杀了我,一样是凄惨画面。”
蓦地,她又补了一句,“只不过在贵妃娘娘您的眼里,西漠人比我的命要值钱多了吧?”
萧贵妃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余光瞥见皇上的龙颜越来越恼怒了。
只见谈曦上前一步,道:“弟妹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母妃曾经是西漠人,自然会为西漠多说两句,但母妃更是西秦人,也是西秦与西漠这么多年和平无争的最大功臣。母妃刚才那番话不过担心这份和平被破坏了而已,弟妹何必再给母妃添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这个三王妃!
赵亦钰眯了眯眸子,看来跟着那个三王爷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三王妃说话有条不紊,句句在理,她要是在与之吵下去,倒是她的不是了。
赵亦钰笑笑,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三嫂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贵妃娘娘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大力士想要偷袭我,之前也立过生死状,父皇可以证明一切,我相信乌克善大人明道理,辨是非,不会有什么异议,对吗?”
她看向了乌克善去,乌克善早已从刚才的激动中平复了心情。这次可汗派他来,意在要与西秦搞好关系,套取西秦情报,以方便以后动手。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大力士,而失了大局。
“皇上,王妃说得极是,是这大力士行为不端,心生邪念,外臣自己想想也是后怕,若是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皇上笑了笑,点了头,“既然乌克善你认为此人心术不正,罪有应得,那此事便就不追究了,听闻乌克善你喜欢听戏,朕命人请来了戏班子,正在南楼候着,来人,起驾!”
乌克善忙起身,随着皇上与一行女眷,浩浩荡荡地去了。
萧贵妃狠狠地看了赵亦钰一眼,赵亦钰冲她扬了扬红唇,笑容明媚,却又阴狠。
萧贵妃这一晚上都在想关于王妃的事情,她明明知道王妃生了病,但她仍是留了个心眼,还特意让筱雨给王妃下了药,怎么会一点儿用都没有呢!
因为这件事搞得她一晚上都心神不宁,回了怡兰宫,这才能对着谈曦一吐为快。
“本宫明明买通了那个筱雨,让她下药,怎么会是这种结果?!莫非那筱雨是个谍中谍不成?”
谈曦摇了摇头,目光轻轻荡漾,“母妃,妾身倒不如此认为。”
“哦?”萧贵妃展了眉目,“说说你的想法。”
“以王妃的才智,恐怕在五王府失火那日就已经察觉不对劲了,所以她将计就计,装作生病,又假装喝了我们送去的药,其实不过是在蒙蔽我们罢了!”
萧贵妃点了点头,但她仍是有一事不解。
“她既然早就发现筱雨变成了我们的人,怎么还留着那个筱雨呢?”
“因为她想利用筱雨,知道我们的动作!”谈曦肯定道,她在封地的时候就听闻过这位王妃的许多事情,知道这王妃不仅有手段,而且有智谋,一定不好对付!
“她这么一闹,可算是扬了西秦国威,连皇上都要对她另眼相看,到时候就更不好对付了!”
谈曦诡异地扬了扬嘴角,摇了摇头,“母妃,这就是你不了解父皇了。父皇只是会在当时高兴,接下来他会觉得害怕,你想,那个王妃都敢当着他的面杀人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其实要扳倒王妃,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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